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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路过妹妹房间时习惯性地从门缝往里瞥了一眼。

只是一眼,便吓得我浑身颤抖不止。

妹妹的床尾上,立着一个东西。

很难形容它,看起来像是一团人形的雾气,雾气的边缘不断地微微扭动着,散发着一种冷冰冰的灰白。

它没有脸,没有衣服,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个粗糙的人形轮廓。

可我就是觉得,它在“看”着床上熟睡的妹妹。

我猛地眨眼,再仔细看去。

床尾又变的空荡荡的,只有妹妹踢到脚边的被褥皱褶在一起。

肯定是我睡迷糊眼花了。

我揉着额角,心里暗骂自己神经质,轻手轻脚地走开了,我没敢进去,也说不上来在怕什么。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晚上,只要我深夜路过,几乎都能看见它。

它有时立在床尾,有时贴在衣柜边,有时蜷在书桌脚下,一动不动,就那么安静的待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轮廓一点点变得清晰,可我还是看不清任何细节。

它似乎发现了我能看见它。

每次看见它时,都会感觉被它注视着。

我开始不敢在夜里独自起身,宁愿憋着,或者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才敢快步穿过走廊。

我把这事跟妹妹说了,说得尽量轻描淡写,只说好像看到点奇怪的东西。

她正捧着水杯喝水,听到我的话,她的手猛地一抖,水泼了一半出来。

她抬起头,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哥……你……你也看见了?”

“也?”

她放下杯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

“模糊的……影子,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得极大。

“有大……有小……它们……它们只在将死之人身边聚集……”她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它们还会……笑……笑得特别诡异……”

聚集?笑?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看到的只有一个,而且从来没听到过任何声音。

从那天起,妹妹彻底变了个人。

她不敢一个人睡,夜里必须开着灯,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来,眼神惶惶地四处扫视。

她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深凹陷,眼下变成了浓重的青黑。

她总是一个人缩在客厅的沙发角落,抱着膝盖,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墙角或者天花板。

有时候看着看着,眼泪就无声地流下来。

我问她在看什么,她只是摇头,咬紧嘴唇,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也快被这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惧逼疯了。那个白影依旧每晚出现,像一个沉默的恶毒哨兵。

直到昨天晚上。

我陪妹妹在她房间待到后半夜,她好不容易蜷缩着睡着了,呼吸稍微平稳了些。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走到门口,我下意识地回头,想最后确认一眼她是否安好。

就这一眼,我的脚就被钉在了原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不是一个。

是三个。

三个扭曲的灰白人形,比之前的更“实”了一点。

它们不再静止不动,而会以一种缓慢的姿态,围到妹妹的床边。

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还有一个,贴到妹妹蜷缩着的背脊上。

它们的头颅,微微低着,朝向床上沉睡的人。

此时,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想冲进去,想拉开它们,想把妹妹喊醒,可四肢僵硬得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阵声音。

声音直接钻进了我的脑髓深处,这声音很细微,像是很多虫子在爬,在啃噬着什么。

紧接着,这声音又变了调,断断续续地,让公拼接成了一种笑。

咯咯……嘻嘻……嗬嗬……

声音贴着我的耳膜,三个模糊的影子随着诡异的笑声轻轻晃动着。

我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冰冷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

我连滚带爬地冲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缩在床角,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可刚刚的笑声,仿佛无孔不入,依旧在我脑子里回荡,回荡。

天快亮的时候,外面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我僵硬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力气,拧开门把手。

客厅里,妹妹不在她常待的沙发角落。

我心脏狂跳,一步步挪向她的房间。门虚掩着。

我推开。

她面朝里,侧躺在床上,像是睡得很沉。

被子盖得好好的。

我稍微松了口气,试探着喊了一声:“妹?”

没有回应。

我走近几步,又喊了一声。

她还是不动。

一种强烈的不安包围了我。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触手一片冰凉、僵硬。

她的身体,像一块冷透了的石头。

我猛地扳过她的身子。

她眼睛圆睁着,瞳孔已经散了,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嘴角,以一种不自然,向上咧开着一个弧度。

她在笑。

和昨天晚上,我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诡异的笑。

妹妹脸上的笑容死死烙在我视网膜上。那三个模糊的白影……它们成功了?它们带走了她?

不。

不对。

我猛地俯身,手指颤抖地探到她鼻下。没有一丝气息。

脖颈侧边,也摸不到任何搏动。冰冷的皮肤触感让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可就在我缩回手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什么。

在她空洞的瞳孔最深处,微微地掠过了一抹灰白的影子。

它们没有离开。

它在还钻进了妹妹的身体里面。

窸窸窣窣的笑声又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带着嘲弄的意味。

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遍了我的全身,但紧接着,一股疯狂的怒火猛地窜起,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抖。

它们不仅杀了她,还钻进她的身体里笑!

我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不能再待在这里。我必须离开这个房间。

我几乎是爬出了妹妹的卧室,反手重重摔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喘息。

客厅里阳光明媚,窗外是寻常的街道噪音,孩童的嬉闹声隐约传来。

一切都正常得可怕,与我刚刚经历的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怎么办?报警?怎么说?

