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瑶撒了个娇：“你为了我受的伤，我怎么能不管呢？”
看着她倔强的小模样，叶枫只好妥协。
他解开手臂上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伤口比想象的要深。
“天啊！”柳书瑶捂住嘴，眼眶瞬间就红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手忙脚乱地拿起消毒棉。
“我来，我来帮你消毒。”
“小心点，酒精会……”
“嘶……”
还没等叶枫说完，柳书瑶已经把沾满酒精的棉签按在了伤口上。
剧烈的刺痛让叶枫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对不起！”
柳书瑶吓得手一抖，棉签都掉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好……”
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副自责的模样让人心软。
“没事。”叶枫反过来安慰她，“消毒本来就会疼，你做得很好。”
“真的吗？”柳书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真的。”叶枫温和地笑了笑。
得到肯定的柳书瑶立刻振作起来，小心翼翼地继续处理伤口。
她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格外轻柔，生怕再弄疼叶枫。
每碰一下，她都会抬头偷看叶枫的表情，确认没有弄疼他才继续。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极了照顾受伤小动物的孩子。
“叶枫哥，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处理完手臂的伤口，柳书瑶还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了。”
“我不信，让我检查一下。”
她固执地绕着叶枫转了一圈，仔细查看有没有其他伤处。
当她绕到叶枫身后时，突然踮起脚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叶枫哥，谢谢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叶枫微微一怔。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柳书瑶已经红着脸跑到了一边。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低着头摆弄手指，不敢看叶枫的眼睛。
叶枫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触动他的心弦。
“走吧。”他轻声道。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室，柳书瑶又自然地挽住了叶枫的手臂。
“叶枫哥，你累了就靠在我身上。”
她认真地说道：“虽然我力气不大，但支撑一下还是可以的。”
看着她那副认真的小表情，叶枫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柳书瑶疑惑地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吗？”
叶枫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温和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笑意。
这样的目光让柳书瑶莫名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松开挽着他手臂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被他这样专注地凝视着，柳书瑶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你、你别这样看我……”她慌乱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见叶枫还在看着她，柳书瑶轻哼一声，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讨厌，不许笑了！”
说完，她重新挽住叶枫的手臂，故作生气地偏过头去。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门。
凌晨的江城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孤独地亮着。
偶尔有一两辆出租车驶过，车灯划破黑暗，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叶枫哥，你一定饿了吧？”柳书瑶突然说道，“从傍晚到现在，你都没吃过东西。”
还没等叶枫回答，她已经拉着他的手臂：“我知道附近有家24小时营业的私房菜馆，很安静的，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我……”
“不行！”柳书瑶难得强硬起来，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你为了救我受了伤，又忙了一整夜，必须要补充体力。”
看着她倔强的小模样，叶枫只好无奈地点头。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一家装修精致的私房菜馆里。
深夜的餐厅几乎没有其他客人，柔和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老板娘，来两份招牌粥，再来几个小菜，还要一瓶梅子酒。”柳书瑶熟门熟路地点餐。
“喝酒？”叶枫挑眉。
“就一点点嘛。”柳书瑶俏皮地眨眨眼，“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喝点酒放松一下。”
很快，热腾腾的粥和精致的小菜端了上来。
琥珀色的梅子酒在玻璃杯中轻轻晃动，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叶枫哥，我敬你。”柳书瑶举起酒杯，脸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两个玻璃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梅子酒入口微甜，带着淡淡的酸涩，后劲却不小。
“叶枫哥，你知道吗？”柳书瑶喝了几杯后，话开始多了起来，“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
她托着下巴，迷离的眼神透过酒杯看着叶枫：“明明医术那么厉害，却一点都不张扬。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昏黄的灯光下，柳书瑶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水蜜桃。
“我爸爸身边有很多人，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目的。”
柳书瑶的声音越来越轻，“只有你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神很干净，就像……就像把我当成普通朋友。”
“你本来就是我的朋友。”叶枫温声道。
“朋友……”柳书瑶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精让她的勇气开始膨胀。
“叶枫哥，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突然问道。
“以前有，不过都过去了。”
“过去了……”柳书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就是说，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还没等叶枫回答，她已经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叶枫身边。
“叶枫哥，我有点晕……”她扶着桌子，身体微微摇晃。
叶枫连忙扶住她：“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柳书瑶抓住他的手臂，撒娇般地摇了摇头，“再陪我坐一会儿……”
她靠在叶枫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距离比刚才近了许多。
淡淡的酒香混合着她身上的幽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叶枫哥，你知道吗？”她侧过脸看着他，眼神迷离而专注，“今天在云隐山，当你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