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映晚从茅厕回来,去传话的秋月已经赶了回来。
秋月上前,将那把精致的匕首递给江映晚。
“小姐,王爷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王爷说他最近事忙,脱不开身,就不回书院了。”
“他嘱咐您一定要保重自身,还有…”
江映晚疑惑道:“还有什么?”
秋月深吸一口气,飞快说道:“让您记得想他。”
“呦~”
一旁的杜福宝脸上洋溢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杜福宝:“记得想我呦…”
江映晚顿觉脸颊发烫。
杜福宝:“其实玄王殿下不回来也好,免得书院那些贵女们见了他活脱脱像苍蝇见了…”
察觉到几人不善的目光,杜福宝硬生生把最后两个字憋了回去。
“香的,玄王殿下那么爱干净身上保管是香的!”杜福宝尴尬道。
江映晚娇声抱怨:“真是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夜幕悄然降临,江映晚和杜福宝躺在一张床上。
杜福宝有些羡慕地说道:“能如愿嫁给自己心里喜欢的人,那感觉一定很幸福吧?”
江映晚肯定地点点头。
杜福宝重重叹了一口气,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可惜我这辈子,怕是都与幸福无缘了。”
江映晚扯下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一切都会好的。”
江映晚想起南宫珩隐藏的真实身世,柔声劝慰道:
“那个珩公子不喜欢你,咱们就换下一个。”
“我们福宝人美心善,迟早都会遇到属于你的真命天子的。”
杜福宝兴致恹恹地说了句:“我感觉我很难再喜欢上别人了。”
江映晚伸开胳膊,大方地让她窝进自己的臂弯。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照在屋内的地上,光影交错。
江映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推了推身旁的杜福宝。
“我去,怎么这么烫。”
江映晚瞬间清醒。
待看清杜福宝脸上的红疹后,江映晚暗道不妙。
她赶忙掀开杜福宝的袖子,果不其然,她的胳膊上也起了红疹。
这应该就是古人常说的,天花!
杜福宝在这时候睁开了眼:“晚姐姐,我,好难受。”
不幸中的万幸,江映晚曾研究过治疗天花的药方。
于是她起身来到桌子前,命令系统将所需要的药一一传递出来。
她再按照记忆里的配方,仔细调配,然后再将剩下的药物储存回空间系统里。
一番操作下来,杜福宝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她用力扶起杜福宝,将药给她喂了下去。
“早知道有今天,平时就不让你吃那么多了,真是累死我了。”江映晚气喘吁吁地抱怨说。
随后,她将剩下的药分成四份儿,将门开了个缝儿送到门外,又急忙插紧门闩。
桃夭和玉露打好热水回来,发现自己被关在门外,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对着门里催促道:
“两位小姐,你们快些起来吧,若是在赖床,上课就要迟到了。”
江映晚来到深知天花传染的严重性,隔着门对两人嘱咐道:
“福宝染上了天花,我们上不了课去了。”
玉露手中的铜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天花,好端端的怎么就染上天花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玉露在原地急得直跺脚。
桃夭:“小姐,那您呢,您怎么样?”
江映晚:“我还好,目前还没有明显的发病迹象。
不过我们几人昨日都和福宝接触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把这药服下。
我把你们的药放在了门口,你们四人一人一份儿,一会儿你记得把那两份交给秋月秋云。”
桃夭看见门槛外四个小纸包,弯腰捡了起来。
将其中一份儿递给玉露后,她打开其中一包,毫不犹豫地将那些大大小小的药片吞了下去。
见玉露还有迟疑,她对着空气唤了几声。
秋月秋云凭空出现在她们面前。
她将药递给她们后,将站在的情形讲述了一遍,二人默契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药吞下。
玉露见此,眼睛一闭,有样学样。
江映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吃过药以后,去寻个面罩带上,再派一个代表,和院长说明咱们这儿的情况。”
玉露焦急地将其打断:“江小姐,我家小姐…”
江映晚:“你家小姐有我照料,你不要担心。
天花这病虽然霸道,但并非不治之症,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你家小姐生龙活虎,相信我。”
玉露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听着江映晚那笃定的语气,莫名对她产生了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