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昭和梁婳在电梯里遇到了江映。
江映对着江岁昭得意的比划了一下脖颈处的位置。
江岁昭明白,江映是在告诫她。
想拿到项链,最好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毕竟无论是时凛臣,还是江炎,都会无条件的站在江映那边。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江映趾高气昂地走出去,还故意拿肩膀撞了一下江岁昭。
梁婳冲上去想要理论,被江岁昭叫住。
“今天是倩君姐的手术,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训她!”梁婳看着江映的背影恨恨的。
VIp病房内,时凛臣一行人早就到了。
江映走到时凛臣身边,仿佛他们才是夫妻。
时倩君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已经换上了手术服。
季灼渊第一次穿着白大褂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评级季灼渊是人模狗样的。
“别出差错啊!”梁婳不放心地叮嘱季灼渊。
“就算有人在我面前一枪崩了你,小爷的手,抖都不带抖一下的。”
梁婳翻了一个白眼。
江岁昭走到病床旁,时倩君拉住江岁昭的手。
“顺利。”江岁昭鼓励的笑笑。
“会的。”时倩君扯动嘴角的微笑。
江岁昭环顾一周,眼神里透露出疑惑。
“爷爷他们……”
“我不希望他们来。”时倩君的眼神里浮现出担忧,“如果手术失败,让他们亲眼看着我离开这件事,太残忍。”
“肯定会顺利的。”江岁昭使劲回握住时倩君的手。
时倩君点点头。
“姐,别乱想,今天不少专家都在,没问题的。”时凛臣安慰着。
“倩君姐,我昨天还梦见今天有喜事,你肯定没问题的。”江映也想拉时倩君的手,却被躲开。
时倩君手伸向时凛臣的肩膀上拍了拍。
“时小姐可以做准备了,手术马上开始。”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进来。
“好。”柳北川全程站在时倩君的病床旁边,眼中浓浓的担忧。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燕嘉走来的时候手中的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站在病房门口,三言两语解决完事情,才走进病房。
一身干净利落的的灰色职业装,到肩膀处头发修得整齐,脸上看不到浓妆。
时倩君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燕嘉的身影。
“你好,我是燕嘉。”燕嘉在病床前站定,微笑着朝时倩君伸出手。
“时倩君。”时倩君轻轻回握了一下。“我听说过你。”
“一般我出现可不是什么好事。”燕嘉从手里的公文包拿出一沓子文件,打趣着说道。“我挺希望你们想不起我这个瘟神。”
燕嘉在国外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她作为合作人,业务中心早就迁到国外,但关于遗产处理业务还是A市更多一些。
A市很多人担心自己生活手术期间出现问题,就算立下了遗嘱,手术前也会找到燕嘉这样的律师再次确定意外后的财产分配以及公正。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会是燕嘉给时倩君来处理。
就连江岁昭和梁婳也是昨天接到人之后才知道。
柳北川的眼神一直注视在燕嘉身上,燕嘉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季灼渊和时凛臣担忧地瞥了一眼柳北川。
时倩君翻阅之后将合同递给燕嘉。
“他们应该说过很多遍了,但我依旧祝你顺利,十分真心。”燕嘉看着时倩君,眼神真挚诚恳。
“谢谢。”
时倩君回头轻唤柳北川,“我们过去吧。”
柳北川点点头。
一行人推着时倩君走到手术室门口。
不少医界大拿已经等在那里。
“接下来,我带倩君姐进去吧!”季灼渊拦下众人。
“灼渊。”时凛臣看向季灼渊。
“放心,一定尽力!”季灼渊了然地锤锤时凛臣的胸膛。
时倩君被推向手术室内,满目眷恋地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柳北川脸上。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
众人焦急等待在走廊里。
江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
准备室。
季珊珊左顾右盼地站在门口,看见江映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江映的手臂。
“监控处理好了?”
“好了。人也都安排走了。”季珊珊有些害怕,“但我们这样做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这不是带着证据来了吗!”江映拿出一小块布条。
“把这个,放在供体的保温箱里,挡住出口。”
“可,倩君姐……”
“你再优柔寡断,柳北川就是别人的了!”
季珊珊听了这话,眼神变得坚定。
“放心,有我在,柳北川和季家都是你的。”江映给季珊珊吹着耳旁风。“等我走了给江岁昭发消息。”
“好。”
江映哼着欢快的曲调回到手术室门口,做出一种担忧的状态回到时凛臣的身边。
时凛臣目光深沉,看着手术室的灯,扭头看见江岁昭起身。
眼神里浮现出一股担忧。
江映看着江岁昭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
江岁昭看着手机里收到的一条莫名的信息:
想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七楼准备室找我。
江岁昭走出几步后,心中疑惑越来越甚。
打开手机,对着自己的手表点开了录制模式。
十分钟以后,江岁昭走了回来。
“没事吧。”梁婳凑到江岁身边。
江岁昭摇了摇头。
手术室的灯还在闪烁,季灼渊急匆匆跑出来。
“灼渊,怎么了?”
“一会再说。”季灼渊接了两位头发花白的医生焦急的走进手术室。
大门再次关上的时候,走廊再次陷死一样的寂静。
每个人的神情中都难掩焦虑。
护士推着满是血袋的保温箱快步走向手术室。
一个小时,时倩君浑身插满仪器地被推出来。
“转入IcU,注意观察生命体征。”
众人围在时倩君的病床前。
“什么情况?”时凛臣冷脸看向医生,“排异情况很严重?”
几名头发的花白的医生惋惜地摇头,季灼渊皱着眉头。
“凛臣,你要保持冷静。”
“说!”
“供体出现问题,手术。”季灼渊的嘴张了几次,才将最后两个字咬着牙说出来。
“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