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试图躲避着他不断发起的温柔攻击,尝试着逃离这个既甜蜜又让人感到有些害羞的局面,而他就这样一步步紧跟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只有这二人之间的追逐。
最终,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之后,阮初夏干脆放弃了挣扎,直接转身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刻,萧知禹瞬间僵住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心跳仿佛擂鼓般越来越快,震得胸膛都隐隐作痛。
她......
真的就这么轻易地主动亲吻了自己吗?
那个曾经只能存在于梦境中的场景竟然变成了现实,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的心情难以平静。
感受到他的僵硬,阮初夏轻轻地用嘴唇再次碰了碰他的嘴,好像在用这样一个动作来安慰对方。
男人喉咙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紧接着,他就开始热切地回应了起来。
他追逐着她的唇,在轻轻咬住那柔软如花瓣一般的双唇时,显得既笨拙又充满了稚嫩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情景,阮初夏想要躲开却又找不到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想跑却又跑不了多远,最后只能因为这种微妙的气氛而被逗得咯咯笑出声来。
“够了......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轻轻地抱怨道,但声音里却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整个房间里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气息......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按住了他正在摸索的手,低声说出了一个简单的字眼:“不行。”
男人叹了口气,虽然满心遗憾,但还是听从了她的意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
亲吻结束后,阮初夏满脸通红,嘴唇因为刚才的热吻而变得肿胀不堪,呈现出一种艳丽的红色。
她轻轻地喘息着,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她的腰身依靠在他的强壮臂弯里,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亲密无间。
“都怪你,嘴巴都肿了,一会儿还要去医务室上班呢。”
阮初夏有些不满地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
“没关系,”萧知禹的声音充满了满足和安心,“我们是夫妻,谁会多说什么?”
他的话语坚定,仿佛在告诉阮初夏,不需要为别人的眼光感到困扰。
阮初夏心里想,你那冷冰冰的表情,自然没有人敢多说什么,但是他们却一定会在背后议论她啊!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情稍稍有些复杂,尽管再怎么不情愿,班还是要上的。
幸好小俊还在午睡,不然到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孩子的疑问。
一路上,阮初夏像疯了一样猛踩自行车踏板,冷冷的秋风打在她的脸上,但她丝毫不敢放慢速度,生怕被路过的人看到自己那明显肿起的嘴唇。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她更是像做贼似的低着头,尽量避免和人眼神接触,最后找准一个空隙,“嗖”的一声迅速钻进了办公室。
看着同事周露露满脸惊讶的表情,阮初夏面不改色地坐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旁边的周露露看着这一切,摇摇头感叹道:“啧啧,姜还是老的辣啊,看这架势,嘴都被辣成这样了。”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正在这时,一个护士进来敲门——
“阮医生,胡院长让你去他办公室,有人给你送锦旗!”
护士传达了这一消息。
“什么?!”
办公室里的五个人齐声惊呼,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
周露露和胡奇感到非常吃惊,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陈芳则满是羡慕,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殊荣。
周林则显得非常高兴,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同事而感到骄傲。
至于阮初夏,当然是——
很不乐意。
谁愿意顶着这么一副又肿又痛的大嘴唇,像个怪胎一样去院长那儿领锦旗啊!
见阮初夏站在那里半天不动弹,周林有点着急,催促道:“小阮,快去啊!别愣着了!”
阮初夏摸了摸自己肿痛的嘴唇,心中万分纠结,她弱弱地说:“周主任,我真的不能不去吗?这副样子太丢人了。”
“为什么不去?”
周林一时不明白她的顾虑,那可是锦旗啊!
这么大的荣誉,要知道从医务室创办到现在才只有三面锦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阮初夏左顾右盼,试图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但是一时之间,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满是无奈。
注意到她的犹豫,周林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小阮,别任性了,这不是小事,你必须去领奖!快点出发!”
阮初夏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周露露,接收到信号后,周露露低声笑了笑,为阮初夏解围:“周主任,小阮她真的不方便去领这个奖。”
“哪儿不方便?”
周林疑惑地问道,他上下打量着阮初夏,发现她明明好好的,看不出任何不便之处。
陈芳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你怎么还没懂呢,人家根本就不稀罕那么个小锦旗嘛。”
她的话音刚落,周林便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神,吓得她立刻低头,像鹌鹑一般不再说话。
阮初夏哀求地看着周林,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周主任,要不你帮我领一下锦旗吧,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养伤了。”
“那可不行!”
周林直接否决了她的提议,“这是专门给你的奖励,让我代替你去领取算是什么事。你必须亲自去。”
阮初夏心里明白今天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这份任务了,只好勉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准备动身前往院长办公室。
就在这时,“哎呀!”
周林突然尖叫了一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惊讶地指着阮初夏的嘴巴,几乎是惊恐地问道。
“小阮,你的嘴巴怎么变成了这样?你这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真奇怪,这种天气哪来的蜜蜂或者其他昆虫会叮咬人呢……”
周围的同事们立刻把目光聚焦在阮初夏的嘴唇上,一双双眼睛仿佛在探究这个不同寻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