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带着耿三、老刀等人刚踏出胡同口,脚下步子忽然一顿。
他抬手拍了拍脑门,转头冲耿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三子,你让人回去一趟,把大墩子和秃老李那俩小子叫过来。”
耿三闻言一愣,眉毛拧成了疙瘩,脸上满是纳闷:“柱哥?叫他俩干啥?这俩货肩不能扛手不能打的,真动手还不如我手下半大的小子,带着纯属累赘啊。”
旁边的黑狼、老刀也跟着点头,虎子攥着拳头附和:“是啊柱哥,咱哥几个哪个不是能打能扛的?收拾老猫那帮杂碎,压根用不着这俩软脚虾搭手!”
黑狼摸了摸后脑勺,粗着嗓子道:“要我说直接冲进去,保管三两下就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犯不着多等!”
何雨柱闻言笑出了声,伸手在耿三胳膊上拍了拍,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你小子脑子咋就转不过弯呢?
等会收拾完老猫,咱总不能把这帮人扔在这儿不管吧?不得送派出所去?
你瞅瞅你们这帮人,一个个满脸横肉,胳膊上还露着刀疤,穿着短打扎着裤脚。
往派出所门口一站,别说说是抓小偷了,人家公安第一眼就得认定是黑帮火拼,到时候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他指了指黑狼和老刀,接着道:“你再看看黑狼这一脸凶相,老刀这刀疤脸,跟人家说你们是热心群众见义勇为,谁信啊?”
黑狼和老刀对视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嘿嘿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可不是嘛,他们这帮人常年在道上混,身上那股子悍匪气是藏不住的,确实跟“热心群众”挨不上边。
耿三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嘿,还是柱哥想得周到!我这脑子光顾着收拾人了,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说着立马转头冲身后一个小弟吩咐道:“快,回去把大墩子和秃老李给我叫来,就说柱哥有急事,让他俩麻溜点!”
那小弟应声跑了,没多大功夫,就见大墩子和秃老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俩人不知道出了啥大事,跑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看见何雨柱和耿三领着一群精壮汉子站在那儿,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喘。
俩人低着头规规矩矩地喊了声“柱哥,三哥”,就默默地跟在了队伍末尾,连大气都不敢出。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冲老刀抬了抬下巴:“老刀,带路吧,别耽误了事儿。”
老刀应声上前,脚步放得又轻又快,专挑那些狭窄偏僻的胡同走。
四九城的胡同纵横交错,跟蜘蛛网似的,七拐八绕下来,连常年在这地界混的耿三都有些晕头转向。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一个不起眼的四合院,院墙斑驳,墙头还长着些杂草,一看就是常年没人打理的样子。
“柱哥,到了,就是这儿。”老刀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道,眼神警惕地瞟了瞟四合院的院门。
何雨柱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院子里隐约传来嘈杂的说话声,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
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就是这吧?”
“错不了,柱哥,这就是老猫的窝点。”老刀肯定地说道。
何雨柱不再多言,往后退了半步,猛地抬起右脚,朝着那扇老旧的木门狠狠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踹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硬生生被踹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柱哥威武!”“牛逼!这一脚太帅了!”
身后的弟兄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眼神里的崇拜都快溢出来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冲进去大干一场。
何雨柱率先迈步走进院子,耿三、老刀、黑狼、虎子等人紧随其后,黑狼和虎子一左一右护在何雨柱身侧,警惕地盯着院子里的人。
院子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议论,转头朝着门口看来。
只见二十几号汉子散落在院子各处,有的坐在石墩上,有的靠在墙上。
墙角堆着一大堆拆解下来的自行车零件,链条、车轮、车架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沾满了油污。
这帮人正是老猫和他的手下。
自从罩着他们的“顽主”胖虎被公安逮进去之后,这帮人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这两天也没心思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出路。
“妈的,谁这么大胆子,敢踹老子的门?”
老猫从堂屋门口的太师椅上猛地站起身,脸上横肉一抖,语气凶狠地喝道。
他原本就心烦意乱,这会儿被人找上门来,更是火冒三丈。
等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耿三和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老猫的脸色瞬间变了变,但还是强撑着底气说道:“耿三,你他妈想干啥?
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带着人闯我这儿,是想挑事不成?”
