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朵金花
“教研室来新人了,人事处通知的,一会就到”,教研室主任在会议室大声宣告。不一会,系主任带着五位姑娘进来,她们一字排开,笑容可掬等待着系主任向大家介绍。
“站在左面第一位是许秀丽,浙江大学毕业;第二位是胡小娟,华北电力大学毕业;第三位是谢丽艳,东北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博士在读;第四位是刘凤霞,东北电力大学毕业;第五位是张阳,中南大学毕业”。
我依次目视五位新老师,她们就像选美大赛选出的冠亚季军,个个青春靓丽。但在我的心里,还是按我的审美标准,分出了“一二三四五金。”
“老带新”是学校培养新教师的重要举措。一金分给系主任;二金分给系副主任;三金分给了教研室主任;四金分给了实验室主任;五金分给了我。我心里暗忖:“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领导的审美标准怎么和我一模一样”。
五金高学历,博士在读,冰雪聪明。会后系主任对我说,你现在是教研室唯一的教授,博士生只能你来带。我笑着说“感谢领导信任,我全力以赴”。
五金嘴甜如蜜:“杨教授,杨教授”,叫得我心甜如蜜。五金像学生一样,一次不拉地听我授课。有一次,五金对我说:杨教授,富里埃级数在自动控制原理中的应用,我听过很多老师的课,还是迷迷糊糊。是你给我讲懂了,你真厉害!”我又一次感到心甜如蜜。
一金总是沉默寡言,见了我的面总是怯声声地叫我“杨老师”,这是大多数人对我的习惯称呼,我喜欢听。虽然,一金的指导是系主任,但一金总是到我办公室来,还经常听我授课。她给系主任写教学日志、判考卷、批改作业,都到我办公室来,我的办公室,几乎成了一金的办公室。她还扫地,打水,擦桌椅,把办公室收拾的干干净净。她有问题时,随时问我,我都会细心地讲给她听。
学校规定,新教师由助教晋升为讲师,需要发表一篇论文,这一项考核,五朵金花都感到压力山大,我指导的五金,聪明伶俐,很快就发表了一篇论文。其他四金,都把目光瞄向我,希望我能帮她们完成这一任务。我是学校出了名的“论文专业户”,评审教授职称时,我是用麻袋装论文期刊,背到了校学术委员会的。
但校长找我严肃的谈过话,“为严肃教风,你不能当枪手”。在我的指导下,一金的论文也发表了。
一天下午,我对一金说,“我想回家”,一金说“没有班车你怎么回”,我说“我走回去,就当锻炼身体”,一金一脸惊愕,这路途有三十多里地,你会累坏的。我说:“不会,我已走过好多次了”。一金突然说,“我跟你一起走”,我心里一阵惊喜,有美女陪伴,走路不累。我马上说“好,现在就走”。我和一金出了学校大门,我就对一金说,“咱们从师范学院里穿过去,那里车少,风景还美”。一金点头“好的”。在美丽的校园里,我和一金并肩走着。“你家在陕西那个地方?”“安康,汉江附近……”很快,我们走出了师范大学,她上了公交车,我继续大踏步地向家走去。我虽然心旌摇荡,但关队长的教训,让我一辈子不敢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