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兄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朱小弟更是一拳就打上去了:“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个王八蛋。我姐姐才流产,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擦擦嘴角的血迹,詹少康直视他的眼,忍着怒气解释:“要是她没有流产,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保她!可是,现在她孩子没了。我现在要做的是保住我们母子俩还有你们兄弟俩的性命!只要把事情都推在了小朱身上,我岳父一家的怒火就不会那么大,你们就算会受点苦,等他们气消了,也就好了。”
两兄弟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一点都没有刚打人的威风,看起来惨兮兮的。
“越快越好,最好让她写张忏悔书,然后自尽。总要有个人来承受金家的怒火的,现在,小朱就是最好的人选。”
连还在哭泣的贾大妈都愣住了,结结巴巴开口:“儿啊,你在说什么啊?”
詹少康还在对着朱家兄弟在说话:“想想你们其他的家人,死人才不会出意外。妈,你跟我回金家下跪道歉。我撑不了多久,你们尽快说服小朱。”
说完,带着贾大妈往金家赶。徒留两兄弟在病房门口挣扎。
金家,金主任正在跟母女俩讨论什么样的惩罚才解恨。反正云城就这么大,詹少康也躲不到哪去,不急着找。
正讨论的热烈,门被打开了,竟然是詹少康回来了。
一进门,詹少康就跟贾大妈跪了下来。
詹少康膝行几步,挪到了金桂芬面前,一脸深情地说:“桂芬,都是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我本来不想的。”
金桂芬噼里啪啦就是几个巴掌:“狗男女,你要是不想,她还能逼你不成?”
“她就是逼我的!”詹少康急着解释,“你还记得当年你去做的健康检查吗?其实你检查出来不孕,我怕你伤心就没说。结果报告被那个女的捡到了,她为了过上好日子,就上了心。一直纠缠我,说只想为我生个孩子,生完孩子她就离开。”
见金桂芬难以相信的神情,詹少康又加了一把火:“我一直不愿意,她后面就威胁我,说要把这事让全云城的人都知道。我没办法,就从了她。”
金家三人对这一消息都是始料未及:金桂芬竟然不能生?
贾大妈此时也很配合儿子,大哭:“也是我的错,我就想着给詹家留个后,知道桂芬不能生,我就着急,也逼了少康。我要是脑子清醒一点,根本就不会有这事了。我糊涂啊,求你们消消气。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待会我就回乡下老家去,再也不出来了。”
詹少康很满意老娘的配合,顶着一张满是红手印的脸看着金桂芬:“桂芬,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一次。就算我们没有孩子,我也甘愿跟你在一起。那个朱家兄弟还在医院陪着那个小朱,你想怎么解恨,我都帮你去做,绝不脏了你的手。”
从头到尾,詹少康就没想着保朱家兄弟。笑话,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连亲妈他都能舍。朱家兄弟凭什么让他保?
金主任觉得事情有些棘手,犹豫起来。
詹少康知道金桂芬平常最吃这一套,现在自己这么低声下气,她肯定会心软。
可惜,这一次,他猜错了。
金桂芬虽然毕业后就待在了家里,但并不代表她就是个传统的以夫为天的女人。金主任的日常行为深深影响了她的思想,在关键时刻,她也可以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就算不能生,我也可以领养金家这边的孩子。我甚至可以不领养。只要我高兴。”她看了一眼金主任,问,“爸,我要是没有孩子,你会介意吗?”
金主任摇摇头:“我这辈子看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活得开心。”
金桂芬骄傲地扬头,对着詹少康说:“你以为我会感激涕零?我告诉你,我金桂芬没有男人、没有孩子,一样会过得很好!”
詹少康有些慌乱,还想说些什么。
此时,金主任打电话喊来的手下也赶到了金家。
见女儿心意已决,金主任吩咐手下把跪着的这对母子先看押起来。
任凭两人哭喊也没有心软。
金桂芬觉得还不解恨,提出要去医院看小朱。
金主任跟金太太自然是同意的。
到了医院,几人打开病房,发现朱大哥正在用枕头蒙在小朱脸上,想闷死她。朱小弟也打着配合,紧紧按住了小朱的腿,不让她乱动。
看见有人进来,两兄弟慌了,小朱借机扯开了枕头,大口呼吸起来。
原来,詹少康走后,朱家兄弟最终决定劝说小朱把事情认下来。
小朱刚失去了孩子,气血不足,忍着发晕的脑袋听自家兄弟的解释。
“我是为了你们才掉的孩子啊,你们怎么可以把事情都推在了我身上?”
小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都喂了狗,从小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自己都让给了两个兄弟,结果现在出了事,还要自己背锅?
朱大哥苦口婆心地又劝小朱:“妹啊,没事的,你就是写张忏悔书就行。詹少康已经回去求情了,你就做做样子。”
“姐,你平常不是最宝贝我了吗?现在让你认个错还不愿意。再说了,你要是没当人家相好,这个事情也不会发生啊?”朱小弟有些不耐烦。
小朱恨啊,发泄般地把枕头扔地上了。
见妹妹一直不答应,朱大哥怕金家下一秒就会进来。拿起了枕头,对朱小弟示意。
朱小弟立马会意,趁朱大哥用枕头蒙住了小朱的脸,也抓住了小朱的腿。
要不是金家进来,这会小朱都快没气了。
伴随着小朱撕心裂肺地哭声,金桂芬笑了。
“爸,我知道怎么样我才会高兴。你让这个贱人跟詹少康结婚吧,然后把朱家跟詹家都弄下去劳改,我要他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金主任也觉得这个主意好。
于是,朱家跟詹家都被流放到了西北的一个农场。所有人都在怨天尤人,天天斗得跟乌眼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