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出现。
陈南思绪快速流转。
他暗想对方要真发现青铜器出现损坏,认为和自己两人有关,开始犹豫是要狡辩还是下死手。
“还有事?”
唐全胜语气很平静。
“你们的东西落下了!”
大富将一把手电递来,正是陈南一路上所使用的手电,先前忘记拿了。
接过来后,陈南笑着说了声:“谢谢!”
“老唐,朝你打听一个事。”大富继续问。
“你说!”
“你们隔壁县的青山公社,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一个墓被盗,然后被发现了?”
“知道具体情况吗?”
陈南心头一动,暗想这些人难不成和那一伙盗墓贼存在关联?
就在这时,他见唐全胜朝自己看来。
唐全胜知道自己是青山公社的人。
以为他要询问自己,陈南正想着要如何回应时,他却摇摇头说:“没听过,怎么了?”
“我们的二当家,前段时间去青山公社那边办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人都失踪了!”
“我们老大,正是去那边打探消息和找人了。”
还真有关系。
陈南是真没想到,老霍竟是这伙人的二把手。
没见到人的老黑,看样子就是他们的老大。
老霍因为被自己搞死了才一直没回来,老大不得不跑到石磨村附近去寻找线索?
想到这些,陈南心头不由产生一丝难以抓住的不安。
唐全胜笑着说:“没听到什么消息,等回头我帮你们打听打听。”
大富感谢后,双方就没再废话,各自转身。
走出河口村,唐全胜才问:“之前大富说的事,你知道吗?”
这件事,陈南确定做得滴水不漏。
其次唐全胜明知道自己是青山公社的人。
现在要是狡辩,回头他打听到被盗的墓距离石磨村不远,少不得会对自己起疑心,当即点头说:“知道!”
“就在我们村外面的山里。”
“确实是有一个墓被盗到了,公社是事后才发现,当时还严查了一阵子,对公社内的人员身份进行清查。”
顿了一下,陈南很好奇地问:“怎么,是他们干的吗?”
唐全胜嗯了一声,回头看着月光下极为模糊的村子说:“这个村的人,全都是吃土货的。”
“你别看他们一家家的生活条件不是很好,每家的存款,我估计都不会少于五万。”
陈南暗自咋舌。
不过转念间,他也就理解了。
专门干盗墓的人,说简单点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与唐全胜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同时,陈南想到从老霍嘴里撬出的信息。
老霍当时为了活命,吐露他自己的藏宝地点。
现在知道他背后还有一个团伙,基本可以肯定他吐露的地点多半是他自己的小金库。
任何人都会有私心,特别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地下挖出来的宝贝,除了会拿出一部分作为团伙共用之物,更好的东西估计都会偷偷藏起来。
陈南不由得想,看样子得去找一找老霍的藏宝地点。
万一,其中正好就藏有同一批出土的青铜器,农场要是再出现异常,就不需要为恢复而犯愁。
陈南越想越激动。
他决定,此次回去后,就抽时间去找一找老霍的藏宝地点。
甚至,想到这一伙盗墓贼藏在地下的宝贝,陈南开始思索要不要偷偷搞走?
别人没办法将那些宝贝弄走,是因为能力有限。
一方面,地道左拐右拐,难以确定具体位置。
但这情况在陈南看来,没什么难度。
强悍的记忆力,让他完全能回想起来具体路线,对照地面一走就能找到。
其次,一般人就算能挖通到那藏宝的地点,一次性也难以将所有东西带走。
而且只要惊动到对方,少不得会是一场恶战。
但这情况在陈南看来,也不是问题。
只要能悄然进入大富等人的宝库,一挥手就可以将所用东西带走。
就算惊动到他们,就自己的身手和农场辅助,不可能被发现。
越是计划,陈南内心抢夺的念头越是强烈。
其心中,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在陈南看来,那些东西,也是他们从地底下偷偷挖出,说白了也是他们偷人家的。
自己拿走,不算是偷。
回到住处,陈南就立马进入农场。
又吸收到不少能量,农场的异常情况已经全面恢复。
各种农作物,有条不紊的生长。
陈南回到屋内,取出纸笔,闭上眼仔细回想在河口村进入地下后的走动情况。
什么地方转弯,走了大概多长距离等等。
没多久,一幅路线图就摆在他面前。
确定没问题后,陈南又仔细回想老霍当时说的信息,计划先将藏宝地点确定,这样去找时就能轻松不少。
隔天一早,陈南动身回家。
昨晚得知老黑去了青山公社的地盘上打探消息,心中忽然出现的不安,就让他有回去看看的念头。
被盗地点,距离石磨村很近。
换成自己,要是想打探消息,百分之一百会到石磨村。
一方面,看看能不能见到老黑。
其次,得给学校和家里留些吃的东西,同时告知妹妹们,以后可能要到东周县来发展,看看妹妹们的想法。
回到石磨村,已是一点多。
刚到村口,陈南就听得大院内传来吵闹,带着好奇走进去。
只见不少村里人,正坐在大院地上,每个人身边还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李叔,干啥呢?”陈南好奇问。
李叔说:“昨天来了一个收古董的人,让我们将家里的古董都拿出来,今天来收。”
陈南眉头一皱,知道这个收古董的人,不出意外就是老黑。
直接进村打探,肯定没人会说。
但以收古董为幌子,打听相关的事就不会让人察觉到不对。
陈南沉住气问:“那他什么时候来?”
李叔摇摇头:“不清楚,就说今天会来,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陈南没再多问,转身回家。
然而他刚进家门口,正蹲在水缸旁忙活的孔玉叶就很激动的起身说:“小南,你知道这瓷瓶值多少钱吗?”
“一千五!”
“这瓷瓶价值一千五呢!”
陈南心头忽然就出现了不好的感觉,问:“你怎么知道这瓷瓶价值一千五!”
“昨天来村里收古董的摊贩说的啊!”
糟糕!
陈南终于知道心头不安的源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