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窑鉴台的焦臭尚未散去,那口倒扣的焚刑窑如同凝固的死亡烙印。沟壑的空气里弥漫着灰烬、恐惧和石根喉间残留的窑汗焦腥。然而,权力的熔炉永不满足,它需要更炽烈、更神圣的燃料,将恐惧锻造成信仰,将暴力升格为天命。祭坛的草叶,在冰冷的余烬中,嗅到了新的饥渴——**信仰的饥渴**。

部落联盟在扩张,新的部族被征服、被奴役。他们带来了陌生的图腾、异质的祭祀、对天地鬼神截然不同的敬畏与祈求。石根暴力帝国的核心——沟壑——内部也开始滋生裂隙:被剥夺火引冻毙者的亲族在暗夜低泣;目睹“全族净火”惨状的战士眼中闪烁着动摇;甚至长老会中,也偶有对永无止境酷刑的微弱质疑。石根腰间的权力坠饰冰冷沉重,却缺乏一道能统御人心、震慑灵魂的**神圣光环**。暴力能碾碎肉体,却无法彻底征服灵魂深处的迷茫与反抗。沟壑,需要一座精神的熔炉,将所有人——征服者与被征服者、施暴者与受难者——的灵魂都投入其中,煅烧成对权力绝对、虔诚的恐惧与臣服。

秦霄意识碎片中,关于“政教合一”、“国家宗教”、“祭祀体系”、“神权政治”、“意识形态控制”、“神圣暴力”的冰冷图谱骤然亮起,闪烁着比经济垄断更幽深、更触及灵魂的统治光芒。信仰混乱?人心浮动?权力的神圣性正在剥落。必须铸造一套更终极、更不容置疑的精神枷锁!将每一种敬畏、每一次祈祷都禁锢在权力的祭坛上,用血腥的祭祀与严苛的典章将其熔铸成支撑暴力王座的唯一神柱!而陶鼎…那曾象征烹煮与分享的原始炊具…其容纳、沸腾、献祭与分食的特性…将成为禁锢这灵魂之火的完美容器!

她的目光,如同搜寻最纯净祭品的秃鹫,扫过沟壑边缘一处新归附部落遗留的简陋祭坛——上面供奉着粗糙的木雕图腾和几颗染血的兽齿。这原始的、未被权力收编的敬畏,在草叶眼中,是必须被彻底碾碎或吞噬的异端余烬。

“祭鼎。”草叶的声音如同青铜器摩擦,带着一种将灵魂投入熔炉的冰冷摩擦感。她指向窑鉴台对面、祭坛最核心、俯瞰整个沟壑生死的最高处。“此地!立‘鼎鉴台’!铸‘神权鼎’!颁‘祭祀典’!凡…心念…祷祝…皆…鼎刑…烹净!即刻。”

命令如同冰水泼入滚油,沟壑内连窑吏的咳嗽都为之凝滞。鼎鉴台。神权鼎。鼎刑。又一个将灵魂信仰纳入权力熔炉的终极恐怖。连石根腰间的坠饰都仿佛沉重了一分。

“入‘鼎吏’者…”草叶的声音带着一种“通神”的冰冷诱惑,“…掌祭仪…通神意…代…神行…刑…享…免死…之权…祀…肉…首啖!”

“掌祭仪…通神意…免死权…首啖祀肉…” 这些词语在死亡随时降临的灰烬群中投下致命的诱饵。石狡、石算等核心吏目,甚至一些渴望接近“神权”以自保的部落降酋,眼中瞬间燃起狂热而恐惧的火焰。在掌控生死豁免和分享“神恩”的诱惑下,人群如同被血腥吸引的鬣狗,涌向那片即将被青铜与血肉统治的岩台。

**鼎鉴台的筑造:信仰的熔炉**

* **台基的“骨血”(神圣的奠基):** 选定的岩台被强行凿平、扩大。草叶的要求充满献祭的冷酷。“铺…祭…坪!垫…异…族…酋…骨…及…渎…神…者…之…躯!鼎台…立其上…永镇…野魂!”

