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xx····”
电话对面传来老人的声音。
牟有生一把抢过电话，“找您比登天还难，是老子。”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牟疯子既然给老子打电话了！”
老人也不甘示弱，一口一句老子。
两人加起来快130岁的人了，像小学鸡吵架一样，老子过去老子过来。
这个年代的电话声音贼大，整个零号车厢的人，都把着包厢的门口，有意无意的听欺头，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牟有生老顽童的脸上闪过坏笑，“告诉您一个秘密吧！
老子是在零号车厢的走廊里打的电话，围观的人可不少。”
“牟疯子，老子跟你不共戴天，你败坏老子的形象。”
老人气急败坏的吼。
“吼吧！
越吼得大声越刺激，好让华国举足轻重的官员们，看看您是什么货色。”
牟有生VS老人，老人完败。
老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休战，你赢了！
你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疯子，说吧！”
牟有生把今天车厢发生的事，给老人说了一遍。
重点是合理的派一个人去保护，那个老子闵教授。
“有心了，你的后人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国家有他们是荣幸。”
老人叹了口气，今天跟妖族谈判，心力交瘁，总算是听到一个好消息。
“牟疯子，你有目标吗？
派谁去比较合理？”
“还没喝就装醉？
万家那个特别行动组的小子，不是现成的吗？”
牟有生没好气的说道。
“英雄略见同，我也第一个想到他。”
老人情绪有点激动。
“想到了还问，你想让老子当坏人？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牟有生眼里闪过嗜血。
“你说！”
老人听见牟有生牙齿咬得咕咕的叫，就知道事小不了。
牟有生冷笑，“您的好列车组，把给战士配备的肉，内部消化了。
战士一餐两个窝窝头，你说他们拿什么训练？
有突发情况，是老子保护他们还是他们保护老子？”
“查，彻查！”
老人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么艰难的情况下都坚持给列车上配备肉。
一是为了战士，二是为了没有票的老百姓，他们怎么敢？”
“查不查是您的事。
反正老子明天要吃肉，吃不到老子该有的供量，就把列车长给就地解决了！”
牟有生煞有其事的说道。
老人气得不轻，“牟疯子别冲动，现在跟战争时期不同了，明天一定让你吃上供量！”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耳聋？
战士，战士，得让火车上所有战士吃上肉。”
牟有生气急败坏的吼。
老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就护犊子吧！知道了，你的战士重要。
火车上有没有你的兵，跳那么高干啥？
好像老子不知道，战士的重要性一样。”
“知道就好，挂了！”
牟有生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
通讯兵冒着星星眼，“首长，您那儿还需要兵吗？
您看我怎么样？
能打能开车，还是一个狙击手又是通讯兵，可甜可咸全能兵。”
“贫嘴，老子看你是嘴馋！”
牟有生笑骂。
通讯兵也是一个脸皮厚的，理所当然的回道。
“那是客观因素，最主要是我喜欢首长！”
“去忙吧！
有机会的！”
牟有生笑着摇头。
“是，首长！”
通讯兵嬉皮笑脸的敬礼，像做贼似的小声嘟囔。
“首长，那我静候佳音了哈。”
牟有生看着通讯兵的背影，眼里闪过笑意，喃喃自语道。
“兵是个好兵，有活力不死板，在观察观察吧！”
第二日中午牟有生终于如愿以偿，啃上了那块心心念念的肉。
肉香四溢，整个零号车厢的人，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供量。
背靠大树乘凉，天上掉馅饼，含蓄的政客和军人，眉眼都带着笑，对牟有生投去感激的眼神。
最高兴的莫过于士兵们了，他们秉着奉献精神，不争不抢。
供应也被列车长以各种奇葩的理由要走，他们力微言轻。
又不敢为了一口吃的闹大，这次算是扬眉吐气了。
牟有生边嚼边感慨，“饿时吃糠甜如蜜，饱时吃蜜也不甜。
这肉啊，还是荒年吃才最香！”
牟瑾辉也跟着附和，“越是紧俏的东西，越珍贵，这一年里供应都跟不上，肚子里缺油水。”
“熬吧！
熬过这两年就好了，天灾无可奈何！”
靳晚倩分了一大半肉给牟有生，她胃口小。
王小雅晕车，对肉的兴趣不高，都分给三个孩子了。
“也只能熬，人和国都多灾多难，过了以这个大关就好了！”
“多吃饭，少说话，肉这个玩意它小气，冬天冷，热天臭。”
牟有生打断了聊天的几人。
火车上的日子单调又无聊，每天两点一线，餐车吃饭，车厢挺尸。
一路出奇的顺利，也没有所谓的极品找事。
就连在餐车吃饭都清风雅静的，单调枯萎的生活让人烦躁不已。
时间如白驹过隙，20天的日子眨巴眼间就过去了，列车喇叭里传来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