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铺洒在胡同里,青砖路面泛着淡淡的湿意。
空气里飘着早点摊传来的油条香、豆浆香,混着槐树叶子的清冽气息,透着市井生活的踏实暖意。
何雨柱骑着二八大杠穿行在胡同里,心里的燥热混着甜意往外冒,蹬车的力道都格外足,车轮碾过石板路,溅起一路轻快。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刘春霞肌肤的细腻触感,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昨夜的缱绻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打转——她睫毛轻颤的娇羞、软语呢喃的依赖、紧紧相拥时的温热。
每一幕都撩得他心头发痒,连胸腔里的心跳都还带着未平的悸动。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唇角,那里似乎还留着她柔软唇瓣的触感。
何雨柱心里暗叹一声:这小寡妇,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压根没料到,头一回见面,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把这么个千娇百媚、柔得像水似的女人拥入怀中。
直到此刻骑行在胡同里,冷风一吹,他才稍稍回过神,却依旧觉得像做梦似的不真实。
昨夜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刘春霞的温顺、她的娇媚、她眼底藏不住的情意,都让他魂牵梦绕。
何雨柱脚步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笃定的痞气。
他心里已经盘算开了:今儿晚上要是没什么牵绊的话,说什么也得再去她那儿一趟。
他倒要再尝尝,那温软的怀抱,是不是真的能让人醉倒在里头,再也不想出来。
何雨柱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车把上挂着沉甸甸的油纸包。
里面是刚买的糖油饼、茶叶蛋,还特意给雨水带了她最爱的驴打滚、许小雪最爱吃的菜包子。
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轱辘轱辘”的轻响。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里还揣着清晨离开刘春霞时的余温,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路过全聚德门口时,何雨柱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目光往昨天停车的位置扫去——
昨儿送雨水和小雪上车时,他特意把雨水那辆女式自行车靠在了朱红大门旁的拴马桩上,还仔细踢了踢支架,确保站得稳当。
可今儿一眼望过去,拴马桩旁空空荡荡,别说自行车了,连个车影子都没见着。
“哎?”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捏了刹车,脚撑在地上,探头又仔细扫了一遍周围。
全聚德刚开门,伙计正忙着擦拭门窗,门口稀稀拉拉几个行人,哪还有那自行车的踪影?
他心里顿时慌了神,昨儿吃饱喝足后光顾着跟娄晓娥走,竟是把雨水的自行车忘得一干二净!
“坏了坏了!”
何雨柱拍了下大腿,也顾不上再欣赏街边的景致,蹬起自行车就往四合院的方向冲。
二八大杠的车轮转得飞快,车把上的油纸包随着颠簸轻轻晃动,热气透过纸包溢出来,混着他急促的呼吸,一路洒在胡同里。
何雨柱推着二八大杠,车把上挂着油纸包的早点,满心的燥热与甜腻裹着晨雾,脚步比往日急切了不止几分。
刚进前院门槛,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咕噜”声还没停,他就没留意侧面拐过来的人影,硬生生往阎埠贵身上撞去。
“哎哟!你这小子!走路不看路啊?”
阎埠贵吓得赶紧往旁边躲,手里的陶瓷缸都差点甩出去,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何雨柱心思全在后面的事上,只匆匆往他那边瞥了一眼,连句道歉的话都没顾上说
他推着车就往前冲,脚步“噔噔噔”踩得石板路发响。
“没规矩!没大没小的不像话!”
阎埠贵站在原地,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眉头拧成了疙瘩,嘴里小声嘀咕着,“大清早的疯跑啥,眼里还有长辈吗?”
何雨柱压根没在意阎埠贵的抱怨,推着二八大杠飞快穿过前院,到了中院门口才猛地停住,胡乱把车往墙根一靠。
院子里早起的邻居被他这阵仗惊动,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他却顾不上旁人的目光,径直冲到何雨水那间东厢房的墙根下。
弯腰仔细瞧了又瞧——墙角空荡荡的,别说自行车了,连点车辙印都没有。
何雨柱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抬手就往窗户上轻轻拍了拍,声音带着几分急切:“雨水,醒醒!快醒醒!”
屋里半天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何雨水迷迷糊糊的抱怨声:“哥?大清早的瞎拍啥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何雨柱又拍了拍窗户,“问你个事儿,你那辆自行车呢?是不是你去全聚德推回来搁屋里了?”
“自行车?”何雨水的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慵懒,还带着几分不解。
“昨儿不是你说帮我推回来的嘛?”
何雨柱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就听见屋里何雨水顿了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声音瞬间清醒了几分。
“哦对了!昨儿看完电影、逛完书店,我和小雪还特意绕路去了趟全聚德,想把自行车骑回来,结果到那儿一看,车早就不在了!我还以为是你提前推走了呢!”
“啥?”何雨柱的声音都拔高了些,“我没推啊!我昨儿……忘了这茬了!”
屋里瞬间安静了几秒,紧接着,何雨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慌和怒气炸开:“你没推?!那我的自行车呢?不会是丢了吧?!”
“傻柱!你怎么搞的啊!”
气急之下,何雨水连他的外号都喊了出来,声音尖利得能划破清晨的宁静。
“那自行车是嫂子好不容易借我的,你居然给我弄丢了?!”
