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跟在王婶身旁，实时传回的信息让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漆黑的小路上，王婶停下脚步，一把甩开王明的手。
\"阿明，\"
王婶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咱们认识至少有二十年了吧？\"
王明踉跄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在路灯下闪闪发亮：\"阿艳？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别叫我阿艳！\"
王婶的声音突然拔高，吓得路边一只野猫\"喵\"地一声窜走了，
\"叫我艳姐！现在，你给我说实话，那个小辉到底是不是你亲戚？\"
\"主子！王婶发飙了！\"
花无缺在我脑子里激动得上蹿下跳，
\"她刚才那一嗓子，吓我一跳！\"
王明擦了擦汗，眼神飘忽：\"他、他确实是我远房亲戚啊...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
\"呵呵，\"
王婶冷笑一声，双手叉腰，
\"明天让他搬走，租金我全退给他。\"
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王明的衣领，
\"还有——你最好别掺和他的事！\"
\"哇哦！王婶威武！\"
花无缺在我脑子里手舞足蹈，
\"这一下差点把王明的金链子都扯断了！\"
王明被勒得直翻白眼：\"什...什么事啊？你说得我糊里糊涂的...\"
\"装，继续装！\"
王婶松开手，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勾当？\"
王明还在垂死挣扎：\"艳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行，我明白了。\"
王婶后退两步，整了整衣领，
\"从今天起，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完，王婶转身就走，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咔咔\"响，背影那叫一个潇洒。
\"主子，王明掏手机了！\"
花无缺实时播报，
\"他在给辉哥打电话！\"
王明颤抖着手拨通电话：\"辉哥，事情麻烦了...\"
\"他说什么了？\"
我赶紧问。
\"等等...信号不太好...\"
花无缺的触角转来转去，
\"哦！辉哥说让王明别管了，他会处理！\"
\"继续监听！\"
\"王明还想说什么，但电话被挂断了！\"
花无缺汇报，
\"他现在站在原地发呆，像只被雷劈了的蛤蟆！\"
\"盯紧他！\"
我下令，
\"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派两个兄弟继续跟上王婶！\"
\"遵命！不过主子...\"
花无缺压低声音，
\"我能申请换个岗位吗？王明身上那股古龙水混着汗臭的味道实在太冲了...\"
\"少废话！\"
我咬牙切齿，
\"这是命令！\"
\"好吧好吧...\"
花无缺委屈巴巴地说，
\"那回去得给我加餐...我要吃您冰箱里那块巧克力！\"
\"成交！\"
我一口答应，
\"现在专心工作！\"
通过花无缺的信息，我知道王明在原地转了几圈，最后鬼鬼祟祟地朝辉哥的出租屋方向走去...
\"主子！有情况！\"
花无缺紧张起来，
\"王明在翻垃圾桶！他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
我屏住呼吸：\"继续观察...\"
\"等等...\"
花无缺的声音充满疑惑，
\"他好像从垃圾桶后面摸出了个黑色塑料袋...\"
\"里面是什么？\"
\"太黑了看不清...等等！他打开看了一眼又赶紧合上了！\"
花无缺激动起来，
\"主子！是钱！一大沓钱！\"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果然有问题！\"
\"王明把钱塞进裤兜，现在往东边走了！\"
花无缺继续汇报，
\"要跟上去吗？\"
\"不，\"
我当机立断，
\"你们继续跟着王婶，确保她安全到家。我让袋鼠去盯王明！\"
\"遵命！\"
花无缺快速朝王婶家爬去，
\"不过主子...\"
