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把这柄玉如意砸开。”
紫虚道长摸着胡须轻声吩咐。
厉玄夜不解。
这柄玉如意晶莹剔透如羊脂玉,成色非常好,据说是从哪个亲王的墓穴中流到市面上。
父亲可是花了大价钱从一个古董大师手里买来的。
砸了岂不可惜。
但是,即便心里有疑虑,道长的话他还是会听。
上前取下玉如意,毫不迟疑在地上直接敲成两段,然后捡起来交给道长。
紫虚道长拿着一块玉如意,问道:“玄夜,你可看出端倪?”
厉玄夜摇头。
“道长,弟子不知。”
这柄玉如意,他也挺喜欢,没事的时候也曾把玩过。
刚才砸断了,他也没感觉哪里不对。
紫虚道长笑笑,“这玉没有问题,可惜是陪葬品,本就属于阴邪之物,还被人下过咒,配以风水布置,
时间一长,拥有之人置于身旁,不但性命难保,还可能断了香火。”
“道长……所言可实?!”
厉玄夜闻之惊出一身冷汗。
“玄夜,你看,这玉属于阴,你再看那边。”
厉玄夜顺着道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骄阳阳正对着屋内。
摇头不解:“道长,何意?”
“何意?这布局之人利用的非常巧妙。”
道长走到窗户下面,背对太阳,指着放玉如意的地方,“你看这太阳中午时分,正对这块玉,至阴至阳相互克制,必是大凶。”
说着,将玉如意反过来,指着一行小字,“你看,这可是你父亲的生辰八字。”
厉玄夜接过道长手中碎玉,仔细看,这才发现刻的正是父亲生日。
当即大骇!
“道长,这……”
他简直不敢想,有人会要父亲的命。
“无妨,破了它就是。”
“道长,弟子愚昧,如何破还请道长明示。”
“你把玉如意底面的字划掉,包在一起送去你恩师那里,放置于大殿上,让它每日受佛法洗礼,去除它的魔咒,给它里面那缕冤魂超度即可。”
厉玄夜跪地叩首,感恩道长救父亲。
送走道长,连夜赶去青城山,将黄色包裹着的玉如意交与恩师安置。
回来后,厉明远的身体真的开始慢慢好转。
半个月后,厉玄夜见父亲不再晕厥,便接回了家。
全家人去了当地的寺庙,秦美兰遵守当日诺言,给庙里菩萨镀金身。
此事过后,她也开始礼佛,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寺院进香。
这半个月,姜妍妍可是忙晕了。
那日,罗晟和陈修杰对打,为了在美人面前不被丢脸,互不相让。
更是不准任何人上前帮忙。
集团保安急的团团转,奈何副总发话,谁都不准上,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姜妍妍左边喊不理她,右边劝无效,累的腰酸肚子疼。
后来烦了,劝不好就不劝,从包里拿出话梅,一屁股坐到花坛边,边吃边看他们打。
哪个脸上挨一拳,她就在那里拍巴掌。
哪个身上挨一脚,她就大喊,“踢的好。”
真正的看戏不怕台高。
最后,两个全都挂彩,一直到打不动,伤痕累累送到医院。
然后,她就每天往医院跑。
两个男人神经的非要住在一个病房,她都要管,这个喊着要吃水果,她赶紧的削皮。
那个要喝水,她赶紧的去倒。
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受的伤,不照顾说不过去。
他们打架是不能打了,但是嘴巴官司不停,姜妍妍架在中间,耳朵都要听出茧子。
发誓,以后谁在给她送花,她一概不接。
月底到了。
不出所料,姜妍妍当之无愧又是销售一部销冠。
晚上他们部开表彰会。
看着台上厚厚一摞的红色大钞,销售一部的员工个个眼睛通红。
嫉妒啊!
整个销售一部一百多人坐在下面,秦知琳在台上对下属业绩突出的,逐一表扬。
又对下一个月的工作做了规划。
到了发奖金的时候,只见一身玄色西装的总裁大人,左手插兜,迈着长腿走进会场。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为了激励销售部的员工,他们发奖金采用的是现金当场发放,为的就是刺激大家的眼球,激起大家的斗志。
奖金从最少的开始发起。
秦知琳念到哪个名字,哪个就上台领奖,奖金由总裁亲自发放。
奖金从几百到几千,再到过万。
最后就是大户,整整三十万。
当秦知琳念到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姜妍妍白皙小脸笑成一朵花。
她在下面早就盯着那摞红钞蠢蠢欲动,急的不得了。
暗自嘀咕,为什么不能从最多的开始发。
至于发奖金的那个人,她选择视而不见。
带着一张如花笑脸,神采飞扬走上台,看着男人修长手指将一摞一摞钞票放到她手上。
她笑的鲜花烂漫,眉眼弯弯,让发奖金的男人禁不住晃神。
不是恨她吗?不是认为她是荡,妇吗?
可为何……看着她的笑,心里怦然一动。
忘记她已经心狠的将他拉入黑名单。
又拿起一摞红钞递到她手上,他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到她的小手。
蓦地。
他的手仿佛触电,电流急速传到心脏,那里顿时停摆半拍。
部长助理拿来一个包,在旁边帮忙姜妍妍装钱。
三十万终于发完,厉玄夜感觉发的太少,他好像还想继续。
“谢谢厉总,谢谢秦部长。”
姜妍妍抱着一大包钱,扭着小蛮腰,乐颠颠的往回走。
厉玄夜的眼眸一直追随蜜桃,那个曾经让他堕落的地方,晃神。
姜妍妍给闺蜜发了微信,让她带车过来接她。
这么多现金,她一个女孩子晚上拿着实在不安全。
他想厚着脸皮送她。
在后面跟着,结果看见她的闺蜜跑进来接她,两人一起提着装钱的包,一路欢笑上了车。
他放心了,可心里蓦的有种失落感,莫个地方一阵酸楚涌上来。
明明在丰岗村他们还好好的,回来为什么就拉黑他?
难道她的爱就是这么短暂,她喜欢新鲜的男人?
可他不过才被使用几次,保质期这么短吗?
他想她,可是傲娇的他莫名被人嫌弃,他的心让他裹足不前,不敢去当面责问。
担心她真的说出让他难堪的话,他受不了。
他不愿意这份爱被彻底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