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设的行为让他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而最可惜的是秦姐啊!
“贾东旭,听说你和刘师傅女儿的事儿被传开了?”
二车间有人特意跑来说闲话。
“这不算是相亲,我对那个女孩没兴趣。”
贾东旭脸色难看,希望别人不要再提。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刘成在一旁气愤不已,想着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贾东旭,替女儿讨回公道。
“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李建设?他上周六请了假,今天还没来上班呢。”
“哦,新婚嘛,当然要多陪陪老婆啦。”
“李建设抢了贾东旭的对象,我觉得贾东旭吃点亏也是活该。
谁让他态度那么差。”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忽然有人喊起来:“快看,那是李建设吗?还带着个漂亮女工。”
“这女工是谁啊?以前在厂里怎么没见过?”
“李建设又在搞什么名堂吧?他都有媳妇了。”
贾东旭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这不是秦淮茹吗?怎么穿上了厂服进了车间?
要是秦淮茹刚进城就能分到轧钢厂,那李家岂不是成了双职工家庭?这还不得得意忘形?
李建设带着秦淮茹先找到车间主任,那时还不是郭大撇子。
不过郭大撇子就在车间里,不过是个普通工人。
听完李建设的解释,车间主任虽有些惊讶,但还是按规矩办事。
“李师傅,你先带秦淮茹去岗位,按你说的办,让陈芸带她。”
“好嘞!”
李建设立刻把秦淮茹带到自己的旧工位,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去找陈芸。
这位陈芸可不一般,轧钢厂女工中的大姐大,大家都叫她陈姨,手下还有花姐等得力助手。
在原剧情里,连许大茂那样闹腾的人都被她带着人盯得死死的。
只要秦淮茹拜了陈芸为师,她在厂里就没人敢打主意。
“哟,陈姨,您忙呢。”
李建设厚着脸皮打招呼,以前可不敢这么放肆。
“你就是那个抢走贾东旭对象的小李?”
陈芸快四十岁了,叫她小李也没错。
“对,是我。
是这样的,我生病了,不能继续工作,就申请了内退,让我的媳妇秦淮茹顶替我的位置。
刚才我已经跟陈主任谈好了,让她做我媳妇的师傅。
回头我们再正式拜师,该尽的心意少不了。”
李建设只能靠送礼来拉近关系。
“心意就免了吧,我想看看你怎么把人骗到手的,她在哪呢?”
陈芸性格嫉恶如仇,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她利用午休时间召集厂里的女工抱团取暖,厂里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就在我的工位上,我这就带您过去。”
李建设提前叮嘱过秦淮茹,按照院子的情况装作清贫,一切就好办了。
车间里,秦淮茹独自站着,身旁的工人们满是疑惑,却没人敢上前询问。
贾东旭和易中海虽认识她,但也一脸茫然。
直到李建设带着陈芸过来交谈,之后李建设离开,工人们才渐渐放松。
“陈姨,她是谁?怎么坐了李建设的位置?是换岗了吗?”一名工人好奇地问。
陈芸回答:“她是小李的妻子秦淮茹,来顶替小李的岗位,现在成了我的徒弟。”
“什么?她就是秦淮茹?那岂不是……”话未说完,工人意识到不妥,纷纷沉默。
贾东旭冲上来质问:“秦淮茹,你真的顶替李建设来工作了?他不是挺好的吗?”
秦淮茹解释道:“我男人有胃病,医生建议回家休养。”
“胡说,李建设那么强壮,那天他还打过我……”贾东旭立刻住口,不愿提及此事。
工人们同情地看着贾东旭,而秦淮茹则坚定地护着自己的男人。
易中海也问:“秦淮茹,李建设真的内退了?”
“是的,他确实内退了,我已经接替他的位置。”秦淮茹再次确认。
很快,有人质疑:“会不会是李建设装病?他跑步那么快,我亲眼见过。”
工人们听后议论纷纷,但更多人接受了这个事实。
“哼!依你这么说,李建设装病就是为了让秦淮茹替班,自己好偷懒?这不至于吧,咱们京城的爷们儿可做不出这种缺德事儿。”
贾东旭一听,连忙反驳:“别人或许不会,但李建设绝对会,他向来缺德,明明秦淮茹是我的女朋友。”
“贾东旭,谁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才看不上你呢,你别乱讲!”秦淮茹没顾忌自己是车间新人的身份,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行了,都回去干活,少说闲话。”陈芸出声催促大家离开,转头却又忍不住八卦起来,“秦淮茹,你男人真的病了?”
“嗯,是真的,他在外面的大医院找医生检查过了。”
秦淮茹完全相信,从未怀疑过这件事。
“那他是不是从贾东旭那儿把你抢走了?”
陈芸按捺不住八卦心,这事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
“不是抢的,我们是彼此看对眼了……”
两人聊得投入,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了,啥活也没干,陈芸也没机会教她什么。
“走,秦淮茹,我带你去打饭,认识厂里的姐妹。”
陈芸拿起饭盒,大致了解了这个新徒弟,就是个乡下来的姑娘,被小李骗了。
秦淮茹拿着李建设以前用过的饭盒,心想厂里的工作还挺轻松,不干活就能拿半天工资。
轮到她打饭时,她喊道:“师傅,麻烦给我两个窝头,一份白菜。”
“秦姐,你怎么在这儿打饭?”
食堂窗口里的傻柱愣住了,这是他的错觉吗?