奴隶们麻木地拖来几个新归附部落中被认为“图腾不洁”或“抗拒融合”的酋长遗骸(或被新近处决者),剥去皮肉,将森森白骨铺在凿平的岩面上!又将近期因“渎神”(如偷偷祭拜旧图腾、质疑石根神性)被抓获的奴隶和战士拖来,当众剥光,像待宰的牲祭一样,活生生地铺在白骨层之上!他们绝望的挣扎和诅咒被鼎吏(新选)的皮鞭压制。空气弥漫着骨粉的尘味、汗液的酸馊和濒死的恐惧。一口巨大的、由沟壑最精湛匠奴(在窑吏的死亡监督下)紧急铸造的青铜鼎被抬来,安置在铺满人牲的骨肉祭坪中央——这便是“鼎鉴台”的核心圣器——**“神权鼎”**。鼎身厚重,三足粗壮,双耳狰狞,内壁尚未使用便泛着幽冷的青光。鼎腹外壁预留了大片空白。

* **“神权”的确立(唯一的信仰):** 草叶下令,捣毁沟壑内外所有非官方的祭坛、图腾柱、神龛!包括战士营区供奉的祖先小牌位、奴隶窝棚角落摆放的祈福小石子。

一个老妇人因偷偷藏匿一块刻有旧部落鱼形图腾的骨片,被“圣武士”拖到台前,当众将她的双手按入鼎中(鼎内预先倒入滚烫的、混合了骨粉和盐的泥浆!),然后丢入鼎下的人牲堆。所有被捣毁的“异端”痕迹,连同其持有者,都被视为“渎神之源”。

“野祭…皆…乱魂…之…源…废。”草叶的声音如同祷文般冰冷。

她指向那口巨大的青铜神权鼎。“唯…此…可为…神器!然…须…神授!” 她宣布,石根乃“天火与青铜之主宰”(Kaelon, Lord of heavenly Flame and bronze),其意志即为神谕。任何祭祀、祈祷、祈福、忏悔行为,必须由“鼎吏”在鼎鉴台主持,遵循《陶鼎祭祀典章》。私设祭坛、私拜图腾、私行巫祝者…立烹。

“此乃‘神鼎’!魂魄…唯一之…归处!非鼎吏…不得…近前!私触…投鼎…烹魂!” 绝对的信仰垄断。灵魂的归宿只允许由权力的熔炉决定。

* **“鼎吏”的祭司(神意的喉舌):** 草叶从石根核心亲信(绝对忠诚)、窑吏(熟悉高温与死亡)、籍吏(熟悉名录)、以及性情狂热、对神秘力量异常痴迷的低阶监工中挑选出十二人,组成“鼎吏”。赋予他们裁决灵魂的恐怖权柄。

* 身着特制的、暗红色、如同凝固血痂、散发着血腥和祭祀草药混合气味的皮袍“鼎鉴袍”。头戴插着染血鹰羽和青铜小鼎模型的青铜冠。

* 配备特制的青铜“祷祝板”(用于记录祭祀请求与神谕)、骨质“祭牲簿”(记录每日祭品与“神恩”)、青铜“净鼎匕”(用于搅拌鼎中祭品、割取祀肉)、以及用于执行“鼎刑”的特制、带锁链和滑轮组的大型青铜钩(“刑钩”)。

* 拥有主持、裁定、解释所有祭祀仪式的权力。拥有登记、征用、处置所有祭品(包括人牲)的权力。拥有对任何“渎神”、“异端”、“不敬”行为当场宣判、执行“鼎刑”的权力。

* 特权。固定十二枚“新权钱”。自身及直系亲族享有“免死牌”(非谋逆大罪可免死一次)。每次大祭后,拥有“首啖祀肉”的特权(最精华部位)。居住于鼎鉴台附近(感受“神威”)。对罚没的“异端”物品及“罪魂”拥有优先处置权(祭品)。

**祭祀典章的獠牙:灵魂的刑律**

当第一批刻着冰冷祷词(如“乞神佑窑火”、“乞神赦己罪”)的“祷祝板”由鼎吏石狡分发给战战兢兢的长老会成员时,当鼎吏在祭牲簿上用冰冷的笔触记录下作为“初祭”投入鼎中的几个异族酋长名字时,一场针对灵魂信仰的绝对禁锢开始了。草叶颁布的《陶鼎祭祀典章》条文,被用青铜凿和石锤,深深铭刻在神权鼎冰冷厚重的鼎腹外壁上,字字入铜,如同永恒的诅咒。

