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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香叶轩。

金承徽被关了一整天。

之前她禁足不是闭门,时不时还能到院子里溜达几圈或找秦昭训唠唠嗑。

但半夜被押回来,她就被关在了正房。

房里除了浴间和净房,便只书房、厅堂、次间与卧房之间可以走动。

这样几个房间对犯了死罪被软禁起来的人来说,已经是条件极好的了。

总归比吃住、出恭,做什么都在一个屋子里的好得不止一星半点儿。

但对金承徽而言,这些地方她熟得不能再熟,毫无新意可言她也不稀罕。

她只知道自己被关起来了。

只知道太子为了个奴才出身的贱妾,把她这个太后钦点的太子承徽软禁起来了!

构陷谋害皇嗣,伪造丑闻祸乱宫廷,大不敬,太子要怎么处置她呢?

金承徽想,肯定是赐死。

这么多罪名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凭什么?

三年前她不惜设计毁掉爹为她定的亲事,也要毅然决然报名参加选秀。

累死累活学了几个月的规矩,又费尽心思地买通宫人,把她排到好位置。

眼看皇天不负有心人,眼看她进了东宫,成了东宫仅有的三个人里的其中一个。

她都跟家里说好要混个名堂出来,都跟那些拿鼻孔看人的侯府公府小姐放话,日后要她们跪着给她磕头了。

她都放弃好好的正妻不当,跑来当妾了,结果太子竟就这么待她!

竟敢这么待她!

她堂堂官家小姐,哪里比不上一个奴才?

哪里就比不上宋槛儿那个乳晃臀摇,骚得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贱妾!

金承徽不懂。

这些皇家人的脑袋是被水泡发了吗?

奴才就是狗啊。

是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没有自尊的狗啊,和这些狗东西沾染上关系。

他们都不嫌脏的吗?

还让宋槛儿孕育皇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那么一个奴才的血脉。

生下来的孩子血不肮脏吗?

金承徽是真心费解。

他们家也有丫鬟小厮,那些个下人平日里就是有银子拿便什么脸都不要的。

狗都比他们有骨气!

所以金承徽觉得太子有病,皇家人有病,让宋槛儿去伺候太子的郑氏也病得不轻。

咕噜——

寂静的夜里倏地一声腹鸣。

金承徽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按住肚子。

按太子昨晚没当场赐死她来看,金承徽猜测太子应该是不想把这事闹大。

如此,她肯定会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要么是赐白绫、鸩酒、在饭菜里动手脚,对外称她暴毙,要么让她得个什么慢性病,日复一日地耗死她。

除了前两个,其余都是要从饭菜入手。

所以今天金承徽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白天门口的人给她的饭菜送来什么样,端回去就还是什么样。

金承徽想着,她绝对不会吃的。

她要想办法跑。

跑不了她也要叫人递消息出去。

太子不是不想事情闹出东宫吗?

她偏就要把事闹大!

她要让满宫都知道宋槛儿与倒夜香的太监通奸!让满宫的人都知道宋槛儿肚子里揣的根本不是皇嗣!

是野种!

是太子先不仁不义的。

金承徽寻思。

反正她讨不了好,那就都别想好过!

她要弄死宋槛儿和她肚里的野种,还要让东宫蒙羞,让太子被弹劾!

被废!

这么想着,金承徽开始琢磨起计划。

翌日一早,天光破晓。

金承徽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是早膳送来了。

金承徽现在的饭菜是先由膳房的人送到香叶轩,经院门口的人检查没问题,再送到看守正房的人手中。

四处的门窗俱被封死了。

正门上除了有锁,还挂的有铁链。

门口的人送饭菜是先开锁,把门开一道缝,将饭菜从门下面推进来。

有那条铁链,即使开了锁,门打开的宽度也不够金承徽从里面钻出来。

眼见送饭的人要把手缩回去,门又要关了,金承徽猛地冲过去扑倒在地!

一把抓住那人的手。

往对方手里塞东西。

“这是太子赏的玉佩,镶金的上等和田玉!够你们这样的人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我现在要你们替我做件事!”