“柱子哥,你不会真把雨水的自行车给弄丢了吧?”
许小雪娇滴滴的声音也从屋里传了出来,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担忧。
“昨儿我们回去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真的不在了……”
何雨柱站在窗外,听着妹妹的怒吼和小雪的疑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他挠了挠头,飞快地说道:“恭喜你们答对了!自行车大概率是丢了!”
说完,他转身就开溜,生怕慢一步就被何雨水从屋里冲出来揪着不放。
路过墙根时,还不忘把自己的二八大杠往何雨水的墙角挪了挪,稳稳停好,然后拎着早点撒丫子往后院跑,背影透着几分狼狈,还夹杂着一丝心虚。
屋里的何雨水气得差点跳起来,掀开被子就想往外冲,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傻柱!你给我等着!回头我非跟你没完不可!”
许小雪连忙拉住她,柔声劝道:“雨水,你别着急,柱子哥应该是去想办法找了,咱们先起来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再慢慢问他具体情况。”
何雨水狠狠跺了跺脚,鞋底碾过地面的青砖,发出沉闷的声响。
眼底满是翻涌的怒气,像憋了团小火苗,却也知道现在追出去根本逮不着人。
她只能气鼓鼓地叉着腰,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糖球:“待会我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真是气死我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嫂子那借来的东西!”
“噗嗤——”
旁边的许小雪没忍住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笑意。
“雨水,你哥把你嫂子的自行车丢了,那说到底是两口子的事啊,说不定你嫂子压根舍不得骂他呢?”
何雨水闻言一噎,刚到嘴边的狠话硬生生顿住,脸颊莫名泛起一丝薄红。
她飞快地瞪了许小雪一眼,却依旧嘴硬地哼了一声。
雨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的倔强:“哼,你懂什么!我嫂子心里亮堂着呢,肯定饶不了他这种马虎鬼!等会儿我就去跟嫂子告状,让她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傻柱!”
说着,她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柱被嫂子念叨得抬不起头的模样,眼底的怒气消了些,反倒多了几分看热闹的狡黠。
许小雪见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也跟着松快了些,不再像刚才那般剑拔弩张。
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透过窗棂洒进屋里,照亮了何雨水气鼓鼓的脸颊。
而跑往后院的何雨柱,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找自行车,又该怎么安抚暴怒的妹妹,脚下的步子却没停。
院子里的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偷偷笑话这场晨光里的闹剧。
不远处贾家的窗纸被晨光染得透亮,炕上的贾东旭还赖着没起身。
他后腰上还留着上次被王大力他们揍出来的淤青,正蹙着眉轻轻揉着,那隐隐的痛感还没散去。
何雨柱和何雨水的吵嚷声就顺着窗缝飘了进来。
“自行车”“弄丢了”“新车”这几个字眼钻入耳膜,贾东旭瞬间忘了身上的疼。
他眼睛一亮,立马咧嘴乐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贾东旭侧过身,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炕边的秦淮茹,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淮茹,你听听!快听听傻柱那小子办的好事!把他妹子何雨水的新车给弄丢了,这下可有他头疼的了!”
说着,他乐得直哼哼,胸口的伤似乎都减轻了大半,连带着咳嗽都轻了几分。
秦淮茹正对着铜镜梳理长发,乌黑的发丝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滑落,衬得那腰肢愈发窈窕。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却难掩身姿的温婉。
白皙的脸颊在晨光里透着淡淡的红晕,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鼻尖小巧挺翘,模样瞧着愈发可人。
听见贾东旭的话,她手里的木梳顿了顿,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气息拂过唇边,带着几分柔软的怅然。
她抬眼瞥了眼炕角,棒梗刚睡醒,小脸上还带着没褪干净的淤青。
左眼下方青了一块,嘴角也有点红肿,正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
秦淮茹放下木梳,挪到儿子身边,伸出温热的手轻轻摸了摸棒梗的头,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皮肤,眼底瞬间泛起一层水光,那水光映着晨光,让她白皙的脸颊更显娇嫩。
“别老惦记人家的事儿了。”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几分无奈,说话时胸口微微起伏,衬得身姿愈发温婉。
“你看看咱们家棒梗,这才叫冤呢。不过是跟许大茂闹着玩,给他起了个外号。
许大茂一个大人,居然记仇找了胖虎他们来揍孩子——棒梗才多大点啊,他懂什么?至于这么跟个孩子计较吗?”
她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眼眶微微泛红,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贾东旭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却还是嘴硬道:“许叔不是给了10块钱医药费嘛,也不算亏。”
说着,他看向精神头渐渐起来的棒梗,语气放缓了些。
“淮茹,今儿你拿着这钱去买只烤鸭,好好慰劳慰劳咱们家棒梗,让孩子也解解馋。”
“烤鸭?”
棒梗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刚才还惺忪的睡眼瞬间亮了,也顾不上脸上的疼,坐直身子拽了拽秦淮茹的衣角,声音脆生生的:“妈,我要吃烤鸭!要吃带脆皮的!”
秦淮茹看着儿子眼里的光,心里的酸涩稍稍缓了些,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无奈又宠溺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妈这就去给你买,可不许再跟许大茂瞎闹了,听见没?”
她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晨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晕开一层柔和的光晕,瞧着格外温婉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