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亮走到吧台，咳嗽了一声，正在与黄蓉打闹嬉戏的方凡，停止手上对黄蓉摸腿的动作，人畜无害的朝着陈景亮点头微笑。
“方老板，这么早来学校啊？是过来陪黄蓉过跨年夜？”陈景亮寒暄了一下。
什么干姐姐干弟弟，男女哪有什么纯粹的友谊？
方凡一愣，还真没有想到这事。
他猛地一拍脑袋，怎么把跨年夜这件事情忘记了呢？
可能是因为忙于工作室的事情，而忽略了跨年夜赚钱项目，真的是。
黄蓉撑着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方凡，方凡笑着说道：“我家蓉姐陪她过跨年夜的人很多，不需要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陪我过跨年夜的人多？”黄蓉期待了许久，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伤人的话，果然不是亲的，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多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了。”
“不需要了！”黄蓉傲娇的哼了一声，抱着手臂，扭过头去。
把雪山隆起。
“那算了，哎，我一个人过。”
“看你可怜，我陪你过吧。”黄蓉傲娇不到三秒钟，回头说道。
姐姐就是好，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
陈景亮等二人卿卿我我了几分钟后，对着方凡说道：“方老板，工作室的事情，不知道你想的如何了？去我家里接着谈谈？”
说完陈景亮对着方凡做了请的手势。
方凡抬起头看着陈景亮那不容拒绝的表情，闲来无事，那就进去听听呗池子里的青蛙能有多大的吞天口气。
黄蓉拉了一下方凡，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方凡打断了她的开口。
等方凡落座，陈景亮润了润喉咙，“方老板之前想的咋样了？”
“占股太高了。”方凡摇了摇头。
“并不高，那也是几十万啊，你再看看，我们合作的话，我又出场地又出机子，到时候还可以在我家吃工餐等等利好和利于发展的事，而且到时候你可以全权放手去读书，你不应该在这个小城市里发展，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去大城市。”
老一代的思想在他的头上展现的淋漓极致。
“这些都好解决。”方凡道。
陈景亮见方凡油盐不进，硬着头皮，语气变得冰冷，说道：“真的不松口？”
“占股太高。”
陈景亮眉头深锁，看来这小子真的不退步。这对双方利好的方案，他是真的不想接受啊，那没办法，只能用第二个方案了。
他对这个方案可是信誓旦旦！
因为在方凡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可没少跟方凡手底下的人聊天和一起吃饭。
他相信，只要自己出的钱比方凡多，这群人，肯定会来自己的手底下做事。
“我跟其他的网吧老板问过，整个鄱县的英雄联盟王者就在我这网吧里，而且与我关系都还不错，你说要是我也做一个同样的代练工作室，然后我给他们比你更高的价格，你说局面回事如何？”
你看，商业战争最简单的最实用的手段便是如此。
哪有什么惊魂动魄，三十六计，各种杂七杂八的。
方凡坐在沙发上，搭着腿，“陈老板，其实我真的给过你机会啊，可惜你不接受。”
“你什么意思？”陈景亮看着方凡从容不迫的姿态，目光犀利的看着方凡。
可惜并不威严。
不在高位的人，哪有什么威严？
“就在今天，我已经把工作室的股份卖给了汇海网吧的老板廖百川。同时现在工作室的老板是廖百川。”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跟廖百川搭上关系，他怎么会看得上？是，是黄蓉给你引荐的？”陈景亮一惊，随后立马坐直身体，脸上的犀利冰冷胁迫都不在，转而是带着微笑，讪讪说道：“刚才我都是开玩笑的，方老板不用放在心上，改明日我请你吃个饭，给你赔不是，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说完陈景亮起身，佯装咳嗽，“方老板，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陪你了。”
被下逐客令的方凡起身看着陈景亮这卑微的姿态。
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真几把爽！
他妈的刚才这老小子话里话外都在威胁。
冷笑了一声后，方凡打开门走了出去。
等方凡离去，陈景亮的老婆走了出来，“怎么样，聊成了没？一天两千。一天咱们得一千二，一个月三万六，一年就回本了。而且这还是保守估计……”
“他跟廖百川搭上关系了。”
“廖百川是谁？”妇人不解的说道，同时一脸不屑，“搭上了就搭上了呗，我们把他们的人全部撬走，到时候……”
“闭嘴！你懂个屁，我们跟黄蓉搭上点关系，都让我们在这里活的滋润的不行，而廖百川在鄱县网吧这块业务上，是名誉会长！你敢撬他的人？”
妇人吓得脸色惨白，不敢言语，但是又不甘心这么多本来要进口袋的钱就不翼而飞，不死心的说道：“没别的办法吗？”
“你想死吗？什么钱都敢伸手进去？你现在还担心能不能赚别人手里的钱，我现在担心的事是，这个网吧还能不能保得住！”陈景亮狠狠地瞪了一眼妇人。
吧台上。
方凡看着那群替他打单子的人，对于他们的未来何去何从，方凡真的不在意。
他又不仅仅只是向这群人派发单子，他已经用王凯的王者身份跟一批LoL王者主播聊得差不多了，之前没有签约，就是因为工商局那边的工作室资质没有全部下来，不好签约。今天在廖百川的帮助下，全部办下来了，到时候这批人一签，他的工作室就会变大。
他现在担心的事是，王者多，单子少，他的业务版图跟不上，得急需要扩充去养这群人。
好在也不需要过分担心，开荒年代里最好的一件事情是，就是给你的时间很多，不需要担心这群人没有单子就会跑！
毕竟谁他妈的会知道，打个游戏还能赚钱啊？不像几年后，各大代练工作室疯狂挖人，那个时候接不到单子，手底下养一批王者，那是真的费钱！
“陈景亮跟你聊了什么？”
“还能聊什么，工作室股份的事情呗。”
“胁迫你了？”
方凡笑了笑，并未说话。
有些时候，不能受人权柄啊。
这个时候，眼神、表情就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