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您这身打扮……”林树君看着去而复返的波妹,忍不住开口,僵尸装扮在警局晃悠,这场面,也忒诡异了点吧。
这感觉,就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突然出现在了菜市场,画风突变,让人心里直犯嘀咕。
波妹摘下滑稽的头套,一头波浪卷发如同炸开的方便面,乱糟糟的,脸上的白粉也花了,像个唱戏的丑角,和她之前在剧里“死”得光鲜亮丽的样子判若两人。
“唉,别提了,又被踢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像泄了气的皮球。
林树君心里咯噔一下,还真被他猜中了。
“又?这次是什么情况?”林树君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触碰到她的痛处。
这年头,跑龙套的也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的,还经常受气。
波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怒火,又很快被失落取代。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替身演员!仗着自己跟导演有点关系,就想潜规则我!老娘不干,他就跟导演吹耳边风,说我耍大牌不配合,直接把我给踢了!” 她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得林树君都替她捏了把汗。
这世道,还真是黑暗啊,连演个死人都要被潜规则,简直是丧尽天良!
看着波妹沮丧的样子,林树君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学钢琴的经历。
“我跟你说个笑话吧,”他说,“我小时候,我爸逼着我去学钢琴,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每天对着那黑白键,简直生不如死!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跟我爸说,‘爸,我不想弹钢琴了,我想吹口哨!’ 我爸当时脸都绿了,差点没把我吊起来打!” 他一边说一边模仿着父亲当时的表情,挤眉弄眼,滑稽极了。
波妹原本紧绷着脸,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吹口哨?你爸肯定气坏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笑声,像一股清泉,冲淡了空气中凝重的气氛,也让林树君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可不是嘛!后来我偷偷跑到公园里吹口哨,吹得可欢了,结果被一群老大爷围观,说我吹得比公园里的鸟都好听!哈哈!” 林树君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波妹笑得直不起腰,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你真逗!”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心情明显好转了不少。
“心情好点没?” 林树君笑着问。
“嗯,好多了,谢谢你。” 波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尽管心情好了不少,但她还是想去买个手工艺品,给自己压压惊。
想起衣衣那期盼的眼神,林树君心里一动,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他带着波妹来到衣衣的摊位前,指着那些精美的木雕说道:“看看,这些都是纯手工的,很有特色哦!”
衣衣紧张地站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波妹,生怕她不喜欢自己的作品。
她太需要这次机会了,这不仅仅是一笔生意,更是对她努力的肯定。
波妹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木雕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三个木雕上,其中一个,正是衣衣的作品…… 林树君见状,心中暗喜,轻轻地碰了碰波妹的胳膊,“我觉得这个不错,很适合你。” 他指着衣衣的木雕,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
波妹的目光随着林树君的手指落在那个木雕上,她缓缓地伸出手……
波妹那涂着惨白粉底的手,颤巍巍地伸向了那三个木雕。
阳光打在她波浪卷的“方便面”上,反射出一股廉价洗发水的味道。
她眯着眼睛,似乎在认真比较着。
第一个木雕,雕的是个袒胸露乳的壮汉,肌肉线条夸张,棱角分明,活脱脱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波妹撇撇嘴,嫌弃地摇摇头:“太man了,不适合我。”
第二个木雕,是个娇滴滴的少女,梳着两条麻花辫,手捧鲜花,一脸天真烂漫。
波妹又摇摇头,这次更干脆:“太绿茶了,我hold不住。”
她的手指,最终停留在衣衣的作品上——那是一个身穿汉服的女子,长发飘飘,手持一把油纸伞,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仿佛从江南烟雨中走来。
这个木雕,既不媚俗,也不做作,反而带着一丝古典的韵味。
“这个……有点意思。” 波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林树君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胜券在握。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觉得这个不错,很适合你。你看这线条,多流畅;这神态,多传神。而且,这汉服跟你也很搭,显得你很有气质。”
他这话,半真半假。
波妹的气质嘛……可能跟“气质”俩字沾边的,只有她那头狂野的波浪卷了。
但没关系,忽悠嘛,谁还不会几句?
波妹听了林树君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奖呢?
