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载着江南省奥赛代表队的大巴车缓缓驶入江州市区,最终停靠在江州三中那熟悉而又略显陈旧的校门口时,迎接他们的,是堪称山呼海啸般的……不,是宇宙大爆炸般的狂热欢迎!
“来了!来了!秦风大神回来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率先喊了一嗓子,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耳膜,也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瞬间引爆了整个场面!
“轰——!!!”
刹那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虽然学校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此刻,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彩旗招展,人头攒动!整个江州三中,从校门口到教学楼,从操场到实验楼,目之所及,皆是黑压压的人群!
那场面,那阵仗,简直比领导视察还要隆重!比当红炸子鸡开演唱会还要火爆!比……嗯,比食堂开饭铃声响起时,饿了三天的学生冲向窗口的速度还要迅猛!
“秦风!秦风!秦风!”
“学神!学神!学神!”
“双冠王!双冠王!宇宙最强!”
整齐划一,响彻云霄的口号声,如同滚滚雷音,震得整个江州三中都仿佛在微微颤抖!
无数张年轻而稚嫩的脸上,此刻都写满了激动、崇拜、以及……一种近乎“朝圣”般的狂热!他们高举着各种自制的横幅和标语,上面用歪歪扭扭却又充满了真挚情感的字体,写着各种令人啼笑皆非却又热血沸腾的口号:
“热烈欢迎秦风大神凯旋归来,为我三中再创辉煌!”(这条还算正常)
“秦风学长,你是我的神!请收下我的膝盖和……我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位同学,你很有想法)
“手搓马赫环,脚踩清北王!秦风大神,宇宙无双!”(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秦风带!秦风学长,求带飞!求抱大腿!求……嗯,求签名照!”(这位同学,你的目的很明确嘛)
“江州三中,因你而骄傲!秦风,你是我们永远的偶像!”(这条最正经,估计是学生会干部写的)
大巴车的车门缓缓打开,江南省代表队的带队老师们率先走了下来。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可鉴,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矜持微笑,努力想在镜头前保持住为人师表的风范。
然而,当他们看到眼前这如同“粉丝见面会失控现场”般的狂热景象时,饶是他们这些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老江湖,也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
“我的天……这……这阵仗……也太……太夸张了吧?”一位物理组的带队老师,看着那些几乎要冲破保安人墙,扑上来的“热情”学生,声音都有些发颤。
“何止是夸张啊!”另一位数学组的老师苦笑道,“我感觉……我感觉我们现在不是回到了学校,而是……误入了某个邪教组织的狂热集会现场!而秦风那小子……就是他们供奉的……‘神’!”
而作为这场“狂热风暴”的绝对核心,那个被无数人视为“神明”、“妖孽”、“bUG级存在”的秦风,此刻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地走下了大巴车。
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模样。
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背上背着一个半旧的书包,脸上挂着一丝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仿佛他刚刚不是去参加了一场足以改变他人生的全国顶级赛事,并以一种“碾压众生,独孤求败”的姿态,夺得了史无前例的双料金牌,而只是……嗯,去隔壁市参加了一个普通的夏令营,顺便还拿了个“优秀营员”的奖状回来。
他那份与周围狂热气氛格格不入的淡定与从容,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赞叹(或者说,腹诽):
“我靠!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秦风大神吗?!果然……果然气场不一样啊!”
“这逼格……简直是……是突破天际,直冲宇宙了啊!”
“妈妈!我好像……好像恋爱了!他……他好帅啊!而且……还那么淡定!那么有内涵!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是黑科技王子啊!”(某位戴着眼镜,扎着双马尾,怀里还抱着一本《量子物理趣谈》的学妹,此刻正双眼冒着粉红色的桃心,一脸花痴地看着秦风,就差没当场扑上去索要签名和……嗯,微信号了。)
“秦风!秦风!我的小祖宗!我的活菩萨!我的……我的江州三中之光!我的华夏教育界之星!我的……我的亲儿子啊!!!”
就在秦风刚刚站稳脚跟,还没来得及适应眼前这“山呼海啸”般的欢迎场面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也激动得不能再激动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从人群中猛地冲了出来,一把……狠狠地抱住了秦风!
那力道之大,那感情之充沛,那……嗯,还带着一丝丝汗臭味和劣质烟草味的“热情拥抱”,差点没把秦风那刚刚在国赛中经历了“三重考验”的小身板给当场勒断气!
不用问,能干出这种“惊世骇俗,有伤风化(大雾)”举动的,除了自家那位因为过度兴奋而导致智商和情商双双掉线的班主任刘爱国同志,还能有谁?!
“刘……刘老师……您……您冷静点……冷静点……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秦风被刘爱国勒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不是在接受英雄般的欢迎,而是在……在体验一种名为“爱的窒息”的酷刑。
“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我……我这辈子……不,是几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这么激动过啊!”刘爱国同志依旧死死地抱着秦风,老泪纵横,涕泗横流,声音嘶哑得如同被一百只公鸭同时踩了脖子,“秦风啊!我的好学生!我的好儿子(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胜似亲生啊)!你……你真是太给老师我长脸了!太给咱们江州三中长脸了!太给咱们整个江南省……不!是整个华夏……争光了啊!”
“双冠王啊!数学!物理!全都是金牌!而且……而且全都是碾压性的!破纪录的!你知道吗?!现在整个华夏教育界都因为你而震动了!国清国北的校长都快把我的电话给打爆了!他们……他们都抢着要你啊!还有那些记者!跟疯了似的!天天堵在我家门口,就想采访你!我……我感觉我这几天……比领导人还要忙啊!”
