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见她态度不明,生怕郑文苑因为价格太高不肯买,他可不想这趟做无用功。
再说,上次赚的钱不但都投到这些石头上,他还刷脸欠了一大笔,就指望着这次能大赚一笔呢。
于是,他放低了要求,和郑文苑商量:“姑娘,您是我的财神爷,我绝不可能坑您的!
要不,还像上次那样,您随便挑一块,我现场给您开窗,让您看看里头的情况,怎么样?”
郑文苑心中一动,开窗确实是个验证石料真假的好办法。
她也不客气,当即在板车上挑了一个看起来和普通石头场给您开窗,让您看看里头的情况,怎么样?”
郑文苑心中一动,开窗确实是个验证石料真假的好办法。
她也不客气,当即在板车上挑了一个看起来和普通石头没什么区别的石料。
这块石头表面粗糙,颜色灰暗,既没有绿藓,也没有明显的纹路,看起来毫不起眼。
摊主见她挑了这么一块料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姑娘,您可真是好眼光!
这块料子虽然看起来普通,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石不可斗量’,说不定里头藏着宝贝呢!”
郑文苑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挑一块普通的,就是想看看摊主有没有糊弄她。
摊主接过石头,很快的切割起来。切到一半,摊主用手电筒了照照,很快露出自豪的笑:“姑娘,您瞧,这玉肉细腻,水头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紫罗兰色,这可是春带彩啊!我没骗你您吧?”
这是他第一个大主顾,还确实是真心实意收的好料。
郑文苑凑近一看,只见开窗处透出一片莹润的紫光,玉肉细腻如脂。
她不知道是不是春彩带,但确实很漂亮,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心里暗自高兴,但面上依旧保持平静,淡淡道:“还行,就按你说的价格全部收,另外那块什么‘裂中藏宝’也一起开了吧。”
郑文苑想见识一下那块石料到底能开出什么来,摊主说得那么神秘,她也很好奇。
摊主一听她全部要买,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不敢想象他这一趟能赚多少钱。
点头哈腰道:“姑娘,您真是个有魄力有远见的人,眼光也独到!等您把这批货运到你们最南方去卖,您肯定会赚大钱。”
听说与华国一江之隔的几个城市,有很多珠宝商专门收购这种高品质的翡翠原石,尤其是冰种、高冰种的料子,更是供不应求。
可惜那种人不会来这个小地方,纵使他握着再好的料子,也只能在这里低价出手。
摊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不甘,“我这就给您开那块‘裂中藏宝’,保准让您大开眼界!”
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出摊主所料,那块“裂中藏宝”的石料竟开出了一块老坑玻璃种,通透得毫无杂质,仿佛一泓凝冻的秋水,在日光下流转着熠熠光辉,刚一现世,周围的空气都似被它的光芒点亮。
郑文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她已经想好了,这块原料她要留着给自己打几套首饰,脑海里也开始幻想着这些首饰的样式。
摊主懊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前一刻还沾沾自喜这次至少可以赚十倍的利润,现在好了,几十上百倍的利润就这样悄悄地从他手中溜走了。
这种老坑玻璃种在他那边也是不多见的,他就这么贱卖了。
唉!
“姑娘,恭喜你呀!不过你这运气可不是盖的,姑娘发财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小本生意人!”
郑文苑听着他这酸溜溜的语气,也不生气,笑着调侃:“同喜同喜,老板你这一趟可是赚的盆满钵满。
相信老板有了钱,可以收到更多好料子,说不定下次能开出比这老坑玻璃种还稀罕的宝贝。祝老板发大财哟!”
郑文苑这一套漂亮话术,成功让摊主脸色平和了许多。
也是,有了这次交易赚的钱,他也不是不可以学着别的玉石商人,去更远的地方寻找买家。
摊主这次带来了将近五百斤的毛料,这些毛料价值不菲,他的两个儿子也一同跟来了。
拿着到手的五万块钱,父子三人手都在哆嗦,把钱装好在麻袋里,三人做贼似的飞速离开现场。
沈砚南把兰城边防支部上上下下查了个底朝天后,孙开成犯罪证据不但铁证如山,还挖出了很多孙家派系的人。
沈砚南要留在春城继续深挖,鹏城孙爷这条线就要另有人接手了。
春城军区司令也想拉一把昔日的手下,就把这个机会给了沈向东。
郑文苑作为重要证人,也要和黄三娘几个罪犯以及从鹏城抓来的女人一同回鹏城了。
分别之际,郑文苑和沈砚南也该坐下来,把上次种下的心结彻底解开了。
沈砚南先自我检讨:“苑苑,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生那么久的气。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被抓走的消息后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我满心都是恐惧与懊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和你置气,为什么没有在你身边保护好你。”
沈砚南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轻轻捧起郑文苑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似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
“那时候才明白,没有你,我不知道奋斗的意义在哪里。你就是我的的光,你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现在想起那种失去郑文苑的感觉,沈砚南的心都在一缩一缩的痛。
当看到郑文苑平安无事的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听了沈砚南的这番表白,郑文苑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无理取闹道:“就是你的不对,我也是怕你和你的家人未来后悔,才小小的提了一个建议。
你不愿意,你和我好好说呀,干嘛一会讽刺我对你的感情,一会又怀疑你在我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