江岁昭回头望去,发现大屏一片空白。
江岁昭神情疑惑。
“姐姐,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江映着急询问。
“还是赶紧再找找吧。”
“江总,可以了。”陈芳芳将手机再次插入,显示正常。
大屏上一张张照片滚动,比杨岩提供的更加具体。
杨岩在看见大屏的时候已经呆愣住了。
她之前假借手机失灵,借用了江岁昭的手机。
当时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想到,江岁昭早就防着自己了。
“杨岩,你跟了我三年,我怀疑过任何你,却从没怀疑过你。”
江岁昭神情悲痛。
“不是这样的江总,我不是我故意的。”
杨岩挺着肚子想要靠近江岁昭却被时凛臣拦住。
“我……我只是……”
杨岩不自觉地看向江映。
江映担心被人看穿立马生气地指责杨岩。
“你也太恶毒了!仗着自己是孕妇就随意污蔑人,心思歹毒。”
“姐姐,我看她穿得如此破烂,肯定是养不起孩子想故意坑害一把来拿钱的。”
杨岩整个人愣在原地,只是不停地哀求。
“就当我是鬼迷心窍,对不起江总,我真的不是故意……”
“真的不是……”
杨岩说着话,突然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双腿之间还有血迹和黄色液体流出来。
“我的,我的孩子……”
江岁昭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冲上去,扶着往下跌的杨岩。
“快打120。”
时凛臣让周数急忙去开车。
江映想要拉住时凛臣。
“小映,你先回去。”
说完,时凛臣全程紧张地跟着江岁昭离开。
现场乱作一团,梁婳一行人从外面进来时候都懵了。
几人面面相觑。
很快就反应过来加入到帮忙的队伍里。
医院,手术室门口。
医生带着护士抱着一个孩子出来。
“母女平安,病人等下就会转到普通病房。”
江岁昭站在最前面,看着在护士怀中睡得正香的小婴儿,眼神中是独属于母亲的柔光。
江岁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拿衣服蹭着手心的血。
周数附在时凛臣的耳边言语。
“知道了。”
时凛臣走到江岁昭面前,看见她有些冷的缩肩。
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在江岁昭怀中。
“那些记者收钱办事,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资料帮你整理好了,随时可以起诉。”
江岁昭只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
“她搞砸了你的新品会。”
“我不能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没有妈妈。”
江岁昭低着头,时凛臣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去哪?手上的伤还没处理。”
“我想去看看我妈。”
“下次再去吧,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休息了,你先处理伤。”
这一次,江岁昭又是摇了摇头。
时凛臣看着江岁昭的背影,座椅上的外套滑落地上。
“时爷,那些记者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任何不利于夫人的话传出去。”
“嗯。”
“还有件事。”
“说。”
“那些记者说,指使他们的,是江映小姐。”
时凛臣看向周数,周数左右为难的点头。
梁婳赶到医院的时候,只在走廊遇到了时凛臣。
“昭昭呢?”
“说去看她妈妈。”
梁婳转头就要走,脸上全是对时凛臣的嫌弃。
时凛臣觉得奇怪。
“等等,江岁昭母亲情况不好?”
“时凛臣,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
“我装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你高调回国追爱江映的那一天,是江阿姨的忌日!”
“清楚了吗?”
“什么?”
也是江岁昭向他提出离婚的日子。
时凛臣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江母在江岁昭心中的重要程度他是知道的,当初自己知道江岁昭并非真正的江家大小姐后。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乞求自己的原谅,而是请求他不要断掉母亲的医药费…
兰阁酒吧。
时凯丞坐在VIp包厢里,周围美女成群,巴结着讨好时凯丞。
“凯少,来嘛,喝酒。”
“凯少,吃水果。”
时凯丞举着手里的酒,眼神迷离,脸上全是醉酒的红。
“你说!”
时凯丞一把抓过旁边女人的上衣。
女人被拽得撞向时凯丞的怀中,脸上全是惊恐。
“我到底哪里不如时凛臣!”
“论样貌,我丑吗?”
“凯少仪表堂堂,怎么会丑呢?”
“经商能力我也不逊色于他!”
时凯丞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尽。
“就因为他爸更得爷爷喜欢,连带着我都要遭受这种!”
时凯丞手里摧残着女人的脸。
女人的脸被时凯丞像一个玩偶一样捏来捏去。
时凯丞低头亲了一口女人的侧脸。
女人忍着心中的惊恐,拿着酒杯喂给时凯丞喝。
门口,一道身影推开了包厢的门。
“谁啊?”
时凯丞正把怀中的女人压在身下,女人惊慌起身扯着胸口的衣服。
“敢坏爷的好事,还不滚出去!”
“我有方法,可以让你在时家独占鳌头。”
“你是谁?”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听话,什么都能拿到。”
时凯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
西山别墅。
时家。
江岁昭坐在屋内,身上还是宴会上那一身。
她呆坐在露台上,看着远方。
杨岩毁了她的新品会。
她对杨岩很好。
那时候时凛臣出国,江岁昭不想再看时母的脸色,毅然决然地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室。
她拿不出很多钱来招人。
杨岩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碎花半袖,黑色长裤,一双布鞋,黑不溜秋的肤色。
那是江岁昭对杨岩的初印象。
“能不能给我一个活干,我什么苦都可以吃。”
……
她很想继续追究杨岩的责任,可是她在医院时候看见她的孩子。
小小的团在那里。
江岁昭想起了母亲。
母亲当初生下她的时候,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如果母亲还在,是不是自己也能扑进母亲怀中大哭一场。
江岁昭身后的门锁被人疯狂转动。
江岁昭没有理睬。
“江岁昭!开门!”
江岁昭打开了屋内的音响,随着音乐踮起脚步,闭上眼睛跳着那些自己早就背熟的舞步。
母亲小时候总爱抱着她在南城的家中跳舞。
“江岁昭!我最后再说一遍,开门!”
江岁昭把音响的音量调大了一些。
“江岁昭,你能耐!”
门外,时凛臣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一曲结束,江岁昭站在原地。
门锁处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