哪怕明知道是客套话,也听得心里舒坦。
她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的木雕,越看越喜欢。
“好吧,那就这个了。” 波妹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递给衣衣。
衣衣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双手接过钞票,连声道谢:“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波妹付完钱,小心翼翼地将木雕抱在怀里,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仿佛刚才被剧组开除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老板,谢啦!我先走了!” 波妹朝林树君挥挥手,转身离去。
看着波妹欢快的背影,林树君也松了一口气。
这桩生意,总算是做成了。
不过,看着波妹那略显夸张的走路姿势,林树君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为了配合僵尸的形象,走路的时候总是僵硬地扭动着身体,看起来十分别扭。
“有机会,得跟她说说,让她改改这走路姿势。不然,迟早得腰椎间盘突出。” 林树君嘀咕着,心中却感到一阵无奈。
这都什么事啊?
自己一个开店的,还要管别人的走路姿势?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就在这时,林树君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张屠夫。
今天的张屠夫,穿着一件骚气的花衬衫,头上还抹了厚厚的发胶,把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从理发店出来的托尼老师。
“哟,张哥,这是去哪儿潇洒去了?瞧这发型,弄得挺精神啊!” 林树君笑着朝张屠夫打招呼。
然而,林树君这句玩笑话,却似乎触碰到了张屠夫的痛处。
他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愠怒。
“林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张屠夫什么时候出去潇洒过了?我每天起早贪黑的,为了养家糊口,容易吗我?” 张屠夫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听起来像是要跟林树君吵架。
林树君见状,连忙赔笑解释:“张哥,你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我知道你辛苦,我这不是看你今天打扮得不一样,所以才随口问问嘛。”
张屠夫冷哼一声,脸色稍缓,但语气依然不善:“玩笑也要有个度!你知不知道,我这头发,是为了相亲才弄的。结果呢?人家姑娘一听我是个杀猪的,扭头就走了!你说我冤不冤?”
林树君听了张屠夫的话,心中暗暗叫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早知道张屠夫是去相亲的,他说什么也不会拿他的发型开玩笑。
“张哥,这事儿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 林树君诚恳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你没必要灰心。杀猪怎么了?杀猪也是一门手艺,靠自己的劳动吃饭,有什么丢人的?”
张屠夫听了林树君的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他叹了口气,说道:“道理我都懂,可是,现在的人都嫌弃我们这些传统行业。他们觉得我们又脏又累,没出息。”
“谁说的?我觉得你们很了不起啊!” 林树君连忙说道,“没有你们,我们哪来的猪肉吃?你们可是保障我们生活的重要力量!”
张屠夫听了林树君的夸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拍了拍林树君的肩膀,说道:“还是林老板会说话。不像那些人,一个个眼高于顶,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对了,林老板,跟你说个事。” 张屠夫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最近,咱们这儿的野生萤火虫,越来越少了。我听人说,好像是有人在偷偷捕捉,卖到外地去。”
林树君听了张屠夫的话,心中一惊。
野生萤火虫,可是纣市的一大特色。
每年夏天,都会吸引大量的游客前来观赏。
如果真的有人在偷偷捕捉,那可就糟了。
“这事儿,是真的吗?” 林树君皱着眉头问道。
“八九不离十。” 张屠夫肯定地说道,“我有个朋友,在景区工作,他说他亲眼看到有人晚上偷偷摸摸地进山,手里还拿着网子。”
“这帮人,真是太可恶了!” 林树君愤愤地说道,“野生萤火虫,是咱们纣市的宝贵资源,他们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破坏环境呢?这种行为,必须严厉谴责!”
林树君义愤填膺地说道,内心却微微发颤。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在山上看到的那些人影。
他们手里拿着的,会不会就是捕捉萤火虫的网子?
“林老板,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张屠夫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对了,你上次跟我说,想出国去看看?你的签证,办得怎么样了?”
