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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做了一件荒唐的事。

不记得出于什么原因,我在一个坟头上睡了一觉。

当天夜晚,我就做了一个梦,一个绿油油的鬼魂出现在我的梦里,他对我说,要让我活不过二十二岁。

时间慢慢流逝,这件事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

在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晚上,蛋糕上的蜡烛刚点燃,我就咳出了一大口红得发黑的粘稠。

那不像血,更像碾碎了的腐烂果实。

然后就是第二口,第三口,喉咙像是破了洞的水袋,堵不住地往外涌。

我的视线糊成一片,只听见爸妈惊恐的尖叫声。

恢复了点意识时,我已经在IcU了。

浑身插满管子,冷冰冰的仪器嘀嗒嘀嗒的响着。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腔,像炸开一样的剧痛,我的肺像一个破风箱,费力地抽动着,却吸不进多少气。

灯光惨白,照得IcU里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鬼气。

然后他来了,那段儿时的记忆也回来了。

一抹绿油油的影子,飘在输液泵的旁边,像是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轮廓都在微微的蠕动着。

和多年前那个荒诞的梦一模一样,他那阴恻恻的笑依然那么清晰真实,带着一股陈腐的腥气。

“时候到了…”他的声音响起,“我说过,你活不过二十二。”

我想动,想骂,可是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监护仪上骤然飙升的心率在尖声抗议着。

那个绿鬼享受着我的无力,身影又凝实了几分,几滴绿色粘液从他的身上滴落。

死亡的冷气顺着血管往心脏里爬。

不行。

不能他说我活不过二十二岁,我就活不过。

就因为小时候在他的坟头睡了一觉,他就盯上我,让我活不过二十二?凭什么!

一股不知道哪来的狠劲猛地顶上来,压过了那阵冰冷的麻痹。

我积攒着全身每一丝残存的气力,猛地一挣,扯开了呼吸面罩,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却用尽全力吼了出来:

“结核!我这是肺结核!可以治的!”

喊完后,最后的一点意识就沉入了黑暗。

彻底失去知觉前,好像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那绿鬼气急败坏的尖啸。

……

像是在深海里挣扎了无数个昼夜,终于浮出水面。

我睁开眼,是普通病房。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妈妈趴在床边,头发白了好多。

后来才知道,我在IcU里待了半个多月,几次病危,吐的血咽回去又呛出来,整个肺都要咳碎了。

但是医生硬是撬开了死神的手。

命,捡回来了。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包裹着我,直到那天夜里。

他又来了。

就在病房的角落,窗帘投下的阴影里。

那身绿光比上次黯淡了不少,身影也虚浮晃动,像一个接触不良的旧灯泡。

他满脸都是扭曲的怨毒。

他死死瞪着我,然后,像个输光了家当的赌徒,开始一下、一下地跺脚。

没有声音,他剧烈的动作牵扯着病房里的阴影都在晃动。

他在生气。

气我挺过了二十二岁。

一种混合着后怕和极度畅快的情绪冲上来。

我慢慢抬手,费力地摘掉氧气面罩,肺部还是针扎似的疼,声音也干涩得厉害,却压不住那点得意。

“咳…没想到吧?”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盯着那团躁动的绿影,“老黄历该翻篇了,现在,医学的技术专治你们这些不服气的。”

那绿鬼猛地停下跺脚。

病房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

他僵在那里,过了好几秒,那颗模糊的头颅缓缓抬起。

脸上所有的怨毒和气急败坏像潮水一样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其诡异的平静。

然后,他的嘴角一点点咧开。

越咧越大,一直到形成一个漆黑恐怖的、深不见底的洞。

一丝若有若无,冰冷充满恶意的声音,直接钻进我的脑海:

“你以为……你真赢了?”

“看看你的x光片——”

“那些漂亮的钙化阴影里……”

他歪着头,笑容变得无比邪恶。

“孵着的,可全是我的孩子。”

我脸上的笑瞬间冻僵。

肺叶深处传来一阵细微而密集的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被他的那句话唤醒了。

“你…胡说…”我的声音干涩的发抖,试图用虚张声势来压过心底骤然涌起的寒潮。

那绿鬼并未理会我,他身影开始变淡,像渗入墙壁的污渍,最终彻底消失在角落的阴影里。

他走了,可那恶毒的呓语却留了下来,在我脑子里疯狂成长着。

第二天早晨,主治医生带着一群实习生来查房,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恢复得不错,真是奇迹啊!肺部感染控制住了,生命体征也稳定了。等你再好点,我们再拍个片看看愈合情况。”

他语气轻松,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我死死盯着他,嘴唇哆嗦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他的白大褂袖子:“片…之前的x光片…ct…给我看看!”

医生愣了一下,可能觉得我是好奇或者劫后余生的激动,便示意旁边的实习医生去取。

没多久,一张光片和几张ct胶片被拿了过来,对着窗户的光亮挂了起来。

“你看,”医生指着片子上那些代表我肺部的灰色区域中,一些散落的、形态不规则的白点和高密度阴影,

“这些就是结核杆菌被消灭后形成的钙化灶,是战斗留下的疤痕,也是你胜利的勋章。它们证明你的身体正在愈合……”

勋章?