\"又怎么了？\"
\"王婶走得太快了...\"
花无缺气喘吁吁地说，
\"我这小短腿都快跟不上她的高跟鞋了...\"
听完汇报，我立刻联系三十六强：\"你就在那个油纸袋旁边守着！辉哥一动货就通知我！\"
\"遵命主子！\"
三十六强压低声音，
\"不过...这玩意闻着真恶心，我能去门口站岗吗？\"
\"兄弟，委屈委屈！\"
我咬牙切齿，
\"要是跟丢了，事情就大了！\"
\"那...那我能叫个兄弟来换班吗？\"
三十六强跟我讨价还价，
\"二十三号说它想长长见识...\"
\"不行！你们当这是参观毒品博物馆啊？！\"
没过多久，大黑的汇报也来了，它的汇报更刺激：\"主子！我们打到车了！辉哥要去一家夜店！\"
\"天呐天呐！\"
一只年轻的黑胸大蠊兴奋地嚷嚷，
\"我第一次坐出租车！比排水管快多了！」
大黑无奈地解释：\"这小子是新来的...\"
夜店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通过大黑的意念传来，我不得不把意念通讯的音量调低。
\"主子！辉哥在跟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说话！\"
大黑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辉哥递给刀疤一支烟：\"刀疤哥，今天这批货出完，咱们得消停几天。我这边要先处理点事。\"
刀疤一把拍开辉哥的手：\"操，消停几天？你他妈知道现在市场竞争多激烈吗？等你再开张，价格至少掉三成！\"
\"主子，刀疤脸上的疤在抽搐，像条蚯蚓在爬！\"
大黑实时解说。
辉哥压低声音：\"我得转移一下。妈的，今晚晦气，被房东撞见我在屋里取货。\"
刀疤眯起眼睛：\"转移？你确定安全？上次老六转移的时候，条子就跟在后面。\"
\"辉哥的手在抖！他把酒杯都碰倒了！\"
大黑继续播报。
辉哥强装镇定：\"放心，我有经验。给我三天，三天后联系你，价格降一成，怎么样？\"
刀疤露出诡异的笑容：\"要帮忙吗？我场子后面有两个兄弟，身上背着六条人命。\"
\"主子！辉哥的瞳孔放大了！\"
大黑紧张地说，
\"他现在像看见骨头的狗！\"
辉哥连忙推过去一个黑包：\"那再好不过了！这些货就当孝敬您的！\"
刀疤凑到辉哥耳边，大黑赶紧往裤腰带深处钻了钻，生怕被发现。
\"他们在密谋杀人！\"
大黑的声音都变调了，
\"刀疤说要让王明把王婶骗出城，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
我急得直跺脚。
\"他们要找那两个杀人犯开车撞王婶，伪装成意外！\"
大黑结结巴巴地说，
\"刀疤还说...反正那两人身上已经背了六条命，多一条无所谓...\"
我手里的水杯\"啪\"地掉在地上：\"这帮畜生！\"
\"主子，辉哥现在去厕所了！\"
大黑说，
\"我要跟进去吗？他正在解裤腰带...」
\"跟！必须跟！\"
我咬牙切齿，
\"但别看不该看的地方！\"
\"明白！我闭着眼睛爬！\"
大黑很聪明。
通过大黑的转述，我听到辉哥在厕所隔间里打电话：\"明哥，...对，刀疤哥派人帮忙...你只要把她约出来就行...\"
挂掉电话后，辉哥自言自语：\"这个傻女人，非要找死...\"
\"主子！他在冲水！\"
大黑尖叫，
\"我要被冲走了！\"
\"抓紧！抓住点什么！\"
\"我抓住他内裤边了！\"
大黑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味道比杀虫剂还可怕！\"
我扶额叹气：\"坚持住！为了王婶！\"
\"为了王婶...\"
大黑悲壮地说，
\"但我要求回去后也去监视王婶家，我要把她家的母蟑螂全部霍霍一遍...\"
\"成交！现在专心工作！\"
大黑继续汇报：\"辉哥出来了，他在吧台又点了杯酒...等等，他在跟服务员说话！\"
\"说什么了？\"
\"他问服务员要塑料袋...说要打包...打包什么？啊！是冰块！他在往裤子里塞冰块！\"
我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哦！我懂了！\"
大黑恍然大悟，
\"他裤裆湿了！肯定是被我们的计划吓尿了！」
\"......\"
\"现在他走路姿势特别搞笑，像只企鹅！\"
大黑乐不可支，
\"主子，我能笑吗？\"
\"严肃点！这是在执行任务！\"
\"是！但是...噗...他真的好像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