金承徽被押回来时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袁宝带人搜走了,她身上戴的首饰珠钗一件都没留。

这块玉佩还是她趁乱藏进贴身衣物里才给留下的,是中秋太子按例赏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金承徽觉得,她都能花银子买人命了,一块上好的镶金和田玉佩收买看门的几个太监还不是绰绰有余?

殊不知负责看守香叶轩的根本不是普通太监,其中两个是太子的暗卫。

另两个则是典玺局的。

被金承徽抓住的朔蛉刚巧是太子暗卫,他瞥了眼被塞到手里的玉佩。

收了起来。

金承徽以为他这是答应了。

心中顿时喜不自胜,暗道她就说这些奴才是狗吧,给根骨头就能任人使唤。

尊严什么的,这些人根本没有!

朔蛉假装没看到金承徽眼里的不屑,问:“承徽主子要奴才做什么?”

金承徽站到门缝中间。

双臂环胸道:“帮我弄身宫女的衣裳跟能出东宫的腰牌,再把我放出去。”

得亏朔蛉是暗卫,素日沉稳内敛。

若不然这会儿该笑出来了。

怎么着,这就想混出东宫啊?

东宫要这么容易让人混进混出,那不早成筛子了,还要他们这些暗卫做啥?

朔蛉:“对不住承徽主子,您要的这些奴才办不到,奴才自己都没腰牌呢。”

“你!没用的东西!”

金承徽没好气,转向另一个太监。

那太监是典玺局的,刚在一旁看戏呢,这会儿见问起了他,他也苦了脸。

“承徽主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金承徽气不打一处来。

可惜她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

没办法。

她只好咬牙道:“那就帮我弄些纸笔墨来!替我送几条消息到东宫外面!”

死就死!

反正她死也要拉东宫垫背!

朔蛉和另一个太监对个眼神。

啪!

把门给锁了。

“你……你们这两个狗奴才!”

金承徽被吓一跳。

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耍了,她气得一蹦三尺高,把门板拍得砰砰响。

“两个黑心肝的狗奴才,把玉佩还我!还我!殿下没有废我,我就还是主子!我要禀明殿下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下三滥的低贱玩意儿!没了根的阉狗残废!把玉佩还我听到没有?!”

任她如何拍喊,外面朔蛉几人只作不知。

金承徽喊得嗓子冒火也无济于事,隐隐闻到一股饭菜香,她吞了几口唾沫。

随即抄起托盘就朝门砸去。

一碗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一个白面馒头,青菜豆腐汤,外加一碟腌萝卜条。

尽数被泼到门板上,再稀稀拉拉落到地上。

换做以前,这样的饭食根本到不了金承徽跟前,如今却是叫她闻着口水直流。

但她绝不会吃,绝不!

又骂了几句,金承徽着实受不了这股饭菜味,跑回卧房瘫倒在榻上。

接下来的两天,金承徽一直重复做着两件事。

骂人,摔饭。

摔饭,骂人。

然而门上的那条铁链始终没有打开过,也就是说任她如何摔饭,没有人进来清扫。

幸好如今十月中旬,饭菜两三天不至于馊,若不然屋里可想而知。

不过没有饭菜馊味儿,屋里的味儿也不甚好闻。

俱因金承徽被押回来时这边的浴间和净房便没再备水,眼下过了三天,净房内的恭桶里已然惨不忍睹。

金承徽也没了力气再闹腾。

三日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她虚脱得只能躺在榻上,蓬头垢面脸色灰白。

双眼下方青得发乌,人瘦了一大圈。

金承徽恍恍惚惚,眼前阵阵发黑。

突然。

“手脚麻利着点儿,屋里屋外都收拾干净了,你俩给承徽主子洗漱去。”

是海顺的声音……

海顺!

金承徽睁大眼想要起身出去,奈何早脱了水,整个人丁点力气也无。

她便虚弱地扯着公鸭嗓嚎。

没嚎两声,进来两个宫女。

将金承徽从榻上搂起来,合力搀到浴间。

一番收拾完毕,不论屋子还是金承徽本人,都干净整洁得和从前别无二致。

金承徽换了身樱粉缎面的短袄,紫绒花马面裙,梳着单蟠髻,髻上一朵日常戴的绢花和两根银鎏金簪钗。

双耳戴了青玉珍珠坠儿。

次间炕上的小几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膳食,金承徽被搀着靠坐在炕上。

刚刚替她梳妆打扮的两个宫女一人负责稳住她,一人负责喂她吃饭。

金承徽早在闻见这阵饭菜香时就垂涎三尺了,哪怕心知要警惕,身体的本能也让她克制不住张开了嘴。

直到膳用了一半。

哗啦——

金承徽一把掀翻炕桌。

“狗奴才,我要见太子!”