他的小弟们也纷纷抄起了手边的家伙,有的拎起了墙角的木棍,有的抓起了拆解自行车用的扳手。
还有两个胆大的甚至从腰里摸出了短刀,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何雨柱一行人,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何雨柱压根没理会老猫的叫嚣,目光在院子里快速扫过,很快就落在了墙角那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上。
那正是妹妹何雨水的车,车身还泛着新漆的光泽,却被人随意地扔在零件堆旁。
车身上沾了不少油污和灰尘,车座上甚至还留着一个脚印,显然是被人粗暴对待过。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变得冰冷刺骨,一股火气“噌”地一下就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我干你大爷的!”他低喝一声,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院子里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何雨柱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老猫面前。
老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雨柱一把揪住了衣领。
何雨柱手上力道惊人,像拎小鸡似的把老猫拎了起来,然后猛地往下一摔。
“咚”的一声闷响,老猫重重地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刚想爬起来,何雨柱抬起右脚,朝着他的小腿狠狠踹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老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小腿当场就被踹断了,软塌塌地耷拉着,再也站不起来。
“敢动柱哥的东西,找死!”
耿三等人在后面看得热血沸腾,齐声喝了一声,随即各自扑向了就近的小弟。
老猫的小弟们见状,顿时急红了眼,“兄弟们,上!给猫爷报仇!”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群人蜂拥而上,手里的家伙朝着何雨柱一行人身上招呼过来。
何雨柱丝毫不惧,弯腰从墙角抄起一个用来铲煤的大铁铲,手腕一转,铁铲就舞得虎虎生风。
他下手极有分寸,专挑对方的胳膊、大腿等非要害部位招呼,既要让对方吃够苦头,又不会伤人性命。
“砰!”一个小弟拿着木棍朝着他后脑勺砸来,何雨柱头也不回,反手一铁铲拍在对方胳膊上。
那小弟惨叫一声,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胳膊瞬间就肿了起来,疼得他直咧嘴。
另一边,耿三下手又快又狠,迎面撞上一个拎着扳手的小弟,他侧身躲过扳手的横扫,抬手一拳砸在对方鼻梁上。
“咔嚓”一声,那小弟鼻血瞬间喷涌而出,惨叫着倒在地上。
老刀则抽出腰间的短棍,朝着一个持短刀的小弟膝盖打去,“嗷”的一声,那小弟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老刀顺势一脚将人踹翻,短棍顶住对方后腰,喝令其不许动弹。
黑狼更是凶悍,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木棍,反手就砸在对方肩膀上,“咔嚓”一声脆响,木棍断成两截,那小弟肩膀脱臼,疼得满地打滚。
虎子攥着拳头,一拳一个,专砸对方胸口,几个小弟被他打得连连后退,其中一个躲闪不及,被他一拳砸中下巴,当场昏了过去。
这帮小子下手比何雨柱狠多了,没半点收敛,招招都往能让人瞬间失去反抗力的部位招呼,惨叫声此起彼伏。
何雨柱在人群中穿梭自如,铁铲挥舞得又快又准,耿三、老刀等人也不含糊,各自放倒了三四个小弟。
原本蜂拥而上的二十几号人,没一会儿就被打得东倒西歪,一个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是胳膊脱臼就是腿被打断,再也没人能站起来。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除了还能哼哼的老猫和他的小弟,就只剩下何雨柱一行人了。
何雨柱扔掉手里的铁铲,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神冰冷地扫过地上的人,沉声道:“都给我老实躺着,谁敢动一下,我打断他另一条腿!”
地上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再也没人敢动弹。
耿三擦了擦手上的汗,咧嘴笑道:“柱哥,这帮杂碎不经打,没几下就全撂了!”
黑狼揉了揉拳头,一脸意犹未尽:“可惜了,还没打够呢!”
何雨柱指了指墙角的自行车,语气缓和了些许:“先把我妹妹的车擦干净了。”
大墩子和秃老李连忙应声,俩人虽然胆子小,但有何雨柱和耿三撑腰,也壮起了胆子。
他们上前小心翼翼地把自行车扶起来,拿出随身带的抹布,仔细地擦拭着车身上的油污和灰尘。
何雨柱看着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老猫一伙人,又看了看正在认真擦车的大墩子和秃老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这四九城的地界上,敢动他何雨柱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