* **信仰唯一:** 唯经“鼎吏”主持、于“鼎鉴台”、向“天火与青铜之主宰”(石根)之祭祀,方为真祭。私设祭坛、私拜图腾(无论新旧)、私行巫祝祈福者…皆为“渎神”。初犯剜目(窥探神域)。再犯。割舌(亵渎神言)。三犯。投鼎烹杀。

* **祭品神圣:** 唯经“鼎吏”登记、判定为“洁净”之祭品(粟米、牲畜、俘虏、罪人),方可用于献祭。凡私藏祭品、以不洁之物(如冻毙者)献祭者…皆为“玷祭”。刑罚参照渎神。

* **仪轨无谬:** 祭祀仪轨(祷词、步骤、牺牲处理)由《典章》及鼎吏裁定,不得增减,不得差错。凡祷词错误、步骤颠倒、牺牲处理不当(如未先割喉放血)者…皆为“乱仪”。初犯断一指(非惯用手)。再犯。刖足(无法立足神前)。三犯。投鼎烹杀。

* **神谕天宪:** “鼎吏”所传达之神谕(多为石根意志或草叶授意),即为“天火与青铜之主宰”真意。不得质疑。不得违逆。违者。视为叛逆。处“全族祭鼎”之刑(全家投入神鼎烹化)。

* **罪祭归一:** 凡触犯《陶窑专营令》、《籍纺台律》等一切沟壑律法者,除本身所受刑罚外,其灵魂亦被视为“罪魂”,须由鼎吏裁定,或追加“赎罪祭”(需亲族提供额外祭品),或直接判为“人牲”投入神鼎,以平息神怒(实为强化恐怖)。

**鼎刑的烹炼:**

鼎吏暗红的身影如同移动的血痂,他们的祷祝板所到之处,任何未经许可的敬畏都被视为必须扑灭的野魂。

* **窝棚的“私祷”:** 深夜,鼎吏石狡带队突袭奴隶窝棚区。暗红的鼎鉴袍在火把下如同血染。

一个窝棚内隐约传出低低的、用旧部落语言的祈祷声。石狡掀开草帘,只见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奴隶妇人正对着一小块偷偷保留的、刻有旧部落星辰符号的陶片低声哭泣祈祷。

“私…拜…野…灵…渎…神…罪…”石狡冰冷宣判。鼎卫(鼎吏下属)上前夺过陶片,当众用青铜匕捣碎!妇人被拖出窝棚。

“初犯…剜…目!”石狡命令。鼎卫用特制的青铜小钩,活生生将妇人一只眼球剜出!妇人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眼球被投入神权鼎中,鼎吏在祭牲簿上记录:“秽目…净…献…神…”

* **战士的“疑念”:** 一个曾在“全族净火”现场目睹惨状的中年战士,在酒醉后对同伴低声说了一句:“石根大人…真…是神?神…怎会…焚…婴孩…”

“质…疑…神…性…大…不…敬…渎神!”石算(兼任鼎吏)幽灵般出现,声音如同墓穴寒风。

战士酒醒,惊恐辩解:“醉…语…”

“醉…语…亦…为…心…魔!乱…仪…罪!”石算毫不容情,“初犯…断…指!” 青铜斧落下,战士左手小指被齐根斩断!断指被鼎卫拾起,投入神权鼎。

* **“玷祭”的净化:** 一个负责处理冻毙奴隶尸体的老役夫,因不忍见其暴尸荒野(亦因无力缴纳火税火葬),偷偷将一具相对完整的童尸拖到废弃角落,摆上几粒偷藏的粟米,用旧部落方式简单祝祷安魂。

“以…不…洁…冻…毙…者…为…祭…玷…污…神…鼎…罪…当…烹!”石狡宣判。

老役夫哭嚎着被剥光。鼎卫将他和那具童尸一同拖到鼎鉴台下。巨大的青铜神权鼎下,预先铺设人牲骨肉的祭坪缝隙中,早已架起熊熊烈火!鼎内被倒入半鼎冰冷的浊水(象征混沌)。