海顺坐在炕边的乌木椅上,闻言不为所动,自有宫人收拾地上的狼藉。

金承徽又抄起引枕砸。

海顺随手接住。

“殿下忙着呢,承徽主子有话与我说就是。”

“你也配在我跟前称‘我’?”

海顺:“不说算了,收拾收拾上路罢。”

金承徽闻言一怔。

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但真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底还是升起了无限恐慌。

她不要死,她不想死!

该死的不是她!

不是她!

“啊啊啊!啊啊啊——”

金承徽疯了也似抱头尖叫,叫到一半,她骤然收声下了炕就往外跑!

可惜脱水太久,刚吃了饭腿脚还没恢复力气,致使她刚起身就栽倒在地。

两个宫女去扶她,金承徽抬手就要扇人。

被海顺拿拂尘挡住了。

“承徽主子病了,将人搀进卧房。”

“不、不准碰我!”

“狗奴才你们敢动我试试!敢动试试?!”金承徽甩开宫女的手,尖声吵嚷着。

海顺可不惯着她。

最终金承徽被抬进了卧房,两个身强力壮的宫女将其牢牢安置在榻上。

金承徽挣扎无果,发起狠来。

“太子对我就不觉有愧吗?我在东宫三年,他亏欠我三年就不觉有愧吗!”

“愧?”

海顺淡漠地看着她。

“承徽主子怕是记性不好,自您入东宫,令尊由鸿胪寺丞调任为礼部主事。

令堂受封六品安人,逢年节宫中皆有赐赏。

令兄从一介不入流的小旗晋为正七品总旗,令弟因恩例入国子监,令妹亦寻了桩好婚,这些可都是大大的实惠。”

“殿下因何要对您有愧?又何来亏欠一说?”

按常理承徽这个位份即便恩荫其母族,通常也只有父母双方受恩。

不至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太子患有隐疾,答应金承徽几人入东宫于他而言便是一种利益交换。

所幸不是什么大事,太子行事也有分寸,元隆帝和都察院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金家一家子蒙太子封赐这事,金承徽是知晓的,也为此好不得意。

可现在。

她咬牙怒道:“那是他们,他们好不好跟我无关!我没叫太子给他们恩惠!”

海顺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看金承徽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也就是在这时候。

拼命挣扎的金承徽忽感胸口似巨石压顶,阵阵剧烈刺痛扎得她眼前发昏。

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卡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手足在顷刻间僵直发冷。

“不、不……”

两个宫女终于松手。

金承徽捂紧心口,另一手朝海顺伸去,指甲与嘴唇皆呈现异样的青紫。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是、我是陷害宋槛儿了,可她不是没怎么样吗?她肚子里的那坨肉不是没被堕吗?!”

海顺:“不是没酿成祸就叫无罪,真等事发生了才定罪,律法不成摆设了?”

金承徽才听不进他的话。

她拼了命往床下挪,却是“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浑身不住地抽搐。

知道自己今儿是要折在这儿了,金承徽猛地抬头,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双眼鼓胀,粗哑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宋槛儿……宋槛儿!”

“我诅咒你胎死腹中,一尸两命!我诅咒你……唔唔!”

哈哈哈哈!

怕被她咒吗?

怕就对了!

她就是要诅咒宋槛儿。

诅咒她生产当日临盆难产,血崩而亡!诅咒她肚里的孽种早夭横死!

她,金瑶。

做鬼也不会放过宋槛儿,不会放过太子!

.

啊啊啊!

熟睡中的曜哥儿惊醒,心底发出一连串惊叫。

什么东西?

他为什么会梦到金承徽?

那个曾在元隆二十八年,害得父王的一位新侍妾一尸两命的金承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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