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洞里的黑雾散干净了，可空气中那股刺鼻的焦味还赖着不走。我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心脏还跟敲鼓似的砰砰直跳。
“这玩意儿还会再来不？”秦虎喘着粗气，拳头攥得关节咔咔响。
“迟早的事儿。”神秘人冷冰冰地开口，“你的系统就跟信号塔一样，越厉害越招眼。”
我盯着他那张冰块脸，心里乱糟糟的。这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自己叫啥，也没解释为啥知道这么多。但有一点错不了——他比我厉害多了，而且，他对我系统的了解比我自己还深。
“接下来咋办？”秦虎问我。
我没马上搭话，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的事儿让我明白，一个人瞎闯可不行了。末世越来越危险，敌人也越来越狠，想活下去，甚至改变这一切，就得组个能打又靠谱的团队。
“回基地。”我说，“招人。”
回到基地的时候，都第二天中午了。阳光透过破玻璃洒在地上，映出一块块不规则的影子。基地的重建工作还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受伤的人躺在临时医疗帐篷里，林悦正给他们包扎伤口呢。
“昨晚的事儿传开了。”李队靠着墙，手里拿着一份伤亡名单，“冷夜那伙人果然在搞大动作，情报组刚确定，他们盯上能源站了。”
“我已经派人加强防守了。”我说，“但现在问题不是守，是咱们得有更多能打的人。”
李队眉头皱起来：“你是想组自己的小队？”
“没错。”我点点头，“光靠运气和拼命可撑不下去了，咱们得有真正的组织和默契配合。”
李队沉默了几秒才说：“你真想干这事儿，基地里倒是有不少有潜力的异能者。不过……你也知道，末世之后人心散了，大家都只顾自己，想拉起一支队伍可不容易。”
“我晓得。”我微微一笑，“但我有办法。”
当天下午，我在基地广场摆了个摊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招募令：加入楚风小队，保命、赚钱、变强！】
下面还有几行小字：
【要求：1. 异能者优先；2. 有战斗经验者优先；3. 能吃苦、讲义气、守纪律。】
旁边还挂着块牌子，写着“待遇从优”。
秦虎瞅着那块牌子，忍不住笑了：“风哥，你还来这套啊？”
“咋？”我斜了他一眼，“你觉得不合适？”
“不不不。”他赶紧摆手，“挺好的，挺实在。”
很快，广场就围了一圈人。有人好奇地打量我们，也有人撇嘴转身走了。
“你们这是干啥呢？”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过来，声音跟打雷似的。
“组建小队。”我说，“你有兴趣不？”
“呵。”他冷笑一声，“你们这小队能干啥？捡破烂还是去送死？”
“啥都能干。”我耸耸肩，“关键看你想要啥。”
他一愣，好像没想到我这么回答。
“我叫王猛，是身体强化系异能者。”他最后说，“你们小队有啥规矩？”
“三条。”我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服从指挥；第二，团结协作；第三，不准背后耍心眼儿。”
他点点头：“听起来还行。”
“那你加入不？”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一拍胸口：“行，老子试试。”
就这么着，我们招到了第一个正式成员。
接下来几天，我和秦虎一边训练新招来的异能者，一边接着挑合适的人。
有一天，我们在训练场看见一个女孩蹲在地上给伤员包扎。她手法熟练，动作轻轻柔柔的，脸上那股温柔劲儿让人特安心。
“她是谁？”我问李队。
“林悦。”李队回答，“她是医疗系异能者，基地里最年轻的治愈型人才。不过……她不太想加入啥队伍，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我想试试。”我说。
那天傍晚，我找到林悦，她刚忙完一天的救治工作，正坐在休息区喝水呢。
“林医生。”我走过去，笑着打了个招呼。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透着疲惫：“叫我林悦就行。”
“林悦。”我坐下，“听说你治疗挺厉害的。”
“也就是尽自己的力呗。”她淡淡地说。
“我想请你加入我们小队。”我说，“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
她愣了一下，接着摇摇头：“我不合适。”
“为啥？”我问。
“我不想看到队友因为我受伤。”她小声说，“我救不了所有人。”
“没人能救所有人。”我说，“但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至少救下能救的人。”
她沉默了好久，最后叹口气：“让我想想。”
第二天早上，她出现在训练场，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作战服，手里提着医药箱。
“我加入。”她说，“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不参加进攻任务。”她认真地看着我，“我只负责治疗。”
“行。”我点点头，“只要你愿意留下，我们就欢迎你。”
从那天起，我们小队就算正式成立了。
训练第一天，我就发现问题了：大家能力都不错，可配合简直糟透了。
王猛喜欢一个人往前冲，差点把阵型全弄乱。林悦技术倒是好，可实战经验明显不足。其他人也各打各的，完全没团队意识。
“停！”我大声喊，“你们当这是打群架呢？这是团队作战！”
大家都停下来，喘着粗气。
“听好了。”我扫视一圈，“末世可不是游戏，也不是逞个人英雄的地儿。你们每个人都重要，但只有团结起来，才能活下去。”
我走到王猛跟前：“你是厉害，但你一个人冲进去，后面没人接应，只有死路一条。”
我又看向林悦：“你是好医生，但你不懂保护自己，战场上没人能一直护着你。”
“所以从今天起，你们先学的不是杀人，而是配合。”
训练重新开始。
这回，每个人都认真多了。
王猛学会等指令再动，林悦也开始学基本的防御技巧，其他人也慢慢磨合起来。
几天后，我们第一次顺顺利利完成了完整的战术演练。
我站在高处看着他们整齐的动作，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希望。
“风哥。”秦虎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你说咱这队伍以后能走多远？”
我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能走多远我不清楚，但只要坚持走下去，就不会停下。”
远处，夕阳把天边染得红彤彤的。
微风吹过，带着一股尘土味儿。
“明天接着训练。”我转头对他说，“别让他们松劲。”
秦虎咧嘴一笑：“放心吧，风哥。”
我望着远方，心里清楚：这才刚刚开始。
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