说我妹妹死了,但她瞳孔里有鬼影,而且鬼还附身在她身上玩?他们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自己处理?怎么处理?我连那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混乱和绝望缠绕住我,越收越紧。

我抱着头滑坐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头皮。

一天,两天。

我把自己反锁在家里。妹妹的房间我再也没有进去过,那扇门像是一道禁忌的界限。

食物和水很快消耗殆尽,饥饿和脱水让我的体力迅速流失,头脑也一阵阵发昏。但比生理上的痛苦更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夜晚变得尤其难熬。

白天,屋子里还算安静。除了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跳,听不到别的。

可一旦夜幕降临。

虽然它们是微弱的,像是错觉。但见过一次,两次后…我越来越确定

他们的声音,无处不在。

有时在天花板夹层里,细细索索,像是有东西在爬。

有时紧贴着我的卧室门板外,发出那种令人牙酸的指甲刮擦声。

甚至,在我因极度疲惫而恍惚时,那声音会直接贴在我耳后响起,带着阴冷的、若有若无的气流。

嘻嘻……咯咯……

它们在笑。它们在屋子里。

它们知道我知道这一切。它们在玩我。

一种麻木的,带着自毁倾向的绝望。它们不是只聚集在将死之人身边吗?

妹妹已经死了。为什么它们还在?为什么缠着我?

除非……

一个念头,像黑暗中猝然亮起的刀锋,冷冰冰地划过我的脑海。

除非,我也快了。

这个认知没有带来新的恐惧,反而像是一锤定音,让我混乱的思绪沉淀下来。

横竖都是死。

第四天晚上,或者说第五天的凌晨,天色将明未明,是一夜中最黑暗寂静的时刻。

我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沙土。

意识漂浮着,耳边持续嗡鸣,窸窣的笑声似乎也变遥远了。

就在这时,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刺穿了我的恍惚。

笃。笃。笃。

敲门声。

一下,又一下,缓慢而稳定。

谁?会是谁?这个时间?

我心脏猛地收紧,残存的力气让我撑起身体,手脚并用地爬到门边,颤抖着扒着猫眼往外看。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外面一片昏暗。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

一个男人。

穿着深色的,像是制服一类的外套。

个子很高,站得笔直,脸被阴影盖住,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他似乎发现了我在看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抬起手。

笃。笃。笃。

同样的节奏,同样的力度。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儿。然后,我听到轻微的纸张摩擦的声音。

有一个东西从门底下的缝隙里,被塞了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丝毫停留,转身,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

脚步沉稳,均匀,逐渐远去,消失在楼道深处。

我一直等到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僵硬地低下头。

门缝底下,躺着一张纸。

我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

它静静地躺在那儿,像一块冰冷的墓碑。

最终,我还是伸出手,把它捡了起来。

纸很凉。

我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喉咙干痛。慢慢地,打开了这张纸。

上面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黑色宋体字,冰冷而简洁:

“我们知道你看见了。想活命,明晚11点,松林路144号殡仪馆后门。”

纸从我颤抖的手中飘落,无声地落在地板上。

它们知道。

它们不仅知道,它们还给了我一个地址。一个殡仪馆的地址。

明晚11点。

我靠着门板,慢慢滑坐下去,看着窗外逐渐泛起的鱼肚白。

天,快亮了。

我盯着飘落在地上的纸,仿佛在看一条盘踞的毒蛇。

松林路144号殡仪馆。

这座城市最老、也是最大的殡仪馆,坐落在市郊,据说快要搬迁了。

平时除了送葬的队伍,根本没有人会靠近那里。

后门……那更是连接着直接通往火化炉和停尸间的区域。

它们知道我能看见,它们给了我一个时间和地点。

这不是邀请我,这是在传唤。或者说,是狩猎开始的信号。

可“想活命”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求生本能上。

妹妹空洞瞳孔里扭动的灰白,她嘴角僵硬的诡笑,还有耳旁无孔不入的窸窣笑声……

它们已经夺走了她。

现在,轮到我了。

逃跑?能跑到哪里去?

它们能找上门,塞进这张纸,就意味着我无处可逃。

去?那几乎是自投罗网。

殡仪馆……那是它们的主场。

坐以待毙?

不。

横竖都可能是个死。

与其在这间被它们渗透的屋子里被慢慢折磨、等待未知的终结,不如去看看。

至少,死也死个明白。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竟然奇异地带来了一丝平静。

我挣扎着爬起来,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强迫自己清醒。

然后我开始翻箱倒柜,找出所有能给我带来一丝安全感的东西:

一把有些生锈的老式剪刀,紧紧攥在手里;

一串奶奶留下开过光的檀木珠子,胡乱套在手腕上;

听说鬼怕盐,我甚至把食盐都装了一小瓶塞进口袋。

做完这些毫无把握的准备,天色已经大亮。

阳光再次洒满客厅,却驱不散我心里的阴霾,只是给了我一点行动的勇气。

我必须去妹妹的房间再看一眼。

不是为了哀悼,而是为了寻找线索。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了那扇紧闭了几天的房门。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

不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而是一种带着尘埃和旧电线的腥甜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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