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夜面上答应:“一切按暖暖说的办,真想这十年快点到。”
这时,洛青拎着一篮子鸡蛋走过来:“主子!”
百里玄夜接过篮子:“暖暖,这温泉旁边的池子里能把鸡蛋煮熟,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假的?” 暖宝眼睛一亮。
“试一试就知道了。” 百里玄夜嘴角噙着笑意。
暖暖拎过篮子,来到小池子旁,把鸡蛋一个个放到水中。
泉水咕噜噜冒着泡泡,心急的暖暖一会儿捞起一个,打开看了看。
这一天,暖暖很开心。
日暮时分,百里玄夜才带着暖宝离开。
百里玄夜把暖暖送到璃王府,他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皇宫。
此时,小君泽不在,南宫云天坐在龙椅上,翻阅着奏折。
小太监在门外喊起来:“楚王求见!”
惠文帝放下朱笔,面上一喜,“玄夜来了,快,快宣!”
百里玄夜手中拿着两个锦盒,走进来跪下:“玄夜见过皇祖父!”
南宫云天站起,来到百里玄夜的面前,扶起他:“快起来,玄夜又黑了不少,快坐!”
“多谢皇祖父!”
百里玄夜的爷爷和南宫云天是结拜的兄弟。
后来,百里氏的男子全部战死沙场。
南宫云天就把百里玄夜接到宫里当亲孙子养了一年,让他叫皇祖父,后来才送去学艺。
“皇祖父,玄夜想求您一件事,希望您能恩准!”
南宫云天看着他,【这孩子还是第一次开口求自己,无论什么事,必须得答应。】
他声音低沉:“说来听听!”
“玄夜想求娶璃王府的暖暖郡主为王妃!”
这句话如一道晴空霹雳,南宫云天当即拒绝:“不行,暖暖就是一个惹事精,朕不能让他祸害你。
况且她还没有及笄,一个孩子的心性,不适合做王妃。
你想娶王妃,选个稳重的朕也能放心。”
百里玄夜继续求着:“皇祖父,玄夜对暖暖一见钟情,我们还有一些过往,我此生非她不娶。”
百里玄夜把黑鬼帮的事一一说出,直到暖暖服用了失忆的药。
南宫云天陷入沉思,百里氏为了大周立下汗马功劳,老楚王的几个儿子全部战死沙场。
而他的孙子还是第一次求自己。
二人的过往,可能就是有缘,玄夜为师父挡剑并没有错。
他思索再三开口:“玄夜,你既然选她可不要后悔。
你们的婚事凤浅浅未必同意,朕会给你赐婚,暖暖及笄后再完婚。
朕只能帮你到此。
如果到时,暖暖实在不同意嫁给你,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朕也没办法。以后的路,靠你自己走。”
百里玄夜恭敬地抱拳:“多谢皇上!”
南宫云天意味深长:“玄夜,朕一直把你当亲孙子看。
等你成婚之时,朕替你祖父出一百抬聘礼。”
百里玄夜拒绝:“皇祖父,谢谢您的好意。
凭着您给的那些店铺,这几年玄夜也赚了不少家当。
玄夜只希望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暖暖,不然她会有抗拒心里。
我们二人定下十年之约,如果十年之后,彼此未娶未嫁,我们就成婚。”
南宫云天笑了,“好,朕希望能早日喝到你的喜酒,这件事先替你保密 ,你离宫之时,把圣旨一并带走。”
“谢谢皇祖父!这是玄夜寻来的一支玉笛和一把追风剑,不知您喜不喜欢。”
南宫云天接过那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取出那柄寒光闪闪的追风剑。
他轻轻抚摸着剑身,随即他手腕一抖,挥剑在空中划出两道凌厉的弧线,剑风呼啸,气势逼人。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笑着说道:“果然是一把难得的好剑,锋利无比,轻巧灵动。
玄夜真是有心啦。他每次回宫都不忘给朕带来惊喜。”
“皇祖父喜欢就好!”
惠文帝上下打量着百里玄夜,论武功和能力,他都会是小君泽的助力。
索性开口:“玄夜,既然回京了,也别再四处走了,留在京中帮帮皇祖父。
户部周大人一直重病缠身,左侍郎离世,正好空缺。
户部现在没有合适的人可用,你先在那任职,也历练历练。
这几年,朕没有将你拘回来,你也野了几年了,是时候回到朝堂了。”
百里玄夜极为精明,当然明白皇上的意思,是为南宫君泽铺路。
他虽然做生意,但是耳观八方,朝堂的事他全然知晓。
如果拒绝,皇上必然会动怒。
皇上已经做出让步,同意赐婚,比什么都重要。
他欣然接受:“皇祖父,玄夜暂时管理户部,等有适合的人选,再退出朝堂。”
南宫云天了解他,点点头,“行,有你在,朕放心。”
心里却想着:【上了贼船还想下来,你想都别想。
朕允许你不入朝,同意你四处经商,就是让你知道百姓疾苦,将来成为小君泽的左膀右臂。
如今时机到了,户部交到你手上,朕也放心。
小君泽,你看看皇爷爷容易嘛。】
秦淮在一旁不语,感慨:【皇上是谁都坑,为了小世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得不服,姜还是老的辣,纵使小楚王再精明,还是掉进了皇上的陷阱。
皇上舍出一个孙女,换来一个掌管大周命脉的户部尚书,值了。】
南宫云天面上带着一缕忧伤:“你明日就去户部,先担左侍郎一职。
周尚书这些年也是兢兢业业,无奈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如今更是糊涂了,连人都认不清了,朕在数日前已答 应他回归故里。”
百里玄夜寻思,【每日按部就班的去户部,那还怎么跟暖暖联系感情。
皇祖父真够狡猾的,我怎么感觉被他算计进去了。
不合适了,从今以后没了自由。
不过上朝也好,正好可以和璃王和小君泽处好关系。】
南宫云天也来了兴致,开口:“玄夜,你把民间的见闻说给朕听听!”
得到赐婚,百里玄夜很高兴,应下,“是!”
一向不多言的他,开始讲起一路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