“投…主…犯!”石狡命令。

老役夫被特制的青铜刑钩穿透锁骨,在凄厉惨嚎中被滑轮组吊起,悬于鼎口上方!鼎下的烈火开始舔舐厚重的鼎底。

鼎内的水逐渐升温、冒出热气、最终剧烈沸腾!蒸汽裹挟着血腥和骨尘的气息喷涌。

“净…鼎!”石狡下令。

刑钩松开!老役夫惨叫着坠入翻滚的沸水之中!瞬间,撕心裂肺的惨嚎被沸水的“咕嘟”声淹没!皮肉在滚水中迅速变白、翻卷、脱落!鼎内浑浊的水瞬间被染成粉红、继而深红!碎肉和脂肪翻滚浮沉!老役夫的头颅在沸水中沉浮了几次,最终只剩白骨。

“投…玷…物…净…之!”石狡指向童尸。

童尸被同样投入鼎中。鼎吏石算在祭牲簿上冰冷记录:“玷祭者一…童秽一…已净…归…神…” 鼎下的烈火继续燃烧,直到鼎内只剩下浓稠的、混合着骨渣和油脂的暗红色肉膏。

* **“全族祭鼎”:** 一个负责记录祷祝板的低阶鼎吏学徒,在誊写一条“祈求神佑窑火旺盛”的祷词时,不小心将“旺盛”刻成了“熄灭”。

“篡…改…神…言…逆…神…之…意…叛…逆!”石根亲自出现在鼎鉴台,声音如同青铜碰撞,带着毁灭性的怒意。草叶侍立一旁,眼神空洞。

“罪…及…全…族…全…族…祭…鼎!”石根宣判。

学徒一家七口(父母、兄弟、妻、二子)被剥光,用锁链串在一起,拖到鼎前。巨大的神权鼎已被烈火灼烧得鼎腹暗红,鼎内是刚刚处决了“玷祭者”后尚未清理的、浓稠滚烫的人膏!

“净…鼎…迎…神…飨…”草叶的声音如同祷唱。

鼎卫用长柄青铜勺搅动着鼎内粘稠滚烫、散发着恐怖肉香的人膏。

刑钩依次穿透每个人的锁骨!首先是学徒,他因恐惧和悔恨早已瘫软,被吊起时发出不成声的呜咽。刑钩松开,他坠入鼎中,瞬间被粘稠滚烫的人膏吞没,只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和几串气泡,便再无踪影!

接着是他的父母、兄弟…惨嚎声、坠落的“噗通”声、皮肉骨骼在高温油脂中爆裂碳化的“噼啪”声交替响起!浓烈的、混合着熟肉和焦糊的香气(对饥饿的奴隶而言是地狱的诱惑)弥漫开来,蒸汽带着油脂升腾!

轮到他的妻子和两个幼子。妻子死死抱住孩子,发出母兽般的绝望嘶嚎。鼎卫粗暴地扯开她,先将最大的孩子(约七八岁)钩起。孩子在空中徒劳地踢蹬哭喊。刑钩松开,小小的身影坠入那片翻滚的、暗红粘稠的死亡之海,瞬间消失。

“不——!”妻子崩溃尖叫。

她被钩起,绝望地看着怀中仅剩的幼子(约三四岁)。幼子吓得连哭都忘了,呆呆地看着母亲。刑钩松开,母亲坠入鼎中。最后,幼子被单独钩起,小小的身体悬在鼎口上方,鼎内翻滚的粘稠膏液中,依稀可见他母亲尚未沉没的一缕头发…

刑钩松开。最后一声微弱的哭啼被沸腾的油脂吞噬。

鼎内翻滚着,如同熬煮一锅巨大的、地狱的浓汤。鼎吏石狡面无表情地用长勺搅动,记录着:“叛逆者七…魂…肉…膏…已…净…飨…神…”

**鼎纹的烙印:神圣的酷刑**

鼎吏暗红的身影笼罩着沟壑的每一寸土地。祷祝板成为灵魂的枷锁。神权鼎永不熄灭的炉火(由窑吏特供“圣火”)和鼎内永不消散的“神飨”气息(人膏的焦香),成为沟壑新的、窒息性的精神图腾。而鼎腹外壁那大片空白,在草叶的授意下,开始了最恐怖的“神圣化”过程。

鼎吏召集了沟壑所有幸存的、手艺最精湛的陶范匠、青铜匠。在鼎卫的死亡注视下,在神权鼎散发出的恐怖肉香中,草叶下达了神谕:

“铭…鼎…纹…记…神…威…及…神…罚…凡…触…律…者…其…刑…皆…化…纹…永…镇…鼎…身…为…万…世…鉴!”

