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郑西西这么一说,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多少明白这是那时候大人忽悠小孩的小把戏。
花小颖评价道:“西西姐,这么说,你娘亲的学识还挺高哩,还知道这些东西!”
谢盈盈接话:“那倒是,前天我去西西姐的家里做客吃过一顿饭,她的娘亲很漂亮贤惠,通情达理,而且还很有才学。”
凛儿在一边说风凉话:“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读书人,不是秀才就是举人的,就欺负我没读过多少书呗!”
鱼浪笑了笑:“凛儿姑娘,你从小就跟在樊小姐旁边,你怎么可能没读过多少书?耳濡目染也能沾染几滴墨水吧?”
“确实能沾染几滴,但也只有几滴而已!”凛儿左右看了看,提议道:“我看你们个个有学问,不如就现在的环境,你们来做做诗词,比比才学如何?看看谁厉害点?”
见几人不说话,凛儿再开口:“怎么?没人开口?那我先来,你们不会还比不过我吧?我先出一句!”
(十月府城云墨坠,寒檐碎雨浸黄昏)
凛儿姑娘出了一韵,示意有没有人接。
郑西西率先很自觉的表示:“我只是小学毕业,跟你们玩不起这个,我听着就好。”
还是那句话,鱼浪作为原“高材生”,怎么可能在诗词上输人一斗,接话道:“看看,凛儿姑娘还真是东西,能随口吟出即景诗,那我也跟着你这调子来一句。”
(铅云压尽城楼影,碎雨敲檐暗十秋)
“嘁!我谢盈盈也是新科秀才,不就是接调诗吗?”
(墨云垂野笼寒府,冷雨空蒙十月秋)
见谢盈盈都跟上了,花小颖咬着嘴唇思索了一阵,最后却表示:“行吧,算你们厉害,我不擅长这个!”
几人浅笑过后,鱼浪又想起了澹台馨给他出的词调,开口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阙词调,你们几个要是谁能对出来,那我鱼某人才是真正佩服她。”
“什么词调?说来听听?”凛儿接话问道。
嘲笑谁,能恃美扬威
没了心,怎如何相配
铃声脆,看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等鱼浪又把这阙词调吟出来后,几个女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鱼浪这词调莫名其妙。
凛儿好奇发问:“鱼子正,你和谁天生一对呢?”
“噢,这只是一首词调,与我个人无关!”鱼浪连忙解释一句。
这是澹台馨出给他的,他现在都没对出好的来,如果她们之中有人能对出个一二三来,说明该人的才华不他鱼某之下。
凛儿揪了揪耳旁的秀发,思索着评价:“鱼子正,你这词调听着像是一个女子给一个男子的表白诉情的调子,这个我倒是能对出来,只是肯定不会太符合本来的情意。”
鱼浪好奇:“噢?是嘛?那你且对来听听。”
于是,凛儿眼珠子变幻起来,低吟一会儿,像是在对基调,不久后开口:
嘲笑谁,借才高自醉
失了魄,哪般堪成对
笛声碎,望夜色低垂
我共你,恰灵犀双汇
鱼浪听了后,点着头,凛儿姑娘对的这个算是中规中矩,而且是跟着仿出来的,也没有衍生出什么情感和回应,但是她能如此快速的接出来,也足以说明凛儿姑娘读的书不比鱼浪少多少。
谢盈盈夸赞:“凛儿姑娘还真行,看来说自己没读过书是在藏拙呢!”
“多谢夸奖,不过我看鱼子正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并不满意,呵呵,我刚才就说了,我能对出来,但肯定不会衬他的心意,谢小姐,你呢?你有何好句?”凛儿问向谢盈盈,示意她也对出一阙。
谢盈盈表示:“我也只能跟你一样的对法,因为我也猜不透鱼子酱他想要什么句子。”
嗤笑谁,仗年少狂吠
负了约,怎痴心再绘
箫声悲,观残阳西坠
伊同我,本红尘绝配
谢盈盈吟完,花小颖坐不住了,实在忍不了她们在她面前装逼秀文采了,两手一摊,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大声表示:“行啊,既然你们这么厉害,这么有文采,那还踢什么球啊?赶紧去文坛诗社,争文斗采就行了,对吧?!还踢什么球啊?”
“呵呵呵……”
鱼浪笑答:“花小姐,这个叫路上无趣,吟小调聊以消遣,好吧,言归正传,我开始说到的下雨一事,首先,最近秋雨绵绵正凉,你们要好生生养身体,免得受风寒,还有就是之后踢球的时候,也许还会下雨。”
谢盈盈插话问:“下雨也要踢嘛?下雨的时候,球场那么泥泞,还那么脏,也要踢吗?”
鱼浪解释:“商量好的规定,一般不会改变,除非太过恶劣的天气,但如果是比赛的中途下雨,比赛正酣时,一般不会停止比赛,球迷反而更加热情,所以到时候大家尽力而为,如果实在坚持不了,就跟我说。”
鱼浪说这些也是为她们考虑,因为她们几个是女子,跟他们男子是不一样的,就单单说身体体格的强度就差很多,而且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月事,这也是鱼浪担心顾虑的地方。
花小颖却连忙坚决表示:“下雨算什么?就算是下刀子我都要比赛,都要踢球!”
行吧,鱼浪也只是提前说一下而已,到时候再看,跳下车舆,回来自己马车边也给其他人说了这些东西。
……
晚点时分。
鱼浪一行人来到了临川府蹴球司,负责接待他们的居然是个漂亮小女官,鱼浪要去接洽一下,首次见面,得稍微来点读书人的礼数。
“小娘子,我叫鱼浪,是临河县的带队球头,这是我们的结具文书!”鱼浪一边说一边把资料递给她。
女官接过后,翻看一两下后说道:“嗯,知道了,我叫白汀菲,竞赛这段时间我负责你们的后勤管理,比赛安排和其他指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