林树君愣了一下,没想到张屠夫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他出国的事情,还是上次跟张屠夫闲聊时,随口说起的。
没想到,张屠夫竟然记住了。
“还在办理中,手续比较麻烦。” 林树君含糊地说道。
“你要是想快点办下来,我可以帮你找找关系。” 张屠夫神秘地说道,“我在公安局有个朋友,专门负责办理签证的。只要你打点一下,保证你的签证,很快就能办下来。”
林树君听了张屠夫的话,心中一动。
他确实很想尽快出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是,他又有些犹豫。
靠关系办签证,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林树君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请问是林树君先生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是,你是哪位?” 林树君疑惑地问道。
“林先生,我是负责你这次境外考察项目的负责人。经过研究决定,你的出发时间,提前到下周一。请你做好准备。” 电话里的声音,不容置疑。
“什么?下周一?这么快?” 林树君惊讶地问道。
他原本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发,没想到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是的,林先生。由于情况紧急,我们必须尽快展开行动。请你务必配合。” 电话里的声音,依然低沉。
“可是……” 林树君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
“林先生,就这样吧。具体事宜,我们会再跟你联系。再见。” 电话挂断了,只留下嘟嘟的忙音。
林树君愣愣地拿着手机,心中充满了疑惑。
什么情况紧急?
什么尽快展开行动?
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去做什么?
他隐隐感觉到,这次的境外考察,恐怕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林树君的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来,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林树君喃喃自语道。
张屠夫看着林树君阴晴不定的脸色,试探性地问道:“林老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树君抬起头,看了张屠夫一眼,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接了个电话。张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林树君转身离开了店铺,留下张屠夫一个人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这小子,到底要去干什么?这么着急……”张屠夫眯缝着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林树君,那眼神,仿佛x光一样要把他看个通透。
“林老板,你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又是卖木雕,又是要出国考察的。” 话里带着几分酸溜溜的味道,显然,相亲失败的怨气还没完全消散。
林树君苦笑一声,赶紧摆手:“张哥,您就别埋汰我了。我这点小打小闹,哪能跟您比啊。倒是您,以后肯定能找到个比相亲对象更好的,那都是缘分没到!”
“哼,缘分?” 张屠夫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说法并不买账,“我看是屠夫这个职业,挡了我的桃花运!不过,你小子倒是提醒了我。” 他突然话锋一转,拍了拍林树君的肩膀,“上次萤火虫的事,多亏你提醒,我才注意到的。这事儿,你算将功补过,不然,我非得好好说说你。”
林树君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老张头儿还真记仇。
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张哥说的是,说的是。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嘛。”
“行了,别跟我贫了。” 张屠夫摆摆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
“对了,你那出国签证,办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催催?”
林树君心里一动,他正愁着怎么开口求张屠夫帮忙呢,没想到对方主动提出来了。
他连忙说道:“张哥,那就太感谢您了!我正想着找您帮忙呢,就是怕麻烦您。”
“麻烦啥,都是邻里邻居的,能帮就帮。” 张屠夫豪爽地摆摆手,“不过,出国考察,可得小心点。最近,不是有新闻说,国外不太平,小心别被卷进什么麻烦事里。”
林树君心里明白,张屠夫说的“不太平”,指的恐怕就是那些战乱地区。
他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放心吧,张哥,我心里有数。我会注意安全的。”
“嗯,那就好。” 张屠夫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对了,还有件事。最近,纣市来了不少滞留游客,说是航班取消了,回不去。你店里人多眼杂的,留意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滞留游客?
林树君心中一动,这事儿他倒是没听说过。
看来,纣市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啊。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张哥。我会留意的。”
和张屠夫告别后,林树君回到店铺,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境外考察,提前出发,滞留游客,野生萤火虫……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似乎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焦点,那就是——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地被人当成炮灰。
回到后院,林树君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运转《大日金钟罩肆》。
自从上次被那神秘人袭击后,他就意识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只有自身强大,才能保护自己。
他按照功法上的指示,缓缓吸气,将周围的灵气吸入体内,然后将其转化为精纯的内力,在全身经脉中游走。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让他感到无比舒适。
随着内力的不断积累,林树君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骨骼也更加坚硬,仿佛一尊金刚,刀枪不入。
他一口气修炼了两个时辰,直到夕阳西下,才缓缓收功。
此时,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比之前强大了至少一倍。
“看来,这段时间,得多花点时间修炼才行。” 林树君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黄昏时分,林树君正在店铺里整理货物,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先生,我是张屠夫。你现在有空吗?出来见个面,我有急事跟你说。”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林树君心中一动,心说难道是签证的事情有眉目了?
