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水症,其实就是狂犬病。
具体症状,就是感染后会具有攻击性,恐惧水,听到水流的声音,就会瑟瑟发抖。
原本的塔兰大陆,是不存在恐水症这种疾病的。
但是伦堡王国在塔兰大陆建立殖民地的时候,不小心将几只感染恐水病的疯狗也带来了塔兰大陆。
这种疾病,也因此存在于塔兰大陆之上。
方昊直接让阿兰去寻找自己需要的材料。
对于方昊来说,阿兰算是他的副手了。
刚遇到阿兰的时候,这还只是一个小男孩。
到了现在,阿兰已经成长很多,在方昊的刻意培养之下,也成为了序列5的非凡者。
很快,阿兰就为方昊找到了他需要的实验材料。
实验室中。
几只被特制强化玻璃隔开的疯狗正焦躁地撞击着围栏。
它们眼神狂乱,口角不受控制地流着涎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威胁声,对靠近的一切都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性。
毫无疑问,这就是恐水病的症状。
阿兰站在实验室门口,神色凝重地看着方昊。“导师,按照您的要求,所有感染了恐水症的个体都在这里了。务必小心,被它们咬伤或抓伤非常危险。”
方昊则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以我如今的力量,根本不会感染任何疾病。”
其他人离开之后,方昊提取了一滴来自疯狗的血液。
方昊闭上双眼,将自身的灵性如同最细微的触须般,缓缓渗透进那滴血液之中。
在他方昊灵性感知世界里,血液不再是红色的液体,而是一个微观的宇宙。
他“看”到了无数漂浮的细胞,以及更微小的、在细胞间穿梭的、形态诡异的病原体——狂犬病毒。
方昊的意识聚焦于一个病毒颗粒。那是一个简单的结构,蛋白质外壳包裹着内在的遗传物质。
当他的灵性感知力提升到极致,穿透那层外壳时,一幕震撼的景象呈现在他“眼前”。
那并非这个时代任何学者所能想象的形态,而是一种优美而简洁到极致,蕴含着生命最底层逻辑的结构——双螺旋。
虽然这个时代的科技,还不足以让人发现基因的存在。
但是【生命】途径序列4的非凡者,却可以观测到基因。
两条由无数碱基对构成的长链,如同相互缠绕的藤蔓,以精确的角度盘旋而上,构成了这致命病毒的遗传核心。
每一个碱基的排列顺序,都编码着它的毒性、传染性、潜伏期,以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攻击神经系统导致恐水症状的指令。
这就是“恐水症”的根源,是铭刻在基因序列里的死亡之舞。
“找到了……”
方昊心中默念。作为序列4的“基因贤者”,他不仅能看到,更能干涉这生命的蓝图。
方昊的灵性力量,此刻化作了最精密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切入”那脆弱的双螺旋结构之中。他并非要摧毁它,而是要……
修改它。
………………
肖恩拄着燧发枪,打了个哈欠。
他是一名普通的王国列兵,脸庞还带着些许未褪尽的稚气,但几年的殖民地服役生涯,已经在他眼中刻下了疲惫与警惕。
他身旁站着的是比他年长几岁的老兵巴里,正百无聊赖地用靴子碾着地上的小石子。
这里是王冠港,伦堡王国在新大陆的军事心脏。
伦堡王国在新大陆中,建立了很多殖民城市。
而这座王冠港,则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个。
对于肖恩来说,能够在这里服役,是相当幸运的。
毕竟如果去前线的话,就要面对那些野蛮的阿兹特人了。
虽然杀死阿兹特人抵抗军,只要剥下头皮作为战利品,伦堡王国就会奖赏十金镑的奖励。
以至于很多不属于军队的人,都选择作为赏金猎人,去猎杀那些阿兹特人。
但是现在的阿兹特人越来越危险了。
肖恩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险。
在王冠港里站岗也不错。
“喂,巴里,听说了吗?东边,黄沙平原那边。”肖恩压低声音,打破了站岗的沉闷。
巴里啐了一口唾沫,脸上露出一丝混杂着敬畏和残酷的笑容:“当然听说了。那帮该死的阿兹特人战线集结了两千多人,结果怎么样?辛吉德博士弄出来的那些‘黄罐子’一打开,顺着风那么一吹,哈哈,就死完了!”
肖恩听得眼睛微微发亮,一种与有荣焉的兴奋感冲淡了站岗的枯燥。
“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是王国,总能弄出这些了不起的玩意儿!要我说,早就该这么干了!把这些不识抬举的野蛮人统统杀光,这片土地就清净了,我们也能早点回家。”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仿佛在讨论清理田里的杂草。
巴里刚想接话,突然,旁边一堆装补给的木箱后面,猛地窜出一道黑影!
那是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毛发脏乱,眼睛赤红,嘴角挂着浑浊的涎水,发出低沉的、不似犬类的呜咽声。
它速度快得惊人,直扑向离木箱更近的巴里!
“小心!”肖恩惊呼。
但已经晚了。
巴里只来得及下意识后退半步,那疯狗已经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粗糙的帆布军裤被轻易撕裂,犬齿深深嵌入皮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混蛋!”巴里痛呼一声,试图甩腿,但那疯狗死死咬住,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咆哮,疯狂地甩着头撕扯。
肖恩反应极快,他猛地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毫不犹豫地一个突刺!
“噗嗤”一声。
锋利的刺刀精准地从疯狗的侧肋刺入,贯穿了它的身体。
疯狗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终于松开了口,抽搐着倒在地上,很快便没了声息。
“妈的!真他妈的倒霉!”
巴里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腿,脸色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伤口很深,边缘带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肖恩拔出刺刀,在疯狗的皮毛上擦了擦血,心有余悸地看着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
“别说了,快!我扶你去军医那里!”
他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巴里,快步离开哨岗,朝着港口堡垒内的医疗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