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妍躺在病床上,任由厉玄夜帮她按摩胳膊和小腿,还有脚心。
好舒服。
想到苏伊诺去美容院找小鲜肉按摩一次,都要花上两万大洋,心里都替她惋惜。
只是眼前男人工作认真的模样,看着又冷又欲,让她……
可惜了。
自己杨柳腰上了夹板,翻不起红浪。
晚上,迷糊间感觉身边有个人。
用脚丫子猜也会知道是谁。
“玄夜,病床这么小,你躺着不难受吗?”
她睡在床中间不能动,身边剩下的位置能有多少。
病房外的走廊灯亮着,屋里光线朦胧。
男人脸上隐藏着笑意,磁性嗓音低沉,“无妨,我侧着身子睡。”
他卖力按摩了好一会,这是报酬。
姜妍妍无奈,只得开口,“你把我往外边挪一下,你睡进来些。”
那么大个子,别在睡着后掉到地上。
“好。”
厉玄夜见姜妍妍没有赶他走,心里暗搓搓高兴。
这些天来生她的气,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稍微挪动一下女孩,然后挨着她躺下,握着她的小手,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身边有爱的人,不论身在何处都是甜蜜的。
厉玄夜半夜趁女孩睡熟时,还是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
一夜香甜。
翌日。
他打电话让苏伊诺过来照顾姜妍妍。
废旧仓库内。
纪邵平和谭秋锦跪在地上,仰望脸如冰霜的玄衣男人,心惊胆战。
“玄夜,我是你的同学,求求你原谅我,我保证没有下次。”纪邵平举手三指发誓。
“玄夜,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谭秋锦哭着哀求。
“……”
“……”
他们已经在仓库水泥地上跪了一宿,双腿都是麻的。
面对他们的苦苦哀求,厉玄夜不为所动,脸色阴沉似乎能滴出水来。
昨晚半夜,身边女孩在梦中眉头紧锁,小脸似有痛苦状,嘴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应该是麻药散去后身体出现痛感。
那时,他就发誓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纪邵平,姜妍妍是我的女人,你还敢动她!说吧,怎么处置你。”
说这话时,厉玄夜语气森冷,眼眸中已含杀意。
如果不念曾是佛门弟子,下山时恩师一再叮嘱,他早已经痛下杀手,纪邵平哪里还有机会跪在这里求饶。
事情败露,纪邵平无话可说。
“玄夜,对不起,请你看在我爸妈年纪已大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言毕,转向身后站着的赵刚,“麻烦你拿块板砖给我。”
赵刚看向总裁大人。
厉玄夜手一挥,让他去拿。
赵刚回来将板砖交给纪邵平,不知道他要干嘛。
纪邵平接过板砖,满脸苦笑,今天这一关不给一个交代,他这条小命走不出仓库。
胜者王,败者寇。
他认栽。
“玄夜,我踢断姜小姐肋巴骨,我亲自还她。”
话落,板砖对着自己的腰部,“啪!”一板砖下去。
稳,准,狠!
“啊……”
纪邵平发出一声惨叫。
板砖断为两截。
“玄夜,这样,可否满意?”
纪邵平左手扶着腰部,右手撑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淋淋。
“利息呢?”
厉玄夜冷冷出口,脸色不为纪邵平的举动出现一丝动容,好像在谈一笔生意。
“玄夜,够了!”
谭秋锦大吼。
纪邵平那一板砖拍的她心胆剧颤。
平时她看不上的男人,此刻竟然也有了血性。
“邵平和我们是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你为了姜妍妍那个贱人体罚我们,你还有情义吗?”
“贱人?!”
一个贱人瞬间将男人的怒火彻底点燃到顶峰。
厉玄夜长腿迈到谭秋锦身边。
面露狠戾。
“玄夜,不要伤害秋锦,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纪邵平从同学眼中看到滔天怒火,心知不妙,忍住剧痛挡在谭秋锦面前。
为了心爱之人,他愿意承担所有。
见状。
厉玄夜面露讥笑,冷呲, “一夜夫妻百夜恩,哼。”,继而,阴狠道:“拿媚药来,谭小姐喜欢就让她多喝些。”
“厉玄夜!你疯啦!”
谭秋锦闻声色变,惊呼声带着颤音。
昨天,她在一墙之隔的仓库,亲耳听到小屋内的激烈战斗,她的胆儿差点吓爆。
第一次知道媚药能让男人似虎狼。
刀疤李一声声嘶吼,屋内女人不停惨叫,惨不忍睹。
她不要。
然而,她说了不算。
厉玄夜他睚眦必报。
一碗媚药强行灌进谭秋锦口中。
随着瓷碗摔碎的声音,谭秋锦泪流满面,双眸弥漫水雾望着面前高冷男人,苦苦哀求,“玄夜,求求你带我走,求求你好不好?呜呜呜。”
她害怕在这里被其他男人糟蹋,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你怕啦?”
厉玄夜深邃眼眸蓄满寒意,谭秋锦的眼泪根本打动不了他的心。
昨晚,姜妍妍告诉他被灌药后的绝望,听的他心里都是颤的。
不是苏伊诺挡在她面前,刀疤李还有点人性,姜妍妍已经在劫难逃。
这种恨,不是谭秋锦求饶就能解决。
“玄夜,我知道错啦,你带我走,你回去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呜呜呜。”
“哼!”
厉玄夜冷冷一哼,让身边律师拿出离婚协议,“把字签了。”
谭秋锦见状,好似绝处逢生,原来男人是为了让她签字才喂她吃药。
此刻。
对比让男人糟蹋,签字算是轻的。
破涕为笑,“好,我签字,签完后你带我走,好不好?”
“先签了再说。”
厉玄夜示意律师将笔递给谭秋锦。
箭在弦上,谭秋锦无路可退,万般无奈被逼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抗争了两个月,还是没有逃过厉玄夜的设计。
从此后,厉玄夜太太永远都临不到她的头上。
谭秋锦签完字,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然而。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低估了厉玄夜的恨意。
“来人,将纪邵平和谭秋锦关进小屋内,我亲自给他们当月老。”
厉玄夜望着纪邵平,眸色晦暗不明,“邵平兄,这个礼物怎么样?你可笑纳?”
如果是在平时,厉玄夜这么做,纪邵平一定跪地感谢。
但现在。
他抗拒。
谭秋锦吃了超量媚药,等会一定如狼似虎,他的肋巴骨刚才拍断了,已经疼痛难忍。
如何能承受谭秋锦折腾。
那不是让他雪上加霜吗?
“玄夜,不要!”
纪邵平和谭秋锦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