匠奴们颤抖着,在滚烫的鼎腹空白处(鼎下烈火不熄),用最坚硬的燧石和青铜刻刀,开始铭刻。

他们刻下了籍纺台旋转的刑轮,旁边标注“籍律:怠工者,刑轮碾磨”;

刻下了窑鉴台倒扣的焚刑窑,标注“窑律:私燃者,焚身成灰”;

刻下了水鉴台沉浮的尸瓮,标注“水律:私汲者,瓮沉溺毙”;

刻下了鼎鉴台沸腾的神权鼎和坠落的刑钩,标注“鼎律:渎神者,鼎烹全族”;

刻下了法鉴锤击碎头颅、司音埙刺穿耳膜、食鉴甑蒸煮活人、瓮鉴压碎肢体、范吏烙印面颊、律砖压断脊骨、战埙震破脏腑、药鉴毒毙、酵鉴腐刑…沟壑所有酷刑的象征图案和简要律条,都被冰冷而精准地铭刻在滚烫的青铜鼎壁上!

每一道纹路的刻入,都伴随着鼎壁因高温和刻凿发出的“滋滋”声,以及匠奴因恐惧和灼烫发出的压抑呻吟。鼎纹如同活物般在暗红的鼎腹上蔓延,组合成一幅幅令人灵魂冻结的、象征神圣暴力的地狱画卷。这口鼎,本身就成了沟壑所有恐怖律法的终极载体和神圣象征——**《陶鼎祭祀典章》的实体化身**。

**啜鼎礼:权力的圣餐**

鼎纹铭刻完成的祭祀大典上,神权鼎被烈火灼烧至鼎腹暗红发亮,鼎内翻滚着新投入的、以“异端酋长”为主的、浓稠的“神飨”肉膏,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熟肉香气。

石根缓步走上“鼎鉴台”。他腰间悬挂的权力坠饰,在鼎腹地狱图纹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狰狞。法轮、纺轮、窑炉、水卫、陶瓮、法鉴锤、司音埙、食鉴甑、瓮鉴模型、焦炭烙印、律砖模型、战埙模型、药鉴甑、酵鉴模型、范权钱、籍纺轮、窑鉴模型…如今又多了一口微缩的、暗红色的青铜鼎模型,鼎身上刻着惨白色的“鼎”字。他无视鼎旁尚未清理的凝固血块和人膏残渣,径直走到那口巨大的、散发着死亡热浪和肉香的神权鼎旁。

鼎吏石狡匍匐在地,高举一个特制的、长柄的青铜“祀勺”,勺内是从鼎中最上层舀取的、微微冷却但仍滚烫的、金黄色的油脂和一小块最嫩的“祀肉”。

石根没有看那勺肉。

他做了一个让所有鼎吏都感到自身即将被投入鼎中的事情。

他脱下象征最高权力的皮靴(其鞋底沾满窑鉴台的灰烬和血污),赤足踏上鼎鉴台那铺满人牲骨肉的祭坪!未完全清理干净的碎骨硌着他的脚底,半凝固的血污和油脂粘附在他的脚掌上。

然后,他伸出双手——那双曾扼杀生命、签署律令、吞食窑汗的手——直接握住了神权鼎那滚烫的、刻满酷刑图纹的鼎耳!

皮肉接触滚烫青铜的瞬间,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和焦糊味!石根面无表情,仿佛那灼痛是神圣的洗礼。他双臂肌肉贲张,竟试图撼动这口沉重无比的巨鼎!巨鼎纹丝不动,只有鼎内粘稠的肉膏因震动而翻滚。

他松开手,掌心留下两道清晰的红肿烙印,边缘皮肉焦黑翻卷。

鼎吏石狡立刻将长柄祀勺再次高举过头顶,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请…神…使…首…啖…神…飨…!”

