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贾东旭回家,刚进门就见母亲在抹泪。
“妈,怎么了?谁敢欺负您?”
“东旭,总算等到你回来,院里实在太霸道了。”
贾张氏赶紧讲述请客的事。
贾东旭听后怒气冲冲:“他们凭什么这样?李建设可以办酒席,我们为什么不行?”
“对呀!就是欺负老实人,不敢招惹李建设,这才送钱过去。”
贾张氏至今也不明白李建设的酒席是怎么办起来的。
贾东旭也是一头雾水,在厂里没人告诉他详情。
“妈,算了,能请几个算几个,大伯、奶奶他们总不会不来吧!”
贾东旭心想,来吃饭的人少点也好,剩下的鸡明天还能带走。
“开饭了。”
陈碧华端着饭菜放在桌上。
清晨,傻柱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从床上坐起。
从小他便和父亲同榻而眠,如今多了一个叔叔,三人挤在同一张床上,被褥都不够分,整夜辗转难眠,索性起了个大早。
刚出房门,就瞧见贾东旭蹑手蹑脚地朝院子外走去,这时才刚过六点,不知道有没有吃早餐。
傻柱走进院子,在水池匆匆洗了把脸,便返回厨房准备早饭。
一家四口的生计全靠他一人支撑,还得兼顾每日餐食,生活着实不易。
后院里,秦淮茹也已起身,手脚麻利地做好了饭菜,又趁空隙洗衣晒衣。
收拾妥当后,她轻轻为丈夫掖好被角,生怕他着凉,毕竟身体要紧,胃病得好好调养。
临走前,她顺手拿了个白面馒头,家里已经没有玉米面了,能吃上白面的日子真是不错。
“早啊,秦姐。”许大茂一边漱口一边打招呼,他比别人起得稍晚些。
“早。”秦淮茹简单回应后继续往外走,李大哥提醒过,许大茂是个小人,最好少打交道。
“真可惜,这么多姑娘,怎么都被李建设占去了?不过下周我就要去相亲了,看他还能嚣张多久。”
许大茂加快动作洗完脸,迅速回屋吃饭,上班可不能迟到。
四合院各家各户开始各自忙碌,只有李建设家还显得悠闲,与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
临近中午,李建设睡足醒来,简单吃过早餐后并未外出,想着后天就是元旦,再过两天就进入冬季停工期。
他既收租金又有工资,离小康生活不远了。
元旦轧钢厂放假半天,中午还能免费享用丰盛午餐。
他盘算着当天把秦家请来家中聚餐,托人传话即可,之前的承诺不能食言。
今天就不出门闲逛了。
……
夕阳西下,傻柱拎着装有隔夜剩菜的网兜回家。
经过水泥管附近时,鼻尖猛地捕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谁在烤东西?”
傻柱在附近转了转,最终穿过管道来到现场,只见一堆烧过的灰烬,旁边散落着鸡骨头。
“嘿,谁这么嘴馋,跑到这儿烤鸡吃。”
他也没太在意,转身继续往回走,心中还在想着几天后的关响和下个月工资是否要上交。
……
四合院内,李建设处理完宴请老丈人的事,明日便需托人传话。
此刻正回忆着公私合营的事,简单来说,就是用十年时间让商户转型为普通劳动者。
忽然听见前院传来喧哗声。
“李建设,走吧,过去看看热闹,贾张氏好像在嚷嚷什么。”
“快去啊,你又不做饭,正好凑个热闹。”
后院两位大妈也招呼他一起过去,看来他成了她们的常客。
“这是怎么回事?”
赶到中院时,贾张氏正哭得撕心裂肺,见到住户都来了才喊道:“天杀的,谁这么缺德,偷了我的鸡!”
“那可是只老母鸡,我们买来办酒席用的,一直没舍得吃,现在却被偷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此事太过离奇。
“贾张氏,咱们院这么多年,连根针都没丢过,谁会干这种事?”
二大妈对这指控表示怀疑。
“没错,邻里之间,谁都不至于做这种丢脸的事。”
“我看是你自己吃了,反咬一口吧?”
几位大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贾张氏扫了一眼人群,说道:“这院子里确实有人不要脸!”
“哎哟,贾张氏,你说话得讲清楚,莫非你怀疑是我偷了你的鸡?”
李建设觉得她似乎把矛头指向错了人。
二大妈赶紧解释:“绝不可能是李建设,他今天根本没出过后院,我一直盯着呢,他一直待在屋里。”
“我在后院也能作证,李建设虽然坏毛病不少,但他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大家都知道他的底细,不会干这种事。”
“我相信李建设,他要是想吃鸡,完全可以撒个谎,或者让秦淮茹挣了钱给他买。”
贾张氏被众位大妈支持,内心却暗自担忧,唯恐李建设学坏。
若那小子真的学会偷鸡摸狗,她们这些邻居可就难办了。
贾张氏见状慌忙解释:“我只是随口说说,也没真的怀疑李建设。
若非他所为,那还有谁?对了,昨天何家的小儿子刚到,今早我们家就丢了鸡,这还能有错?”
她自己也觉得此事可疑,李建设若是饿极了,直接明抢或许更痛快,不过是随口调侃罢了。
有人喊道:“何家的人呢?叫出来问个明白!贾张氏,莫要冤枉了无辜之人。”
“那位蔡全无我认识,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木讷汉。
别人想吃鸡,完全可以找傻柱去买,又不是没人养得起。”
院中众人听罢皆笑,傻柱如今一家四口的生活全靠他一人支撑,压力着实不小。
此时,何家只有何雨水在家,何大清与蔡全无早已外出,傻柱也去上班了。
“娘,出什么事了吗?”贾东旭匆匆返回,显然跑得飞快,竟比他们先到。
“东旭,你回来正巧,家里鸡丢了。”贾张氏满眼含泪,真真切切地难过,那只鸡她一口都没尝过。
“鸡没了?谁偷的?”