他连忙说道:“张哥,我现在有空。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我在老地方等你。” 张屠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老地方?
林树君想了一下,老地方指的是他们经常一起喝酒撸串的那家小饭馆。
他匆匆交代了几句,便锁上店铺,朝着小饭馆的方向赶去。
等林树君赶到小饭馆时,张屠夫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脸色阴沉,眉头紧锁,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张哥,发生什么事了?” 林树君疑惑地问道。
张屠夫抬头看了林树君一眼,叹了口气:“林老板,恐怕你要提前出发了。”
林树君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果然如此。
他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张屠夫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上面催得很急,让你尽快出发。而且,这次的任务,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
“危险?” 林树君皱起了眉头,“到底是什么任务?他们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这些,我都不清楚。” 张屠夫叹了口气,“林老板,你这次去,一定要小心。记住,保命要紧。”
林树君点了点头,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对了,这是你的签证。” 张屠夫从怀里掏出一本护照,递给林树君,“我已经帮你办好了,你拿着。”
林树君接过护照,打开一看,果然是他的签证。
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张哥,真是太感谢您了!”
“行了,别跟我客气了。” 张屠夫摆了摆手,“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就出发。”
林树君点了点头,和张屠夫告别后,便匆匆赶回家。
他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明天就要出发了,他心里充满了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回来。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去。
因为,他身上肩负着某种使命,某种他还不清楚的使命。
夜色渐浓,林树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屠夫那张凝重的脸,以及他那句“保命要紧”的嘱托。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明早八点,老地方集合,不见不散。”
短信没有署名
林树君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明天,他就要出发了。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光明,还是黑暗。
但他知道,他必须勇敢地面对。
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二天早上,林树君早早地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提着行李箱,朝着老地方赶去。
当他赶到老地方时,发现已经有三个人在那里等着了。
这三个人,他都认识,都是和他一样,被选中的“境外考察员”。
他们分别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退伍军人,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学者,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医生。
四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缓缓地驶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各位,早上好。”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我叫李明。”
“现在,请大家上车,我们出发。”
李明说完,便转身朝着车上走去。
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提着行李箱,上了车。
越野车缓缓启动,朝着远方驶去。
林树君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充满了忐忑。
“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 坐在林树君旁边,身材高大的退伍军人突然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压迫感。
李明头也不回地说道:“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哼,装神弄鬼!” 退伍军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李明皱着眉头问道。
司机回答道:“前面好像发生了车祸,路被堵住了。”
“妈的,真倒霉!” 李明骂了一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林树君等人也纷纷下车,朝着前方看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两辆大货车撞在了一起,横在路中央,将道路完全堵死。
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货物和车辆碎片。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 李明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只能绕路了。”
“绕路?绕哪条路?” 退伍军人问道。
李明指着旁边一条崎岖的山路说道:“就走这条路。”
“这条路这么难走,能行吗?” 年轻学者皱着眉头说道。
“行不行,也得走。” 李明冷冷地说道,“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说完,李明便带头朝着山路走去。
林树君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跟了上去。
山路崎岖不平,到处都是碎石和杂草,非常难走。
越野车在山路上颠簸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走了没多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前进。
“怎么了?” 李明皱着眉头问道。
司机苦着脸说道:“前面路太窄了,车子过不去了。”
“妈的,真是废物!” 李明骂了一句,只好无奈地说道:“看来,我们只能步行了。”
四个人下了车,提着行李箱,朝着山路深处走去。
山路越来越难走,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
走了不知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谷。
山谷深不见底,雾气缭绕,仿佛一个张开巨口的怪兽,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年轻学者颤抖着声音问道。
李明指着山谷对面说道:“我们的目的地,就在山谷对面。”
“山谷对面?” 女医生惊呼一声,“这么远,怎么过去?”
李明冷冷地说道:“自己想办法。”
说完,李明便率先朝着山谷走去。
林树君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跟了上去。
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而此时,他们也并不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等等,这不对劲!” 队伍里,一直沉默寡言的退伍军人突然停下了脚步,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四周,如同猎豹般警觉。
“我们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