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燕云,北风如刀,漫天飞雪。
小龙女感受到吕途身上散发的杀气,比这冰雪还要寒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你眉微蹙:“叔叔,你盯着这个破塔看,难道那两个小孩子被关在里面?”
吕途心中大惊,这破塔作是什么用自己自然知道,但是没必要多此一举,去襄阳把人抓来才是。
“但愿我们没有来迟,希望破虏和杨蓉还活着。”
此时大都尚未修建,万安寺位于中都东北,如今周围已经有蒙古重兵把守,看来蒙哥对于此地也比较看重。
吕途和小龙女万安寺大门走入,两人身法极快,如入无人之境,很快来到了白塔下方。
数十个红衣喇嘛拿着各种法器围了上来,领头之人正是达尔巴。
小龙女皱着眉头道:“叔叔,此地血腥味很重,很不干净。”
“你自己小心为上。”
吕途自然知道这个白塔是什么东西,有些血腥味是正常的,没有才不正常。
“达尔巴,当年在华山之上我说过你再来中原我便杀了你,在大胜关我已经饶过你一次,现在你自裁吧。”
达尔巴手持黄金降魔杵,拱手行礼道:“吕前辈,不知我师父金轮法王,现在可还活着。”
吕途见他学了一口蹩脚的汉话,不禁笑道:“你师父金轮法王已死在襄阳,我亲手杀的,你作为他的徒弟,理应下去继续侍奉他。”
达尔巴为人敦厚,对自己师父向来孝顺尊敬,此时听闻金轮法王的死讯,登时举起黄金杵,像愤怒的公牛冲过来。
吕途此时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剑指一动,凌厉的两仪指力就洞穿了他的额头。
众喇嘛看到达尔巴气势汹汹地扑倒在地,俱是一惊,纷纷出口呵斥。
“来者何人,竟敢到万安寺撒野。”
吕途对于这些喇嘛向来没有好感,特别是镇守这万安寺白塔的喇嘛,心念一动,血刀便出现在手中。
小龙女只见自家叔叔身形一动,出了不知道多少刀,瞬息之间又回到原处,说道:“叔叔,你有这么厉害的刀法,为什么不教我?”
“扑通,扑通……”
数十个人头同时落在地上,无头的脖颈顿时变成喷泉一般,雪地一下子变成了血地。
吕途微笑道:“这刀法杀戮太重,不适合你。”
“吕仙人既然知道杀戮太重,为何要在我万安寺杀我花教弟子。”
吕途寻声看向白塔,淡淡道:“八思巴,天底下可还有比这白塔杀戮还重的地方?”
八思巴沉思良久,说道:“请吕仙人上来一叙。”
吕途回头看了一眼小龙女,纵身一跃,轻轻落到白塔华盖上面。
小龙女却是身子一晃,用双剑劈开白塔第一层的大门,走了进去。
吕途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喇嘛正盘坐在塔刹下方,头戴代表花教的三色头巾,身披一件薄薄的红色袈裟,露着半个肩膀,皮肤带着像雪一样白,身上却没有一片雪花。
“蒙古国的帝师,长得不错,还这么年轻,是不是蒙哥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八思巴却是不怒,伸手一指身前的的位置,微笑道:“吕仙人,请坐。”
吕途微微一笑在他前方盘膝坐下,把血刀横于膝前,说道:“八思巴,不知道有何请教?”
白塔下面不时传来惨叫声,八思巴淡淡道:“檀越,你的两个徒孙安然无恙,让你到红颜知己住手吧,不要多造杀戮。”
吕途见此人说话慢吞吞的,云淡风轻,又显得自信满满,不愧是在历史留名的大人物,说道:“这些不过是利息,我两个徒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整个萨伽家族都要为他们陪葬。”
八思巴身子微微一颤,也不去管小龙女所为,微笑道:“檀越言重了,这不过是我八思巴一人所为,与萨伽派无关,你又何必迁怒旁人。”
吕途回道:“用你佛家之言,这是因果,你种下了因,这果自然便应在你萨伽派身上,你造下的业可逃不掉。”
八思巴道:“施主此言谬矣,因果因果,我种下的因自然是我来承受这果,与他人又有何干,你若是想要报复也是报复我才是。”
吕途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说道:“你种下的因,我把你萨迦派全部杀光,这难道对你不是一种报复?这这是一种果。”
八思巴心神俱振,差点走火入魔,心中赶紧默念莲花大士心咒,良久开口道:“罪过罪过,檀越此般想法与那魔王波旬何异?”
吕途指了指膝前的血刀说道:“你看这把刀是不是魔刀?”
八思巴盯着血刀一眼,说道:“此乃不祥之物,会腐蚀生者魂魄,死者血肉,檀越还是把它毁掉为好,不然最后恐会给你带来不测。”
吕途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拿出一壶好酒,仰头便喝,说道:“我这刀虽然是魔刀,行得却是正大光明的侠义之事,只会给恶人带来不测,你无须关心。”
八思巴见他凭空拿出一壶酒,心中一惊,这中原真是底蕴深厚,这种手法的把戏真是天衣无缝。
“檀越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据我所知,你手中的魔刀无辜之人便杀了不少,比如白塔底下的我教弟子。”
吕途又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无辜?这白塔方圆十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我这刀杀他们可没有半点犹豫。”
八思巴也不辩解,却问道:“檀越可知这白塔的由来?”
吕途在倚天之时便知道这白塔是忽必烈命这八思巴所造,用来镇中土汉人国运,口中却道:“愿闻其详。”
八思巴沉吟道:“莲花大士当年在尸陀林修行,看到魔王波旬的信徒,始终不得脱离白骨,进入轮回,心生慈悲,花了七七四十九年把所有魔王信徒的白骨磨成白灰造成白塔,送他们进入轮回往生,成就无上功德。”
“我今日也不过是遵蒙哥大汗之命,效仿莲花大士,在这燕云纷争之地,造此白塔,化解千年以来汉胡之间的恶业。”
吕途自然不太相信他的鬼话,微笑道:“大师如此慈悲,真是我辈楷模,不知道用谁的白骨建造此塔?有没有用成吉思汗铁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