石根的目光,终于落在那勺滚烫的金黄色油脂和祀肉上。他没有用勺。

他俯下身,将脸凑近巨大的鼎口!鼎内翻滚的、浓稠的暗红色肉膏散发出灼热的气浪和浓烈的气味。他张开嘴,不是去接勺中的肉,而是直接将嘴唇贴在滚烫的鼎沿上!

他伸出舌头,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舔舐圣器,缓缓地、用力地**舔舐**鼎口边缘残留的、半凝固的、暗红色的人膏!

滚烫的油脂灼伤了他的舌尖和嘴唇,浓烈的肉味(混合着人肉特有的、微甜的腥气)和焦糊味充斥口腔。粘稠的质感如同冷却的血液。石根喉结滚动,吞咽下那混合着人油、肉糜和灰烬的浆液。他的嘴唇迅速红肿起泡,舌尖被烫得发白。

接着,他做了一件让草叶眼中都闪过一丝微不可察波动的事情。

他伸手,直接从滚烫的鼎内,用五指捞取了一小团粘稠滚烫、包裹着细碎骨渣的暗红色肉膏!

皮肉被灼烧的“嗤嗤”声清晰可闻!他面无表情,将这块足以烫熟皮肉的东西塞入口中!无视口腔内壁被灼伤的剧痛,用牙齿和舌头反复地、用力地**咀嚼**那团滚烫的混合物。未煮化的软骨颗粒被咬碎,发出“嘎吱”声。

他紧闭着嘴,喉结艰难地滚动,吞咽着那混合着人肉、油脂、骨渣和滚烫青铜余温的浆液。嘴角溢出暗红色的、带着肉糜的涎水。

片刻后,他张开嘴。口腔内壁可见明显的烫伤水泡,舌尖红肿。那块肉膏已消失不见。

石根伸出同样被烫伤的舌头,舔去嘴角的暗红色涎沫。他的眼神空洞而狂热,仿佛刚才吞噬的是纯粹的神恩。

他直起身,用那只沾满滚烫人膏和自身涎水、掌心带着灼痕的手,缓缓地、涂抹在自己腰间那串象征权力的坠饰之上。法轮、纺轮、窑炉、水卫、陶瓮、法鉴锤、司音埙、食鉴甑、瓮鉴模型、焦炭烙印、律砖模型、战埙模型、药鉴甑、酵鉴模型、范权钱、籍纺轮、窑鉴模型、鼎鉴模型…每一个冰冷的符号,都被覆盖上一层滑腻、暗红、散发着浓烈人肉熟香和焦糊恶臭的污迹。

“祭…鼎…”石根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鼎内肉膏翻滚,带着一种吞噬了信仰本质的灼热满足,“…非金…非火…乃…膏…脂…髓…肉…为…典…” 他顿了顿,喉间发出一声如同沸鼎冒泡的嘶哑声,目光扫过鼎腹上那密密麻麻、记载着所有酷刑的恐怖图纹,又扫过台下那些在暗红袍服中因血腥和狂热而颤抖的鼎吏,声音如同从鼎口的蒸汽中溢出,带着永恒的、令人灵魂沸腾的回响。

“…魂灵…之飨…不在牲…不在祷…在…吾…唇…舌…齿…颚…啖…处…凡…入此…神权鼎…者…皆…为…典…之…鼎…纹。”

腰间的权力坠饰在鼎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污秽的暗红光泽。石根眉心的那道污秽黑痕,在鼎吏暗红袍服的映衬下,仿佛也变成了一个微缩的鼎口,无声地吞噬着整个沟壑最后一点残存的灵魂微光与敬畏。那口铭刻着地狱图纹、翻滚着人肉膏脂的神权鼎,在鼎鉴台的死寂中,散发着一种令人魂魄熔化的、象征着神权暴力最终完成的、永恒的献祭气息。

