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 她突然张口咬住他肩膀,湿热的舌尖扫过齿痕,“二毛说得对,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宁任她咬着,突然嗤笑:“现在知道哭了?刚才谁穿着浴巾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 郑秀妍猛地抬头,浴巾哗啦啦往下掉。
她尖叫着去抓,却被张宁用 t 恤兜头罩住。
纯棉布料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精准盖住她肩头:“穿上!别一会儿又说我占你便宜。”
郑秀妍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鼻尖萦绕着清淡的皂角香。
她攥着 t 恤下摆往身上裹,余光瞥见男人背对着她时绷紧的后背,喉间突然发紧。
想起上次在鬼屋被他抱在怀里的触感,此刻掌心还残留着他体温的余温。
“发什么呆?” 张宁的声音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要去卧室换衣服就说话,我 ——”
“抱我进去!” 郑秀妍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尖瞬间烧到发根。
她盯着男人后颈凸起的脊椎骨,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掩饰慌乱:“脚都崴了,难不成让我跳着走?”
张宁转身时轻嗤一声,却在弯腰抱她时放轻了动作。
公主抱的姿势让她不得不环住他脖子,鼻尖蹭过他锁骨时,听见他喉咙里滚出声低笑:“郑秀妍,你发梢滴的水,把我腹肌都弄湿了。”
“要你管!” 她猛地抬头,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两人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睫毛的颤动,她慌忙偏过头,却看见镜子里倒映的画面 ——
男人裸露的胸膛贴着她裹着浴巾的肩膀,她发间的水珠正顺着他喉结往下滑。
这画面太过暧昧,她猛地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脚不想好了?” 张宁收紧手臂,语气里带着不耐,却在推开卧室门时放轻了脚步,“好好坐着换衣服,我去厨房煮点消肿的草药。”
“到了。” 张宁把她放在床边,转身要走。
郑秀妍突然抓住他衣角:“你…… 你就这样把我扔在这?”
“不然呢?” 他挑眉,“帮你换衣服?”
“西八!” 她抓起枕头砸过去,却因为脚疼摔回床上。
张宁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背蹭到一片绵软。
“抱歉!” 他触电般缩手,耳朵通红,“我真不是故意的!”
郑秀妍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张宁,你装什么正人君子?该摸的不该摸的,你刚才全摸遍了吧?”
张宁被噎得说不出话,转身要走又被拽住。
郑秀妍把 t 恤甩在他脸上:“穿好你的衣服!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告诉二毛……”
“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套上衣服,突然俯身逼近,“包括你胸口那颗红痣。”
“张宁!” 郑秀妍抓起台灯就砸,却见他早笑着退到门口。
“等等!” 郑秀妍忽然拔高嗓音,指尖攥紧床单边缘,耳垂红得快滴血。
张宁手搭在门把上顿住,挑眉回看:“祖宗,又怎么了?”
“我……”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脚踝处的红痕若隐若现,“脚疼得动不了,怎么换衣服?”
尾音轻得几乎被空调声吞没,耳尖红得要滴血。
“要不我闭着眼给你……” 张宁话没说完就被枕头砸中脸。
“变态才会提这种建议!” 郑秀妍声音发紧,指甲隔着被子掐进掌心。
张宁喉头滚动,迅速别过脸去看窗外:“那我帮你拿?”
“不用!” 她慌忙摆手,被子滑下一道缝又赶紧拽紧,“你、你先看脚伤,我自己想办法。”
他忍笑应下,背过身时听见身后窸窣声响。
等她喊 “转过来”,回头只见郑秀妍用鹅绒被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乱糟糟的金发和发红的耳尖:“要不……”
“你敢碰我衣柜试试!” 郑秀妍突然炸毛,抓过枕头抱在胸前。真丝被滑落半寸,锁骨上未擦干的水珠在晨光里晃得人心慌。
她突然想起上个月在美容院偷看的中国古装剧 —— 被浪荡子看光的大家闺秀是不是也这样想咬舌自尽?
张宁背过身去数墙纸花纹,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突然 “咚” 的一声闷响,混杂着倒抽冷气的声音。
“西卡?” 他刚要回头,迎面飞来一个毛绒玩偶砸中鼻梁。
“不许看!” 郑秀妍裹着粉色被子缩成团,露出的脚踝肿得像发酵过度的年糕。
她抓起另一个玩偶威胁:“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玻璃球弹!”
张宁揉着鼻子蹲下身,掌心刚碰到她脚踝就被踹中肩膀:“谋杀亲夫啊?” 话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你…… 你…… 我要告诉秀晶!” 郑秀妍突然结巴,指尖深深陷进玩偶棉花里。
上次被他公主抱时残留的体温突然在记忆里复苏,烫得她后颈发麻。
她倔强地梗着脖子,膝盖却在被子里打颤 —— 真丝床单的凉意顺着脊背往上爬,提醒她此刻近乎赤裸的窘境。
“看什么看!” 她瞪他,耳尖却红得要烧起来,“还不赶紧给我看脚?”
张宁握住她脚踝,指腹触到细腻皮肤时,她猛地绷紧小腿。
“疼吗?” 他轻按红肿处,余光瞥见她咬唇摇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刚开始那下……” 她忽然开口,又猛地闭嘴,耳尖红得能滴血,“臭流氓,占我便宜还装正经。”
“天地良心,” 他举起右手作发誓状,指尖还沾着沐浴露的气味,“那会儿你差点摔碎脑袋,我哪来得及想别的?”
门被匆匆带上的瞬间,她听见他低低的咒骂:“见鬼了……”
卧室里只剩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郑秀妍盯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抓起床上的枕头砸过去。
枕头砸在门板上发出闷响,门外传来一声闷笑。
她咬着唇扯下身上的 被子,却在看见布料上的褶皱时,指尖轻轻抚过他方才触碰过的地方。
走廊里传来厨具碰撞的声音,她忽然想起他方才说的 “消肿的草药”。
鼻尖还残留着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浴室里未散的水汽,让她莫名想起前几天鬼屋里,他把她护在怀里时说的那句 ——
“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