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跪在剑阁废墟上,瞳孔中的星裂正渗出淡金色星髓。
每一滴星髓落地,都映照出初代阁主与“九霄之问”对话的碎片。
第一道星裂:契约之始
星髓凝成初代阁主青年时的虚影,他正将佩剑插入青铜巨树。
树身裂开的缝隙里,“九霄之问”伸出锁链缠绕剑刃:“以三百世转劫为代价,换你一世无敌。”
虚影突然转向安风:“看清楚,这就是你轮回的源头。”
星裂随之蔓延,在安风左眼刻下契约烙印。
第二道星裂:问道骗局
第二滴星髓炸开,显现初代阁主端坐九霄之巅的景象。
他脚下踩着由三百六十具尸体拼成的阵图——那些都是前世的自己。
“所谓问道,不过是把天劫分摊给转世身。”
声音响起的刹那,安风剑骨上对应的三百六十道剑纹同时灼烧起来。
第三道星裂:星砂真相
右眼星裂突然扩大,喷出的星髓在空中化作星砂长河。
河底沉浮着历代阁主面具,每张面具都在吞噬星砂中的记忆。
安风认出其中一张正戴着青萝的翡翠眼罩——
原来灵烬星辰本就是被抽离的轮回记忆。
第四道星裂:心魔交易
第四道星裂贯穿瞳孔,照见初代阁主撕下自己半张脸皮的场景。
那半张脸在青铜液里翻滚,最终化作乌鸦面具:“用后世情劫养你,待九世转劫圆满时……”
后半句话被剑阁地脉的崩塌声掩盖,但安风已经读懂唇语。
第五道星裂:归寂本质
星髓突然逆流回眼眶,在视网膜上投射永夜陵的全景。
三百六十五具青铜棺椁整齐排列,每具棺盖都刻着安风不同轮回期的名字。
最近那具棺椁正在震动,里面传出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
第六道星裂:时瞳代价
左眼时之瞳突然自行转动,将安风拖入星裂深处的记忆回廊。
回廊两侧挂满青铜镜,每面镜子都映照着他某一世被心魔吞噬的场景。
镜框上刻着细小篆文:“每用一次时瞳,就离最终归寂近一步。”
第七道星裂:剑骨诅咒
新生剑骨突然刺破后背皮肤,骨尖沾着的星髓自动书写契约补充条款:
“持此剑骨者,自动承接初代阁主未渡完的天劫。”
字迹浮现的同时,穹顶传来第九重天劫的闷雷声。
第八道星裂:灵烬陷阱
翡翠星砂从安风伤口涌出,在空中拼出青萝的侧脸。
她嘴唇开合,传递着被星砂篡改过的遗言:“快逃……”
真的声音其实藏在星砂背面:“他们用灵烬污染了所有……”
后半句被突然闭合的星裂截断。
第九道星裂:窥真之罚
当最后一道星裂延伸到瞳孔中央时,安风看见了完整的真相——
初代阁主当年根本没有自毁剑骨,那具烧焦的尸体是第一个转劫身。
这个发现触发契约反噬,九道星裂同时喷出青铜火焰。
终幕:燃烧的真相
在双目失明前的最后一瞬,安风看清火焰中的碑文:
“九霄问道的本质,是让第三百个转劫身替初代承受天道怒火。”
火焰吞没视野时,他听见三百五十九个自己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