刘爱国同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语无伦次,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捶着自己的胸口,活像一个……嗯,刚刚中了五百亿彩票,然后又发现自己其实是某个失落已久的皇室唯一继承人,并且还被告知自己拥有毁灭宇宙的超能力,结果因为太过兴奋而导致精神错乱的……神经病。
周围的老师和同学们,看着刘爱国这副“疯癫”的模样,也是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理解与共鸣。
毕竟,秦风这次在国赛上取得的成就,实在是……太耀眼了!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热血沸腾了!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威严,也更加……嗯,充满了“领导范儿”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咳咳!刘老师!刘老师!注意形象!注意形象!这么多媒体记者看着呢!咱们江州三中……还是要保持一点……嗯,名校风范的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江州三中的校长,那位平日里以“稳重”、“儒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主要是因为发际线比较高,想变也变不了多少)”着称的王利民王校长,此刻正带着学校的一众领导班子成员,在一群保安的“重重护卫”下,面带“矜持而又不失热情”的微笑,缓缓地朝着秦风走了过来。
王校长今天特意穿上了一身崭新的中山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虽然那日渐稀疏的发量依旧无法掩盖他那颗“智慧的脑袋”,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比平时精神了至少……嗯,二十岁!
他走到秦风面前,先是亲切地拍了拍秦风的肩膀,然后用一种充满了“欣慰”、“骄傲”、以及……一丝丝“老怀甚慰,后继有人”的感慨语气,说道:“秦风同学,欢迎回家!你……辛苦了!”
“王校长好。”秦风礼貌地回应道,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如水的表情。
“好!好啊!太好了!”王校长看着秦风手中那两枚金光闪闪,足以亮瞎24K氪金狗眼的国赛金牌,以及他身上那股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与淡定,心中更是……龙颜大悦,心花怒放,感觉自己这辈子当校长……值了!
“秦风同学!”王校长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对着周围那些翘首以盼,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把耳朵都竖起来的师生们,以及那些正疯狂按动快门的媒体记者们,朗声宣布道:
“你,是我们江州三中的骄傲!是我们江州市的骄傲!是我们整个江南省的骄傲!更是我们华夏千千万万莘莘学子的……榜样!”
“你用你的智慧和汗水,在全国奥林匹克竞赛的舞台上,为我们江州三中,赢得了前所未有的荣誉!你用你的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即使是普通中学的学生,只要心怀梦想,刻苦钻研,也一样能够……创造奇迹!”
“今天,我们江州三中全体师生,为你感到无比的自豪!无比的骄傲!”
“为了表彰秦风同学为学校争得的巨大荣誉,激励全校师生向他学习,经学校研究决定……”王校长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王校长的脸上,等待着他宣布那个……激动人心的决定。
就连秦风,也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心中升起一丝好奇。
难道……学校要给他发奖金?还是……直接保送清北?(虽然他已经婉拒了,但学校再推荐一次,也算是锦上添花嘛。)
只见王校长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嗯,充满了“土豪气息”和“财大气粗”的灿烂笑容,用一种足以让整个江州市都听到的洪亮声音,高声宣布道:
“学校决定!授予秦风同学‘江州三中终身荣誉学生’称号!并奖励……奖金……人民币……十……十万元!”
“哗——!!!!!!!!!”
十万元!
这个数字,在2000年左右的这个时代,对于一个普通高中生而言,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足以让任何一个家庭都为之疯狂!
整个江州三中,瞬间……再次沸腾了!
“我靠!十万块!校长也太大方了吧!”
“呜呜呜……我酸了!我真的酸了!我当年要是能有秦风大神一半……不,是百分之一牛逼,现在是不是也能当上‘万元户’了?”
“秦风大神!求包养!求大腿!求……求分我一点零花钱!”
无数的惊叹声、羡慕声、以及……嗯,某些充满了“财迷心窍”气息的“狼嚎”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而秦风,在听到这个奖励金额时,也是微微一愣。
十万块……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数目(毕竟系统商城里随便一件黑科技图纸都比这贵),但……这也是学校的一片心意,更是对他努力的一种肯定。
“谢谢校长,谢谢各位老师。”秦风对着王校长和周围的老师们,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王校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走上前,再次用力地拍了拍秦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秦风啊,这只是学校的一点点心意。你为学校带来的荣誉,是金钱无法衡量的!希望你以后……能继续努力,不忘初心,为国家,为民族,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会的,校长。”秦风郑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场面,就更加……嗯,充满了“仪式感”和“戏剧性”了。
先是学生会主席代表全体学生,向秦风献上了一束……嗯,据说是用全校师生(主要是迷妹迷弟们)凑钱买来的,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组成的巨大花束,那场面,简直比求婚还要隆重!
然后,是各个年级的学生代表,排着整齐的队伍,轮流上前,向秦风表达他们“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崇拜之情,以及……索要签名和合影。
秦风虽然对这种“明星见面会”般的场景有些不太适应,但看着那些学弟学妹们眼中闪烁着的,充满了真诚与渴望的光芒,他还是耐心地,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毕竟,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他们心中的“偶像”和“榜样”了。
而作为“偶像”,总得……给粉丝们一点福利嘛。
整个欢迎仪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刘爱国同志那“嗓子都快喊哑了”的维持秩序声中,以及……嗯,某些因为过度兴奋而当场晕倒,被抬去医务室的同学的“悲壮”身影中,缓缓落下了帷幕。
秦风,载着国赛双冠王的无上荣誉,在全校师生英雄般的欢呼与簇拥下,正式……回归江州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