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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密室门前,指尖沿着铜锁舌的弧度慢慢刮过。

金属的凉意顺着指腹爬上来,那抹暗绿的铜锈像是时间沉淀下的苔藓。

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这把老锁至少用了二十年,锁舌表面的铜绿被蹭掉了三块——最明显的那道刮痕正卡在锁孔下方,倾角45度。

刮痕边缘微微泛白,像是某种锐器反复摩擦后留下的痕迹。

“左利手。”我对着手机闪光灯眯起眼,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发涩。

三年前在解剖室跟着父亲学看痕迹时,他用镊子夹着鞋印模型说过,左利手逆时针转动门锁时,锁舌会在门框上刮出锐角向下的痕迹。

那时灯光昏黄,父亲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仿佛每一道痕迹都是凶手无声的供词。

此刻这道刮痕的走向,和我数据库里左利手样本的吻合度超过92%。

我甚至能想象那只左手是如何用力旋转,金属与金属之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某种隐秘的密码。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

她的脚步很轻,但白大褂擦过空气的窸窣声却格外清晰。

我转头时,她正弯腰用紫外线灯扫过尸体右手——陆正雄的手指还攥着那把铜钥匙,指缝里凝着黑褐色血痂,干涸的血液在皮肤褶皱处形成细密的纹路,像是一幅诡异的地图。

“尸斑。”她用镊子轻轻抬起尸体右臂,腕骨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像是老旧木门开合时的吱呀。

“右侧比左侧深三度。”紫外线灯在尸体腰间投下冷白光圈,我看见死者后背的尸斑像被人用刷子强行刷过,右侧明显更密集,颜色更深,像是被刻意压制的结果。

“密室密闭十二小时,尸斑应该均匀分布。”我摸着锁芯卡簧直起身,金属卡簧在指腹压出红印,那种温热的触感让我想起小时候父亲教我使用弹簧秤时的感觉,“除非有人在死后四到六小时移动过尸体。”

林疏桐突然把载玻片贴在死者脖颈处。

她的白大褂袖口沾着淡红血渍,那是刚才提取指纹时被钥匙尖划破的。

血迹尚未完全干涸,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扼杀痕迹。”她的声音沉了两度,载玻片上的压痕在灯光下显形——五道指印,最清晰的那枚在右侧,指腹着力方向偏向内侧,像是某只手掌在施加压力时自然形成的弧度。

“右利手。”我和她同时开口。

密室的空气突然凝住。

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水珠滑落的声音像无数手指在敲击窗面。

我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左利手的锁舌刮痕,右利手的扼杀痕迹,陆正雄右手钥匙上的指纹层下还藏着陆渊的掌纹——这堆矛盾像团乱麻,线头正缠在门口那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手腕上。

“沈先生的结论未免太草率了。”陆沉的袖扣“咔”地弹开。

他是陆家长子,左利手,此刻正倚着门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冰。

他的呼吸节奏平稳,但袖口的褶皱却透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紧绷,像是被什么东西硌出来的痕迹。

我注意到他袖口褶皱处有道反光,分样筛在口袋里硌得我手背发疼——那是我今早特意带来的0.1毫米孔径筛网。

“借一步。”我走向他时,故意用分样筛尖端轻蹭他左袖口。

金属碎屑簌簌落进筛网的瞬间,陆沉的喉结滚了滚。

我捏着筛网凑近灯光,银灰色碎屑在网眼里闪着冷光——和门锁内侧的铜锌合金成分完全一致。

“密室门锁三天前刚换过。”我把筛网递到他眼前,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的,“新锁芯的金属碎屑,不会平白沾在左袖口。”

陆沉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他抬手去扶眼镜,指尖在镜框上抖了一下。

窗外的闪电劈下来,照亮他耳后未擦净的粉底——和陆渊今早出现在警局时,用的是同一款遮瑕膏。

“不可能……”他的声音突然发哑,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陆先生。”林疏桐的声音从尸体旁传来。

