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的手好比一把烧红的铁钳,死死扣住了圣女的脚踝。
那片漆黑本应将她带离此地的空间裂缝,在这只手面前好比温顺的宠物,非但没有将她吸入,反而开始剧烈而不稳定地颤动。
“我让你走了吗?”
平淡的声音在圣女耳边响起,却无异于来自九幽地狱的最终审判。
圣女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她能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足以将她的神魂都彻底湮灭的毁灭之力,正从脚踝处源源不断涌入她的体内,瞬间封锁了她所有力量,摧毁了她所有退路。
“你……你不能杀我!”
死亡的恐惧让她那张人偶般的脸彻底扭曲。
“我是神隐会的圣女!我父亲是神隐会的会长!你杀了我,神隐会不会放过你的!整个世界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她搬出了自己最大也是最后的靠山。
“神隐会?”
陈州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好比看到了什么有趣玩具的表情。
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扣着圣女脚踝的手微微用力。
“啊!”
圣女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右腿从脚踝开始寸寸断裂,化作漫天血雾!
紧接着是她的左腿。
然后是她的双臂。
陈州没有直接杀了她,他好比一个最有耐心的艺术家,一点一点拆解着自己手中的人偶。
他将她变成了一个只剩下躯干与头颅的血肉模糊“人棍”。
然后他松开了手。
圣女那残破的身体好比一块破布,被丢向那片已经濒临崩溃的空间裂缝。
在她被裂缝吞噬的前一秒,陈州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去告诉你的父亲。”
“洗干净脖子,等我。”
“很快我就会亲自登门,取走他的一切。”
话音落下。
空间裂缝带着圣女绝望到极致的惨叫,轰然闭合,消失不见。
万米高空重归寂静。
陈州抱着怀里依旧昏迷的柳若彤,好比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
然后一步踏出。
身形瞬间消失在深邃夜空之中。
当陈州回到青玄圣地后山庭院时,东方浩然还跪在那里,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
看到陈州抱着柳若彤完好无损地出现,他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了回去。
陈州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进那栋冰冷别墅,来到二楼主卧。
他将柳若彤轻轻放在那张巨大柔软的床上。
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柳若彤的眉心。
一股温和、充满生命气息的力量涌入她体内,瞬间驱散了残留药力,修复了她受惊的神魂。
柳若彤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那张让她从心底感到恐惧的俊美脸庞。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挣扎。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变故中完全回过神来。
她只记得自己被几个戴面具的人抓住然后就失去了一切知觉。
“醒了?”
陈州开口声音平淡。
柳若彤身体猛地一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了那个冰冷的针尖想起了那句“我们圣女在等您”。
她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看着陈州又看了看四周环境。
这里是青玄圣地。
她回来了?
“是你救了我?”她下意识地问道。
“救?”
陈州笑了。
他坐在床边好比在欣赏自己的所有物。
“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我的东西。”
“也没有人能碰我的东西。”
“这一次是他们不懂规矩下一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柳若彤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她明白了他不是在救她。
他只是在维护自己身为“主人”那可笑的权威与尊严。
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他眼里的一个东西。
一股比被绑架时还要深沉的无力与绝望将她彻底笼罩。
“好好休息。”
陈州站起身似乎失去了与她继续交谈的兴趣。
“明天别忘了你的工作。”
他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柳若彤一人。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深深埋了进去,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皇家一号会所门口。
白胜雪已经跪了整整一夜。
她的膝盖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
她脸上的浓艳妆容也被凌晨露水打得有些花了。
但她依旧跪得笔直。
脸上那职业化的微笑好比一张面具,牢牢粘在她脸上。
就在天快亮的时候。
一排由顶级豪车组成的车队悄无声息地停在会所门口。
从中间那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上走下一个穿着一身白色手工西装、气质桀骜不驯的年轻男人。
他身后跟着几名气息彪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随从。
年轻男人下车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门口的白胜雪,和她身旁那个好比死狗般的刘峰。
他走到白胜雪面前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慵懒蹲下身,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指尖冰凉轻佻地挑起了她雪白的下巴。
“你就是那个男人的新玩具?”
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白胜雪的心弦上。
白胜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一僵。
她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到极致却也邪气到骨子里的男人那双桃花眼中闪过了一丝剧烈的挣扎。
但很快那丝挣扎,如同风中残烛瞬间便被一股名为“决绝”的狂风吹灭。
这是她逃离那个魔神掌控的机会也极有可能是她此生最后的机会。
“我不是玩具。”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凄美绝伦而又楚楚可怜的弧度,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惜。
“我只是一条被主人暂时遗忘在这里,连摇尾乞怜资格都没有的,卑微的狗。”
“哦?”
年轻男人的兴趣更浓了,嘴角邪魅的笑意扩大,如同暗夜里绽放的罂粟。
“一条会说话,还这么漂亮的狗?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位少爷。”
白胜雪的声音仿佛淬了蜜糖,又带着致命的诱惑,每一个音节都撩拨着男人的神经。
“您是对一条无家可归的狗有兴趣,还是……对狗那位神秘莫测的主人,更有兴趣?”
年轻男人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傲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