我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扑过去,眼球就要贴到了冰凉的胶片上。

那些白色的斑点、条索状的阴影,在医生眼里是愈合的象征。

但现在,在我眼里,它们完全不同了。

光线下,那些钙化点似乎……似乎真的在微微蠕动,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生命的质感。

它们不再像是死寂的疤痕,而更像是一颗颗被硬壳包裹的、正在沉睡的卵。

密集地镶嵌在我的肺腑深处,等待着某个时机。

肺里的那阵痒意又来了。

我猛地向后一缩,剧烈地咳嗽起来。

和之前犯病时咳嗽完全不一样,这一次是因为我的恐惧,我想要把那些东西从身体里咳出来。

“怎么了?不舒服?”医生连忙扶住我。

“那…那不是钙化!”我指着片子,声音因为恐惧变的尖锐。

“那是卵!是他的虫卵!它们在里面!它们还活着!”

医生和实习生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写满了同情,脸上露出“果然大病初愈精神还是受了影响”的了然。

医生温和地安抚我,说这是大病后的应激反应,需要好好休息,甚至委婉地提出可以请心理科的医生来会诊。

无论我如何嘶吼、辩解,指着片子上那些在我看来无比诡异的阴影,他们只是用那安抚病人的眼神看着我。

那些“钙化灶”在他们眼中是胜利象征。

而我现在的恐惧,在他们看来只是荒唐的臆想。

我被注射了少量镇静剂,强制休息。

世界安静了,但是我的身体内部却仿佛喧嚣起来。

躺在病床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

那些寄生在我肺里的“勋章”。

细微的痒意不再让我觉得是错觉,现在它变成了一种持续的刮擦感。

有无数细小到极点的东西,正偎依在我的肺泡里和支气管壁上,吸收着我康复带来的养分,靠着我的体温孕育着。

这几天我没有再看到那个绿鬼。

他不需要再出现了。

他已经把最恶毒的诅咒,种在了我的身体里,种在了所有人以为的“痊愈”之下。

我开始沉默地观察每一个靠近我的人。

爸妈为我剥橘子时,我会死死盯着他们的手,害怕下一秒他们的指尖会钻出绿色的蠕虫。

护士给我换药时,我会惊恐地躲闪,觉得她们透明的输液管里流动的不是药液,而是密密麻麻的虫卵。

我知道我看起来像个疯子。

也许我真的快了。

出院那天,阳光好得刺眼。

我站在医院门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胸腔不再剧痛,但是那附骨之疽般的痒意和刮擦感从未离开过。

我活着,我战胜了肺结核。

但是我也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我抬起手,对着阳光慢慢张开五指。阳光透过指尖,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我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孵化。

也不知道,当第一只虫子咬破钙化的硬壳,钻透我的肺壁,顺着我的气管爬出来时,我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那绿鬼从未想过要在二十二岁那天简单直接地杀死我。

他要的,是一个更加缓慢、更加绝望、并且由我自己的身体亲自孵化的毁灭。

我坐进回家的车,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喧闹的世界。

车子驶离医院,窗外的世界鲜活明亮,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一切色彩和声响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切。

我能感觉到父母小心翼翼透过后视镜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混着失而复得的庆幸和一丝无法掩饰的担忧——

他们觉得我的精神被那场大病熬坏了。

我无法解释。

每一次呼吸,那来自胸腔深处细微的刮擦感都在提醒我,真正的噩梦并未结束,只是从IcU的明枪换成了在我身体里孵化的暗箭。

阳光照在我苍白的皮肤上,我却只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阴寒。

回到家,我的房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摆上了鲜花。

我一进去,就反手锁上了门。我需要绝对安静,我需要倾听。

我趴在床上,将耳朵紧紧贴在枕头上,试图捕捉肺里的任何异响。

除了自己过快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似乎什么都没有。

可当我屏住呼吸,将全部意识沉入胸腔,那感觉又来了。

一种轻微的触感,缓缓挪动着。

就像是一粒粒的细沙子缓慢的流动,不停的摩擦着我的肺。

我猛地坐起来,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着。

我把手指伸进了喉咙,拼命的抠,想要把它们吐出来。

一直到眼泪和鼻涕糊满了脸,可除了酸水,我什么也吐不出来。

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头发汗湿了黏在了额头上,像一个可怜的疯子。

几天后,我回医院复查。

又拍了x光片。

医生对着光看着新片子,满意地点头:“很好,非常好!钙化灶很稳定,说明病情控制得非常成功。继续按时吃药,定期复查就行。”

他指着片子上那些白点,语气轻松,像是在介绍一件得意的作品。

“它们的数量没变吗?大小呢?形状呢?”我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钙化灶就是这样,一旦形成就会很稳定,可能会慢慢变小一点,但是这个过程很漫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他看不到。

他看到的只是死去的疤痕。

但是我能“感觉”到,它们不是死的。

那片“稳定”的钙化灶,正在发生某种缓慢而坚定的变化。

蠕动的感觉越来越频繁了,有时甚至会在深夜把我惊醒。

恐惧像藤蔓一样把我勒的透不过气。

我开始疯狂查阅一切关于寄生虫、关于古老诅咒、关于非自然生物的资料。

网络上的信息光怪陆离,越是查阅,越是绝望。

现代医学的数据库里,根本没有“鬼胎虫卵”这一项。

那些被证实的寄生虫案例,无论是绦虫、蛔虫还是更罕见的,其症状和影像学表现,都与我的情况毫不相干。

我的“病”,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

一天夜里,我被一阵剧烈的痒意惊醒,这次不是在肺的深处,已经到了喉咙口!

我冲到洗手池边,对着镜子张大嘴巴,用力咳嗽,哈气。

借着灯光,我看到喉咙深处有一抹极其微小绿芒。

我继续用力咳嗽着,一粒尘埃大小的绿光,出现在我咳出的黏液中心,还不等我仔细观看,它就消失在了下水道里。

我瘫倒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

那是什么?是孵化过程中的碎屑?还是一个打头阵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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