随梦书屋推荐阅读:穿越种田之农家小妹这个大明好像不太一样拔刀!全军冲阵穿越到古巴比伦建国一缕幽香让你匡扶汉室,你去扶貂蝉蔡琰我有一城,住着历代帝王王妃太狂野:王爷,你敢娶我吗玄武裂天不让江山全军列阵我要做首辅家父范疆,开局我大骂张翼德大唐:长乐请自重,我真不想当驸马科举,我书画双绝,诗仙在世手握召唤系统闯不一样的三国铁血虎贲战大明我只是一个流放的藩王乾隆朝的造反日常红楼:每年一百万叫我怎么花?魂穿古代造就一世人皇汉末刘尨:现代魂掀乱世风云宋魂大秦:三千大雪龙骑踏咸阳南明:炮火开局,我要反清复明穿越红楼的戏剧人生最佳词作斗罗大陆之我能抽取无限武魂本草纲目之药食同源圣主降世:开局狗符咒护体穿越大唐:李承乾的皇位我保定了明末:只允许一万人穿越见龙定鼎大唐:长乐请自重,我是你姐夫我都皇叔了,叫刘备声大哥怎么了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南唐荣光:我李煜不止是词帝战贞观逍遥王养成记白嫖诗词我权倾朝野乱世枭皇:柴荣三国:我能趋吉避凶寻唐问宋召唤系统:我以大汉铁骑霸天下倒霉蛋回到古代当法官十日游戏,但全员皇帝穿越古代,穷屌丝的人生逆袭穿越:刚成大将军,就要远征大明成化:开局先干掉亲爹朱叫门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随梦书屋搜藏榜:第八冠位汉末:家父袁绍,足矣一手遮天主角们你们玩吧,我要专心搞事业我在明末修仙警官,我是直男冒牌皇叔闭关锁国让大明领先世界数百年换宋宋末争霸:从水浒二龙山开始皇姐和亲,我在敌国杀疯了三国战神天启新篇粉丝建言重塑大明于是我成为了神孤才不要做太子大明:开局我跟朱元璋谈人丁税重生之太子归来我刷的短视频通古代,古人看麻了战争服务公司开局被退婚,路边捡个便宜小娘子颜值太高!人在古代成魅魔了!重生古代:从军户到一统山河!水浒:开局花一块钱彩礼娶潘金莲锦衣当国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苏宋无上仙秦:从绑定大秦国运开始成至高三国之我是皇太子三国:万倍返还,主公我绝不私藏东汉之我都成仙了,还当皇帝无限烽火:坦克大玩家唐砖军旅情路纯情小妞很霸道祁同伟重生武大郎,水浒杀疯了星主三国水浒卧底朱元璋:从梁山开始,覆灭北宋!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谁我在古代的种田大空间重生:太子要造反计谋天下一品辣妻大唐第一村大姑爷小书生齐襄超级医道兵王喋血王妃:一怒倾天下明末皇太子带着枪炮去大宋帝后传说
随梦书屋最新小说:大明辽国公穿越后,我从厂仔变成王爷万界大暴君:开局召唤厂公雨化田红楼:带着金钱系统逆袭云起惊鸿客开局流放:从罪囚营杀到天下之主别演了娘娘,本奴才听得见你心声!水浒,高启强魂穿晁盖重生之我是大明皇太孙朱雄英陌上!乔家那位病公子我,乡野村夫,皇帝直呼惹不起祖龙假死,我带领大秦走向日不落!说好的神医,怎么又成诗仙了?我权倾天下,全靠娘娘努力!穿越北宋靖康耻灭吾主沉浮穿越大唐:农家子弟挣钱忙新科状元的搞笑重生路2高门庶子我和兄弟一起穿越红楼从公爵之子到帝国皇帝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三国:刘备,天命所归三造大汉两界:玻璃杯换美女,买一送一让你当伴读书童,你替女少爷考上状元?玄德公,你的仁义能防弹吗?水浒之往事随风铁骑红颜:大秦霸业清宫秘史十二章穿越古代异界争霸世子凶猛:谁敢和我抢女人?巨宋说好打猎养未亡人,你这都快登基了我让高阳扶墙,高阳为我痴狂我,秦王世子,用盒饭暴出百万兵三国:魂穿刘禅,工业经贸兴汉室人在乱世:我靠打猎成为卧龙奉旨当里长:百姓的明义我在北宋教数学一品弃子,从边军小卒到镇国大将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永乐入梦我教我自己当皇帝穿越东齐,从匪窝杀奔庙堂苟活乱世,从深山打猎到问鼎中原黔东苏维埃特区根据地大明镇国公:从燕王护卫到摄政王大宋:开局金军围城,宰相辞职不良人之大唐麒麟侯大宋:朕的专利战横扫1126平推三国,没人比我更快幸福生活从穿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