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蔽日,马蹄踏沙的轰鸣震得地脉发颤。
赵剑跨骑乌骓,金甲浴风猎猎,手中长戟如黑龙探爪,杀气已凝得如实质般压人。
十五员曹将策马盘旋,刀枪映着昏黄天光织成杀网,夏侯兄弟、于禁、李典、乐进五人催马成锋,是最悍猛的攻势。
激战二十多回合时,夏侯惇挺枪疾冲,枪尖寒星直刺赵剑面门,目光狠厉如焚。
赵剑不闪不避,长戟横拦,“铛”的一声巨响震得沙尘飞溅,两人坐骑皆人立而起。
夏侯惇只觉臂膀发麻,却悍然拧枪再刺,枪势更烈。
他虽连番猛攻,赵剑却始终留力,长戟或磕或挡,始终未伤他分毫,只借碰撞之力震得他气血翻涌。
夏侯渊趁机大刀挥出劈山之势,直斩赵剑腰肋。
赵剑催马侧闪,长戟顺势斜挑,戟刃擦着夏侯渊手腕划过,鲜血瞬间染红刀柄。
夏侯渊闷哼一声,大刀险些脱手,他咬牙反劈,被赵剑一戟杆砸在肩头,翻身坠马又迅速爬起,捂着伤处怒目圆睁。
于禁横刀从侧路突袭,刀势刁钻锁向马腿。
赵剑双腿夹紧马腹,长戟贴地横扫,“咔嚓”一声磕断刀身,随即戟尖上挑,于禁大腿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夹紧马腹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李典长刀横扫,直劈赵剑脖颈,却被赵剑长戟竖挡缠住。
赵剑手腕猛旋,硬生生将李典拽得前倾,顺势抽出宝剑划向其臂膀,鲜血飞溅间,李典惨叫着脱手长刀,催马溃退。
乐进趁机从后突刺,枪尖直逼赵剑后心。
赵剑仿佛背后长眼,猛然旋身,长戟反手后刺,精准刺穿乐进战马脖颈。
战马悲鸣倒地,乐进被掀翻在地,刚爬起身便被赵剑一戟杆砸中肩胛骨,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其余十员曹将,以及周围的数百曹兵,在齐齐呐喊着伺机围杀,刀枪剑戟从四面八方袭来。
赵剑怒喝着厮杀,宛如霸王在世。
他长戟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扫到之处,曹兵兵器断裂、人仰马翻。
沙尘中,他策马奔腾,左冲右突,长戟所指,无人能挡。
夏侯渊四将虽已带伤,却仍咬牙联手,配合着夏侯惇展开夹击。
赵剑虽然杀伐凶悍,但始终在十五员曹将,和悍不畏死的曹兵的围杀垓心中。
周围的雁门士卒在拼死向赵剑靠拢,却始终冲不开曹军的阻挡。
生命在这里并不珍贵!
典韦依然被许褚缠着,两人更是在拼死厮杀。
黄沙被鲜血浸透,脚下的土地黏腻得令人作呕,两军将士早已杀红了眼,嘶吼与兵刃碰撞声撕裂了天地。
赵剑看着自己的军卒一个个在倒下,有的被曹军长刀劈中要害,有的被乱枪攒刺,鲜血顺着沙砾流淌,汇成蜿蜒的血河。
一股猩红的怒火瞬间从胸腔喷涌而出,直冲天灵!
“杀!”
赵剑一声怒喝,宛如霸王再临,声震四野。
他胯下乌骓马通灵,人立而起,前蹄踏碎一名曹兵的头颅。
霸王戟骤然加速,戟尖带起撕裂空气的锐啸,直刺最近一名曹将心口。
那曹将刚举起大刀格挡,“咔嚓”一声,刀身被戟硬生生劈断,戟尖势如破竹般穿透他的甲胄,从后背穿出,鲜血混合着内脏碎屑喷涌而出。
赵剑手腕一拧,长戟抽出,顺势横扫,另一名曹将躲闪不及,脖颈被戟刃划开致命伤口,鲜血如喷泉般溅射,头颅几乎要脱离脖颈,翻身坠马。
余下曹将竟无半分退意,齐齐催马围拢。
赵剑眼中杀意沸腾,催马前冲,长戟左挑右刺,招招致命。
十招之内,五员曹将尽数伏诛!但依然有曹将杀来,曹兵更是像杀不尽的幽灵,一波又一波的围来。
赵剑已血染金甲,血渍凝结成块,又被新的鲜血浸透,红得触目惊心。
但他杀意不减,反而愈发炽烈,催马朝着麾下士兵的方向猛冲。
沿途曹将、曹兵纷纷阻拦,却被他长戟横扫,人马俱碎,但就是杀不出一条血路。
不远处,典韦与许褚仍在拼死厮杀。
典韦双铁戟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许褚则挥舞大刀,悍勇绝伦,两人你来我往,刀戟相撞的火星在血雾中闪烁,谁也无法脱身相助。
赵剑看得分明,心中暗急,却也知晓典韦身陷死战,自身难保。
大阵中央,戏志才手中令旗挥舞不停,一道道指令传递下去,曹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赵剑涌来,一队队方阵步步紧逼,刀枪如林,一次次将赵剑的路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