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我正拿着夜视仪比划。
花仙子在我脑子里疯狂抗议：
\"主子！你千万别想让我们戴这个！丑死了！\"
\"你想多了，\"
我撇撇嘴，
\"这玩意儿你们也用不上，我就是看看尺寸...\"
话还没说完，两条短信就跳了出来。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
\"个、十、百、千、万...\"
我掰着手指头数了三遍，瞪大眼睛，
\"卧槽！九万八千六百五十二？！\"
正在整理直播设备的刘玉婷抬起头：\"什么九万八？\"
\"钱！钱啊！\"
我举着手机开始原地转圈，差点被地上的电线绊倒，
\"直播打赏一万八，厂家奖励一万，销售提成七万！一晚上赚了快十万！\"
正在喝水的青鸾直接喷了出来：\"多少？！\"
\"十万！整整十万！\"
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这得送多少年外卖才能赚到啊！\"
刘玉婷歪着头想了想：\"...大概三个月？\"
\"三个月？！\"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我以前拼死拼活送外卖，一个月把各种投诉差评都算上，到手才四千多！\"
青鸾擦了擦嘴，一脸嫌弃：\"李小二，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第一次拿到压岁钱的小朋友，就差流口水了。\"
\"十万块啊！\"
我继续在仓库里蹦跶，
\"这能买多少包辣条啊！能把整个城中村小卖部的辣条都包圆了吧！\"
刘玉婷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就这点出息？想着买辣条？\"
\"主子，冷静点。\"
花花在我脑子里叹气，
\"您现在的样子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闭嘴！\"
我下意识回嘴，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
\"我是说...这钱太多了，我得好好规划...\"
刘玉婷和青鸾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你在跟谁说话？\"
\"没、没什么！\"
我慢慢安静下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怎么了？\"
刘玉婷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变化，歪着头看我，
\"钱太多吓傻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十万块...够湖南老家孤儿院盖好多间新房了。\"
青鸾放下水杯，发出\"咔哒\"一声：\"孤儿院？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嗯，\"
我点点头，觉得喉咙有点紧，
\"以前，刘奶奶一个人拉扯大几十个孩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最穷的时候连买盐的钱都没有。\"
刘玉婷的眼睛慢慢睁大，嘴巴微微张开。
她轻轻\"啊\"了一声，像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十万块...\"
我继续算着，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够全院孩子吃一年了，还能供几个孩子从小学读到大学...\"
青鸾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我老家也是山里的。要不是参军，我现在可能还在放牛。\"
她顿了顿，
\"我妹妹到现在还在用我寄回去的旧书包。\"
刘玉婷看看我，又看看青鸾，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把衣服都弄皱了。
她小声说：\"我...我从来没为钱发过愁。我的第一个书包是LV的...\"
仓库里变得特别安静，连仓库外面的风声都能听见。
\"但是！\"
刘玉婷站起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她双手拍在桌子上，
\"我现在知道了！李小二，今后我们可以一起帮助更多人！\"
我抬头看她，
\"你认真的？\"
我声音有点哑。
\"当然！\"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们可以建希望小学！资助贫困学生！给孤儿院买新被子！对了，还要买新书包！\"
青鸾举起手：\"加我一个。我认识很多退伍战友，可以当志愿者。他们力气大，能帮忙搬东西。\"
我鼻子有点酸，赶紧低下头：\"你们...\"
\"主子，您要哭了吗？\"
花仙子在我脑子里小声问。
\"哭个屁啊！\"
我在心里骂回去，
\"老子是爷们！\"
\"李小二？\"
刘玉婷弯下腰来看我的脸，
\"你眼睛怎么红了？\"
\"是仓库灰尘太大！\"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
\"刚才找东西的时候进沙子了。\"
刘玉婷凑近我，近得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李小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
\"很蠢？\"
我自暴自弃地说。
\"很可爱。\"
她笑着说，酒窝若隐若现，
\"像只被感动的小狗。\"
青鸾大声咳嗽起来：\"咳咳！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这气氛太肉麻了！\"
\"不用！\"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被电线绊倒，
\"那个...我们是不是该想想下一场直播了？\"
刘玉婷眨眨眼：\"这次要不要试试热成像仪？我觉得你戴起来肯定很帅！\"
\"还来？！\"
我和青鸾同时哀嚎。
弹幕从还没关闭的直播间飘过：
【午夜玫瑰我们爱你！】
【主播别挡镜头！】
【什么时候开下一场？我们要看午夜玫瑰！】
我无奈地看着刘玉婷：\"你看，你的粉丝都等不及了。\"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马尾辫一甩一甩的：\"那当然！本小姐可是...哎呀！\"
乐极生悲，她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一下，整个人朝我扑过来。
我下意识张开双臂——
\"砰！\"
我们俩一起摔在了货箱上，她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的后背硌得生疼，但更让我心跳加速的是她近在咫尺的脸。
青鸾立刻转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瞎了！\"
弹幕瞬间爆炸：
【啊啊啊抱上了！】
【主播你手放哪儿呢！】
【取关了取关了！心碎了！】
\"你、你没事吧？\"
我结结巴巴地问，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刘玉婷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没、没事...\"
\"主子，您心跳好快，每分钟至少120下。\"
花仙子在我脑子里坏笑。
\"快去数钱！\"
我在心里怒吼。
刘玉婷整理了下头发，正经起来：\"说真的，李小二，我们做个计划吧。怎么用这些钱帮助更多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十万块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有人愿意和你一起做有意义的事。
\"好，\"
我点点头，声音比平时坚定，
\"不过我得先回去看看刘奶奶，她肯定想不到我能赚这么多钱。\"
\"主子，您终于像个大人了。\"
花仙子欣慰地说。
\"我一直都很成熟！\"
刘玉婷和青鸾疑惑地看着我：\"你在跟谁说话？\"
\"没、没什么！\"
我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要不要去吃宵夜？我请客！\"
\"好耶！\"
刘玉婷欢呼，
\"我要吃最贵的小龙虾！\"
青鸾扶额：\"小姐，你刚才还说要做慈善...\"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好事嘛！\"
刘玉婷理直气壮地说，转头问我，
\"对吧李小二？\"
我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对，吃饱了才有力气改变世界。\"
我看着她们斗嘴，觉得有钱真的很好，但有人陪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