“傻柱,是你负责打饭啊。”
秦淮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
“哎呀,我是炒菜的,今天中午过来帮忙。
秦姐,你怎么穿厂服?”
傻柱接过饭盒,却没有立刻打菜。
“哦,我男人病退了,我来二车间顶岗当钳工。”
秦淮茹简单解释了一下,这早已不是秘密。
“什么?秦姐你顶替了李建设的位置?”
傻柱懵了,这是什么操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喂,何师傅,你到底还打不打菜了?后面还有人在等呢。”
排队的工友喊道,就算是熟人也不能在这儿闲聊耽误大家时间。
傻柱直接回怼:“想吃就等,不想吃就离开。”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还是拿起勺子直接舀了一大勺白菜放进饭盒,还额外加了半勺菜汤,这才是精华。
接着他又递给秦淮茹两个窝头。
傻柱忍不住问:“秦姐,中午至少也该吃点白面吧。”
“没事,我习惯了,省下钱给我男人买白面吃。”
秦淮茹一手拿窝头,一手端饭盒,笑着走开了。
“唉!秦姐真是好人啊,那李建设算什么?自己吃白面,却让秦姐啃窝头。”
傻柱越想越气,轮到下一个打菜的人时,他只给了半勺菜。
“何师傅,这样不太公平吧?刚才那位女工您可是给了满满一大勺呢。”
工友一脸疑惑,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
“想吃就吃,就这么点。”
傻柱心里想着,对付不了李建设,总能教训教训普通工人。
工友无奈,只能拿着饭盒走了。
……
秦淮茹很快找到组织,陈芸把她带到车间角落的一张长桌旁坐下,这里还有凳子。
厂里的活跃女工代表都聚在这里吃饭,但加入这个圈子不容易,得有人推荐才行。
“陈姨,这位是谁呀?长得真好看。”
圆脸的花姐开口了。
陈芸回答:“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就是车间小李的媳妇。”
“哪个小李?”
有女工问,对不上号。
“抢了贾东旭对象的那个李建设,喏,她叫秦淮茹,就是李建设从贾东旭手里抢来的媳妇。”
陈芸招呼秦淮茹坐到自己旁边,这家工厂虽称师徒,但真正意义上的师徒关系很少。
秦淮茹正式拜她为徒后,两人关系自然不同寻常。
“啊!原来就是那个被抢的人,可她怎么会来这里上班呢?咱们厂不是那么好进的吧?”
花姐打量着秦淮茹,确实漂亮,厂里这么多女工,没人能比得上她。
只见她手里拿着两个窝头,每个三分钱,而白面馒头五分钱,只差两分。
通常大家都会买白面馒头,还会再买点菜。
菜价通常也在三分左右。
市场上,大白菜两分一斤,玉米面八分一斤,普通白面一毛七一斤,高筋面粉两毛五,红薯三分五。
“她代替了小李的职位,小李有胃病,提前退休了……”
陈芸解释后,女工们都很惊讶,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秦淮茹,你是不是被骗了?你男人是不是想偷懒,故意装病让你来顶班?”
“我觉得花姐说得有道理,这么年轻哪来的胃病?就算有,也不耽误工作的。”
秦淮茹急忙说:“是真的病了,去医院检查的。
我男人先在家休养几年,等病好了再找工作,到时候我们就都是双职工了。”
女工们看着秦淮茹手中的窝头,这待遇未免太寒酸了。
而且秦淮茹这么漂亮,哪个男人娶回家不该宝贝着,怎么能送厂里来?
“秦淮茹,你顶班的工资是多少?”
有女工问出了关键问题,这点很重要。
“二十七块五,不算少。”
秦淮茹以前在村里时,身上几乎没多少钱。
“那还行,我告诉你,领了工资自己留着,别让你男人骗走了……”
有女工帮忙出主意,女人们之间互相体谅。
没想到秦淮茹直接说:“我男人帮我领工资,家里我不管钱,他每月给我三块钱生活费。”
此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连陈芸也愣住了。
“秦淮茹,你不能这样啊,你上班他领工资,才给你三块?
三块钱能干什么?你每个月在厂里吃二十多天午饭,难道打算天天吃窝头?”
\"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工资一定要自己领,给男人的钱每月最多五块就够了,他又不工作,这点钱足够用了。\"
周围的女人七嘴八舌地劝着,但秦淮茹依然摇头,执意要让李建设领工资。
这让其他女人感到十分痛惜,世上竟有这般傻的女子。
忽然,陈芸问道:\"秦淮茹,你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优点?不然你怎么这么顺从。\"
花姐添油加醋地说:\"就是那个李建设,身手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秦淮茹听明白了,脸微微发红,低声说:\"确实挺厉害的,有时大白天也让我关门,连炉子上的水开了都不让走。\"
\"啧!\"
花姐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半晌才感慨道:\"秦淮茹,你还算没吃亏。\"
等秦淮茹吃完饭去洗碗时,花姐把姐妹们叫到一起,悄悄说:\"要不等下次李建设来厂里,我们找个理由把他盯紧点?\"
\"确实该盯紧,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陈芸在一旁摇头,秦淮茹是她徒弟,而李建设是秦淮茹的男人,这种事她倒不便参与,有些遗憾。
李建设走出轧钢厂后,感觉一身轻松,从此以后,他将拥有全天二十四小时的自由时间。
既然打工的最终目的是退休后养老,而现在已有秦淮茹伺候,等玩够了再养儿育女,晚年生活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