贾东旭眼神闪烁,心中嘀咕:不过是一只鸡,何必这般兴师动众?众人围观下,他解释起来都困难。
李建设察觉异样,贾家夫妇整日在家,怎可能有人上门偷窃?
于是问道:“贾张氏,你们置办宴席,除了买鸡,还买了什么?”
“自然不少,五斤肉外加一只鸡,两桌菜每桌至少得花五块。
这可是三桌人的量!”
贾张氏提起此事便止住了眼泪,她希望院中邻里听到后能来随礼。
二大妈立刻反驳:“五块一桌?你是在骗谁?就算算账,一桌最多只能花三块。
哪像李建设家的晚餐,连小孩都能吃饱,比你家强多了。”
“什么?十块一桌?他哪儿来的钱?该不会……”
贾张氏未敢再言,李建设绝非易与之辈。
“贾张氏,莫要胡乱猜测,那只鸡的钱断然不是李建设所出。”
大妈们附和道,这笔钱的来源,她们最为清楚,与李建设毫无干系。
“罢了,说正经事!”李建设接过话头,“贾张氏,你说只丢了一只鸡,若是真有人偷了你家,为何没连那五斤肉一起拿走?”
“哎呀,还是李建设思维敏捷,正是这个道理,贼不空手而归,怎会留下好东西。”
“贾张氏,你自己好好想想,别是把鸡吃掉忘记了吧。”
大妈们纷纷议论,越讨论越觉得此推测合理。
“咦,你们在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傻柱,你刚好回来,贾张氏说你叔叔偷了她家的鸡。”
三大妈不知何时来到中院,手上空无一物,小阎解娣似乎又被落下?
如今孩子容易照看,否则这样养法,孩子还能健康成长吗?
“贾张氏,莫要错怪好人,我叔叔和父亲昨日便已出门,计划买三轮车去了。”
提到此事,傻柱心中满是悲痛,那些钱或许是自己积攒的工资,本打算用来娶妻。
“如此说来,这院子内并无旁人,李建设今日一直在后院,此事与他无关。”
贾张氏适时补充,唯恐惹怒对方,日后给贾家带来麻烦。
“这我就不知道了,谁会偷你家的鸡呢?说到这只鸡,倒让我想起一事。”
傻柱正说着,院内上班的住户陆续归来,轧钢厂就有不少人家。
易中海和刘海中到达,许大茂也回来了,秦淮茹亦回至院中,见到自家男人,赶忙靠近。
“哥,何事?”
“贾张氏家的鸡丢了,正在讨论呢。”
李建设悄悄握住秦淮茹的手,旁边有大妈看见却不敢发声,世风日下,院内风气愈发败坏。
“哦!”
秦淮茹听罢,知与自家无涉,便不再关注。
傻柱平日就喜欢表现自己,等大家都到齐了才开口:“说到那只鸡的事,今天下班回家,我路过轧钢厂院墙外的水泥管道时,发现一堆烧过的灰烬,旁边还有新鲜的鸡骨头。
估计是中午有人在那里烤鸡。”
李建设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这地方不正是原剧情中棒梗烤鸡的位置吗?
“八成是贾东旭自己偷的鸡,看来偷鸡这事在他家还真有传统,说不定烤鸡的手艺也是他教的。”李建设指着贾东旭质问,“是不是你偷来的鸡?”
贾东旭脸色未变,心想这小子真够机灵的,这么快就怀疑到他头上。\"李建设,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家的鸡怎么会是我偷的?”
傻柱忽然又想起一事:“今天早上我出门时,天刚亮就看见贾东旭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他肯定是心虚。”
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确实像是贾东旭所为。
刘海中站出来严肃地说:“这不是小事,贾东旭,赶紧交代是不是你偷的鸡?这关乎人品问题,必须查清楚。”易中海想帮贾东旭说话,但他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李建设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追问:“淮茹,你知道贾东旭中午在不在车间吗?”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附和:“我倒没留意他在不在车间,但中午厂里很多人都在找他,却没人找到。”
李建设转向易中海:“老易,你中午在哪看到贾东旭的?我对厂里的事很熟悉。”
易中海急忙解释:“别误会,我不是包庇他,我只是……”
李建设毫不客气地打断:“老易,你也别包庇他了。”
刘海中在一旁注视着,身为院子的老大哥,他自觉有责任,就像领导一样。
“厕所外头,我看见东旭的背影了,或许是我眼花了。”
易中海不敢再撒谎,真查起来,他是兜不住的。
李建设直视贾东旭说道:“如果你偷了鸡,就坦坦荡荡认了。
毕竟那是你家的东西,不算偷窃。
不过事情得讲清楚,否则院里出了贼,大家心里都不安生,还会影响年底评先进的事情。
要是事后被查出来,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全院的人都会记恨你,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也想耍点高级的道德牌,站在道德制高点,拉上所有人,看你贾东旭顶不顶得住!
“我支持李建设的话,不能影响评选先进。”
“附近几个大院都在争,一年以来咱们院一直和睦,还有两对新人成婚。”
“没错,昨天办酒多风光,热热闹闹的,工人家庭一家亲,东旭,别影响大家了。”
住户们纷纷指责,看热闹不怕事大,但一旦影响到自己就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