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看到。”季灼渊手伸出来比出一个发誓的手势。
“闭嘴。”时凛臣黑着脸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一进来先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江岁昭的眼神越发紧张起来,看着季灼渊手里拎着的医药箱。
心中怀疑时凛臣该不会是想要季灼渊现场给自己采血吧。
江岁昭不由自主地捂住手腕,防备地看着季灼渊和时凛臣。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决定,你们无权干涉。”
“不是,火气别这么大啊,抑郁症之类的病,就怕生气和哭。你要冷静。”
“抑郁症?”
季灼渊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你别瞒着我们了,我们知道你生病的事情了。”
季灼渊看着疑惑的江岁昭,无语地看向时凛臣。
“一下午你都没说?能不能长点嘴啊!”
时凛臣正在看手机,对于季灼渊的控诉一点没有理会。
季灼渊切了一声。
“你不用藏了,我们都知道了。”
“你,们?”江岁昭歪着头,有些疑惑。
“凛臣看到了你的病例,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告诉我们啊。”
季灼渊一边觅食一边说着话。
“抑郁症虽然不在我的涉猎范围内,但是也不是什么难事,比你找的那些垃圾心理师好多了。”
江岁昭原本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保证孩子的抚养权不被夺走。
随着季灼渊说完话,江岁昭松下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
“什么。”
“没事。”江岁昭放松了坐下来,“不用操心,我没事了。”
季灼渊从医药箱里拿出厚厚一沓子试题,都放在江岁昭面前。
“来吧,全部都要做完,方便我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全部?”江岁昭看着摞得像小山一样的试题。
季灼渊认真地点点头,“对啊,国际标准测试题。”
“做完你这套题,正常人都要抑郁。”
“能开玩笑,证明你还不错。”
江岁昭看着季灼渊友好的笑笑。
季灼渊却觉得心里发毛,“总怀疑你在心里骂我。”
“不用怀疑。”
江岁昭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
“哎,你总要告诉我,病因是什么吧,要不我怎么帮你?”
时凛臣看手机的手也停下,注意力也转移到江岁昭身上。
江岁昭开门的身形一顿。
“没有抑郁,只是我妈去世那段时间,心情不好而已。”
江岁昭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挠着脑壳的季灼渊和沉思的时凛臣。
季灼渊趴在沙发上,扭头八卦地看向时凛臣。
“我说,你们什么情况啊?我今天是不是影响你们了。”
时凛臣微眯起眼睛。
“最近很闲?”
季灼渊伸出手指,不客气地指着时凛臣。
“我警告你啊,现在能陪你聊天的可就只有我了。让我忙,最后受伤的还是你!”
“近墨者黑。”时凛臣无奈地低头发着信息。
“我发现你最近好像没怎么见过江映了?”
时凛臣打开酒柜,拿了一瓶威士忌打开。
“烦。”
“你还是时凛臣吗?”季灼渊震惊地看着时凛臣,“那个去哪都要带着江映的时凛臣吗?”
季灼渊还要上手去捏时凛臣,被时凛臣的眼刀吓回。
季灼渊尴尬的收回手。
“我也不知道。”
时凛臣靠在沙发边上,看着外面的灯光璀璨。
“最近江映也找过我几次,但是和她呆在一起的,总是会不自觉将她和江岁昭对比。”
“这种感动总是挥之不去。”
季灼渊看着时凛臣露出了然的笑。
“你还记得柳北川之前和你说过的吗?”
时凛臣偏头疑惑地注视着季灼渊。
“恩情不是爱,你曾经在南城,只有她陪着你,所以你将她错认为爱。”季灼渊关切地拍拍时凛臣的肩膀。
“我有个好办法,要不要试试?”
季灼渊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
“我的幸运硬币,现在,转到谁就给谁打电话怎么样?”
“无聊。”时凛臣直接无视掉季灼渊的提议。
“这是着名的硬币实验,当你心里偏向谁,你就会期待这枚硬币落在哪面。”
季灼渊看着时凛臣,郑重地点点头。
“我看啊,江岁昭不一定有病,但你心理肯定扭曲。”
“滚蛋!”
季灼渊看了一眼时凛臣的手机。
“半夜给前妻准备满汉全席,这不是心理扭曲是什么?”
季灼渊啧啧了两声,收起医药箱。
“江岁昭一时半会根本就不会告诉我们,她为什么生病,都吃了什么药,身体状态如何。只能等着了。”
“现在我要走了,这几天我要进山采风,有事别叫我,叫我也不会回的。”
季灼渊走出两步以后转头。
“江岁昭的程度我不清楚,但抑郁症严重的话可能会自杀。”
“所以,你应该快点整理清楚自己的问题。”
时凛臣看着杯中的酒,冰块在不停地打转,犹如时凛臣的思绪一般。
时凛臣一口将杯中的酒闷掉。
梁婳家。
梁婳看着手里的合照,发出赞叹。
“男帅女美。”梁婳拿着手机拍了照片开始实验。“林桉这图层分不出来,应该没有被p过。”
梁婳八卦地看向江岁昭。
“没想到,你的青春这么有故事!”
梁婳撞了撞江岁昭的肩膀,“快跟我说说,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江岁昭摇摇头,随手打开了胎教音乐。
“我一点关于他的记忆都没有。”
“真可惜,少年人的爱恋,青春,明媚!”梁婳闭上眼,心神荡漾。
“我今天见到了季灼渊,我的病例落在西山别墅了。”
“不是吧,这也太寸了。”
“正好我现在也不吃药,就当我痊愈了。这几天你也别在季灼渊面前多嘴。”
“知道了。”梁婳努努嘴,“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要见季灼渊?”
“你俩有一个点能玩到一起去。”
“哪一点?”
江岁昭点了点自己脑壳的位置,“这里都小。”
梁婳翻了个白眼,“你们都忙,只有季灼渊无所事事能跟我玩。”
“所以有时候上天对我也挺公平,没给我亲情爱情,但是给了我友情,有你们几个好朋友,我可真幸福。”
“少贫嘴了。”
江岁昭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梁婳,温柔地笑着。
江岁昭手机响起。
“你好,对,我是。什么?”
梁婳抬头看向震惊脸的江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