她举着死者右手的钥匙,放大镜下,指纹层间的掌纹轮廓逐渐清晰——那是只有双胞胎才会有的皮嵴变异,第三指节的箕形纹多了道分叉。

我摸出手机拍下掌纹。

雨势突然大起来,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像有人在敲摩斯密码。

这时,我瞥见墙角站着的周伯。

老管家的手机屏幕亮着,蓝光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

我眯眼望去,屏幕里闪过一瞬模糊的画面——暗红色的沙发,水晶杯碰撞的反光,还有个穿黑色高领衫的背影。

“周伯?”我开口时,他猛地把手机按进裤兜。

雨水顺着他斑白的鬓角往下淌,在领口洇出深色的痕。

“该……该收伞了。”他的喉结动了动,转身时后腰的钥匙串叮当作响——那串铜钥匙,和密室门锁的齿痕模子,好像有点不太对。

窗外的雷声滚过天际。

我望着陆沉青白的脸,又看向周伯裤兜里微微鼓起的手机,突然想起三天前碎尸邮包里那张纸条。

“拼图少了一块。”林疏桐的声音很低,却像根细针戳进我耳膜。

她的手指正搭在死者腕骨上,那里有块不明显的压痕——和今早法医室里,陈野案凶器上的凹印,弧度分毫不差。

雨还在下。

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混着远处警笛的尖啸。

周伯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他掏手机时,屏幕亮度调得极暗,但我还是看清了——酒吧的霓虹灯牌在屏幕里闪了一瞬,“午夜蓝”三个金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陆沉突然拽住我胳膊。

他的手凉得像块冰,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沈墨,你根本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甩开他的手。

林疏桐已经开始收勘查箱,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里,我听见自己说,“知道陆渊的掌纹为什么会在死者钥匙上?

知道左利手的锁舌刮痕是谁伪造的?

还是……”

我盯着周伯裤兜里的手机,喉结动了动:“知道‘午夜蓝’里藏着什么?”

周伯的手机屏幕蓝光刺得我眯起眼。

这次他没来得及按灭,我看清了那条刚弹出的监控截图——像素模糊的酒吧监控里,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镜头,侧脸轮廓和陆沉有七分相似,配图文字是:“当晚21:00我在酒吧见到陆渊!”

“周伯。”我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

老管家的手指在手机壳上抠出白印,雨水顺着他后颈流进衣领,把衬衫洇出深色的痕。

我蹲下身,分样筛的金属边缘贴着他皮鞋后跟:“能解释下,这蜡渍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皮鞋跟在地面蹭出刺耳的声响。

我打开微型检测仪,红色光束扫过蜡渍的瞬间,仪器发出蜂鸣——和密室门框上那道被刻意擦拭过的蜡痕,成分匹配度99.7%。

“密室今早八点才发现尸体。”我捏着检测仪直起身,声音冷静而坚定,“但门框上的蜡渍被蹭掉的时间,是昨晚十点半。”

周伯突然后退半步,后腰的钥匙串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

陆沉的呼吸声陡然粗重,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血色:“周伯?

你…你不是说那晚在厨房守夜?”

“我…”老管家的嘴唇抖得厉害,枯树皮般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我…我记错了。”

“记错?”林疏桐的声音像淬了冰。

她不知何时绕到尸体另一侧,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捏着死者西装内袋的羊皮纸——在紫外线灯的冷光下,“器官移植协议”几个字泛着暗紫。

“签名时间是死亡前两小时。”她扯动死者领口,手术刀划开衬衫的声响惊得陆沉踉跄一步,“而这道疤痕…”

我凑过去。

死者心口处的淡粉色疤痕呈月牙状,边缘有细密的缝合针脚——和三年前陈野案档案里,那具无名尸体的心脏移植疤痕,连弧度都分毫不差。

“陈野案。”我喉咙发紧。

三年前那起碎尸案的照片在眼前闪回:被肢解的尸体装在六个泡沫箱里,右胸下三寸的疤痕像道狰狞的蜈蚣。

当时我作为痕检组长,在碎尸袋里发现半枚带血的指纹,最终误判为流浪汉的,导致搭档追凶时中伏牺牲。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我手腕。

