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来者是他脸蛋圆圆,经常挖苦自己还抢自己下午茶吃的好妹妹。
“哎呀呀,宝琴儿长得如此标致了,”好友目光被吸引过去,“你常说你妹妹相貌一般,感情是为了防人啊。”
“防的就是你这种贼人!”
虽然没有等来自己期待的人,但是妹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温宝骊匆匆跑过去,也挡住了一大堆觊觎自己妹妹的目光。
温父是御史令,算是史官权力机构里最顶尖的人,同样也十分受陛下重视,史官们记录的不只是皇帝的起居史,更重要的是,成为皇帝另外一只眼睛,如实的记录下各部门的真实情况,让皇帝能够迅速了解知道这些部门的大小事宜。
结交史官,留下好的印象,便是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因此,在场的男儿不可避免地会对温家等史官家的小姐产生结交之心。
温宝骊站在了温宝琴面前,虽然对着自家妹妹“关切”地问了句“你这臭嘴,看来是被其他小姐嫌弃坏了吧?找我来要温暖了?”,但实际上目光早就飘远了。
温宝琴气得立马踩了一脚温宝骊:“你才被嫌弃,你才是大臭嘴!谁跟你结婚,谁就倒……唔唔唔!”
温宝骊眼疾手快地堵住了温宝琴的话,眼神幽微,带上一点威胁之意:“不准乱说话。”
温宝琴吐了吐舌头,哼哼道:“听说你东西掉了,拿好了。”
她把那块玉佩塞给温宝骊,“有人托我给你带话,叫你少烦人家。”
随即,温宝琴就第一次看见了温宝骊瞳孔地震、道心破碎的画面。
男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喃喃自语道:“我竟然对她带来了这么多烦恼么。”
温宝骊失魂落魄地后退两步,整个人摇摇欲坠,看上去可怜极了,像是只淋湿了毛发的大狗,可怜兮兮的。
温宝琴不忍心继续逗弄自己初入爱河并且沉醉不能自拔的老哥,大发慈悲地开口道:“人家说,以后不要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有话直说,不要搞什么偶遇,她不想每次都来送还东西,很累的好不好。”
温宝骊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她真这么说!”
温宝琴朝着一个地方努努嘴,“她说在花亭那里等你,不过只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我看看嗷,你还有不到三分之一刻钟的时间……”
她话未说完,就被温宝骊狠狠拍了拍肩膀,留下风一般的话语:“好妹妹,回来报答你,为兄先去也!”
温宝骊拔腿就跑,留下一阵清风,扬起一地灰尘,成功地让自己妹妹露出了嫌弃且无语的表情。
东宫。
完全不知道自己妹妹已经被好几只“猪”盯上的周潋光,如今还在努力地扒拉自己的藏宝地。
“不是,我为什么要藏钱在这种地方?”周潋光欲哭无泪地再一次从天花板上跳下来,“而且,这也不是令牌啊,系统,你是不是搜错了。”
子系统不解地浮现:“令牌就是圆圆的嘛,这些难道不是圆圆的么?”
我,你,我……周潋光顿时失语,对着子系统的处理系统进行了一段无效的加密问候。
发泄完情绪后,周潋光继续认命地翻了起来。
“呃,不是这个,”周潋光随手扔掉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也不是这个。”
他的手中又飞走一块银色的令牌。
“我的令牌究竟被我藏到哪里去了!”
周潋光烦躁地扣头,离开了原地,去往下一个居室。
就在周潋光离开后不久,一道形同鬼魅的身影悄然跟着周潋光前行而去。
而这一切,并没有被周潋光发现。
忍受着不断涌现的皮肤刺痛感,让周潋光对外界的感知力减弱了不少,自然就没有察觉到有人悄无声息地发现了自己,还跟着自己走了一路。
腾简军的令牌由四块小令牌组成,一般都是拆分开了使用,很少有人知道这其实是一块令牌。
周潋光还依稀记得,自己离开前,试图将所有令牌拼在一起,交给父皇去,但是自己一直没找到第四块令牌,便迟迟未将这支武装力量交出去。
其余三块令牌被周潋光放在枕头底下,只要父皇来替他收敛尸身,自然能够发现,而第四块,介于周潋光本人也不知道他藏到了哪里去,估计被皇帝发现的可能性也很小。
时间越久,迟迟没有找到令牌的周潋光,在不断刺激的疼痛下,实在难以控制,难得暴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一时间,还生起了干脆放弃的念头。
“谁!”
周潋光一记眼刀甩过去,脚尖点地,身体后仰,猛地蹬腿一跳。
他像一只飞鱼一样高高跃起,手成爪型,朝着那处阴影抓去!
感受到自己的陷入烦躁后,周潋光破天荒找系统要了一瓶短时隔离药剂,可以将自己痛觉神经暂时屏蔽下来。
而就是靠着这瓶药剂,周潋光在生效后的第一瞬间,听到了另一个十分微弱的脚步声。
有人在跟踪自己!
“呲——锵!锵——锵——”
周潋光手腕间甩出一把刀,与从左侧挥来的的侧镰格挡在一起。
发出了剧烈地响声。
“再来!”
周潋光将找不到令牌的烦闷感全数发泄在那跟踪之人的身上。
斗转星移步!
周潋光以北斗七星的阵型展开,脚步看似凌乱,实则处处避开敌人斩来的攻击,巧妙地斡旋其中。
他身法好,游刃有余地与敌人招架在一起。
侧踢,横踢,劈!
格挡,伏身,前滑,刺!
周潋光将人牵制至一处,总算看清了此人的衣着打扮,身负轻甲,一身黑衣,獠牙凶兽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恶狼一般,翡绿色的冰冷眼睛。
里面裹挟着火一般的杀意,汹涌着、朝着周潋光咆哮而来。
“哼!”
那人闷哼一声,被周潋光一个突如其来的前刺加飞身后的侧踢,打退了好几步。
他侧了头,头撞在柱子上,打的面具一歪,露出半个下巴出来。
而后,又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扶了扶脑袋,冷声道:“本来不想破坏殿下的居所,但你竟然敢偷窃殿下的东西!死!”
此话说完,那人气势猛地暴涨,硬生生从武道宗师一段的水准,拔高到了武道大宗师三段。
他揉了揉被周潋光踢痛的手腕,浑身发出噼里啪啦的骨骼移动的声音。
“杀!”
他朝着周潋光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