她的指尖凉得反常,另一只手举着瞳孔模拟器,蓝光在尸体面部扫过:“看这里。”

我顺着她的指引望去。

死者右侧颧骨下有块不明显的压痕,和今早我在法医室见到的陈野案凶器——那把带血的解剖刀刀柄凹印,完美重合。

“有人用同一把刀,在两起案子里留下了痕迹。”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透着一股寒意,“而这把刀,此刻可能就在…”

“暗门。”我打断她。

声音定位仪突然在口袋里震动,红色指针死死指向书房东墙。

三天前勘查时我就注意到,那面墙的木纹拼接有0.3毫米的错位,此刻定位仪的蜂鸣频率,和三年前连环案凶手在现场留下的声波干扰源高度相似。

陆沉突然扑过来,指甲掐进我胳膊:“别开!

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狠——”

“松手。”我甩开他的手,金属撬棍已经抵住墙缝。

木屑飞溅的瞬间,周伯突然发出闷哼。

我余光瞥见他下意识去摸怀表,银壳怀表在雨幕中闪了下冷光——那是陆家老太爷留下的遗物,我上周陪陆正雄整理旧物时,他还说怀表走不准,从不让人碰。

暗门“吱呀”打开的刹那,潮湿的霉味涌出来。

墙内暗格里整整齐齐摆着十二本日记本,最上面那本摊开的纸页上,用红笔写着“双生计划”四个字。

而在日记本下方,一枚铜钥匙正躺在丝绒垫上——和密室门锁的齿痕模子严丝合缝。

“周伯。”我转身时,他正用袖子擦额角的汗,怀表链在西装内袋里晃出半道银弧,“能把您的怀表借我看看吗?”

他的手在怀表上顿了三秒,才慢慢掏出来。

银壳表面有细密的划痕,是常年摩挲的痕迹。

我捏住表链翻转,指甲轻轻叩击表盖——“咔嗒”一声,夹层弹开的瞬间,我听见林疏桐倒吸冷气的声音。

夹层里躺着另一枚钥匙,和暗格里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却在齿痕处多了道0.5毫米的凹痕。

更重要的是,钥匙表面附着着细小的金属碎屑——和三天前陆沉袖口蹭掉的铜锌合金成分,完全一致。

“所以。”我把两枚钥匙并排放在尸体旁的木桌上,雨水顺着窗缝滴在钥匙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有人用陆沉的钥匙复制了密室锁,再让周伯提前半小时进来布置现场,伪造左利手的锁舌刮痕。

而真正的杀人凶手,是模仿陆沉指纹的陆渊——”

“不!”陆沉突然抓起钥匙砸向墙面。

金属碰撞声里,我看见周伯的手机又亮了,新消息是:“午夜蓝地下室,陈野案凶器在第三排酒柜。”

林疏桐的勘查箱突然发出蜂鸣。

她低头看了眼平板,脸色骤变:“沈墨,市局发来消息——陆渊的手机信号,此刻就在地下车库。”

我摸向口袋里的静电吸附板。

那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痕检工具,专门用来吸附金属表面的微量生物痕迹。

此刻它在我掌心微微发烫,像在提醒什么。

周伯的怀表突然从他手里滑落。

我弯腰去捡时,吸附板的边缘擦过表盖夹层——“滋”的一声轻响,那枚藏在夹层里的钥匙突然被吸住,在板面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陆渊特有的低笑。

我望着吸附板上微微颤动的钥匙,突然想起三年前搭档牺牲前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拼图的最后一块,在黑暗里等你。”

而此刻,这块藏了三年的拼图,正随着吸附板的轻颤,发出细碎的、即将揭晓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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