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伫立在基地的观测台上，目光投向远方那灰扑扑的天空。信号源头的位置，已经在地图上标好了，瞧见“禁区”俩字，每个人心里都像被钉了颗钉子似的。
秦虎蹲在栏杆边上，正大口啃着压缩饼干，话都说不利索了：“这地儿看着就晦气，咱真要去？”
“不去也得去啊。”林悦重新把医疗包检查了一遍，“那个信使都把命搭进去了，咱总不能白欠人家这份情。”
影刃推了推眼镜，眼神冷冰冰的：“系统确认了，信号还在持续，而且频率越来越高，说明那边还有活物。”
我下意识摸了摸风衣口袋里的任务卡，SSS级权限解锁进度涨了10%，可离完全解锁还差得远呢。系统提示说，得解析完信号才能接着升级，升级之后，据说能解锁跨宇宙穿梭的核心技术。
“肯定得去。”我说道，“但得先做好准备。”
基地的地下会议室里，楚风、秦虎、林悦和影刃围坐在一张金属长桌旁，桌上摊开着一张大大的物资清单。
“食物、水、基础药品，这些都得备足。”我手指着清单，“起码得撑三个月。”
秦虎皱起眉头：“带这么多东西，飞船装得下吗？咱那破飞船载重本来就有限。”
“那就把其他东西精简一下。”我伸手敲了敲桌子，“武器弹药可以少带点，但防护服和氧气装置，每人必须两套。”
林悦翻看着清单，嘴里念叨着：“热成像仪、定位器、应急通讯设备……这些高端玩意儿，基地库里没几件。”
“我去想办法。”影刃站起身来，“基地外头有个黑市，专门倒腾稀有装备。”
“小心点儿。”我看了他一眼，“别跟那些人搅和在一起，上次你从他们那儿买的探测仪，差点就炸了。”
“这次不一样。”影刃嘴角微微一扬，“我有个老熟人，他欠我个人情。”
会议结束后，我和秦虎去仓库清点库存。仓库里堆得到处都是各种战利品，从变异兽皮到异能者残骸，啥都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铁锈味儿。
“这个行不？”秦虎拎起一把激光步枪，“我记得你之前用过。”
“威力倒是不错，就是耗能太高。”我接过枪，试了试后坐力，“带两把备用就行。”
“那这堆电池呢？”他指着角落里那一堆银白色的小型能源块。
“全带上。”我说，“系统模拟显示，那边可能没有充电的地方，咱得靠这些撑着。”
影刃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黑布袋，里面装着三枚暗红色的能量核心。
“哪儿弄来的？”我盯着那袋子问。
“用一个叫‘幽眼’的组织换来的。”他语气平淡，“他们对咱们的任务挺感兴趣。”
“幽眼？”秦虎脸色变了变，“不就是那个搞人体实验的疯子组织吗？”
“别慌。”影刃轻轻一笑，“我就用了点情报换了些资源，没签啥协议。”
我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把能量核心放进背包。现在不是追究来路的时候，能用就行。
接下来几天，整个基地都在为这次探险做准备。
我们调出了系统模拟的宇宙环境数据，在训练场搭了个临时模拟舱。舱里能模拟真空、高压、低温等各种极端环境。
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几个新队员直接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们太依赖地球环境了。”我一边调整面罩一边说，“宇宙可不是游乐场，稍微不注意，就得变成太空浮尸。”
秦虎一脚踹在模拟舱门上：“谁他妈怕死谁就滚！”
林悦负责教大家在失重环境下怎么使用医疗异能。她手把手地教，还亲自示范在无重力状态下怎么固定伤员。
“你们记着，”她擦了擦汗，“在这种环境下救人，比平时难十倍。”
影刃在角落里调试他的扫描仪，时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倒计时——距离出发还有四天。
第三天晚上，我正对着任务面板发愣，突然收到一条加密信息。
“喂，老大。”耳机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我是‘幽眼’的老K，有点东西想卖给你。”
“我不买情报。”我直接拒绝。
“不是情报。”他笑了一声，“是你需要的东西。”
“啥东西？”
“一颗导航星核，能帮你定位深渊之眼的源头。”
我心里一动：“多少钱？”
“不多。”他说，“你帮我带个人去禁区就行。”
“谁？”
“一个女孩，叫小七，她说她知道信号的事儿。”
我沉默了几秒：“她在哪儿？”
“今晚午夜，东区废弃工厂。”
挂了电话，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你打算去？”影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去看看。”我说，“反正也不远。”
秦虎一听就蹦起来了：“我跟你去。”
“不行。”我摇了摇头，“你太显眼，容易打草惊蛇。”
最后我一个人去了。
废弃工厂里黑黢黢的，只有几盏旧灯泡闪着微弱的光。我踩着满地的碎玻璃走进去，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连体服的女孩蹲在角落里。
她抬起头，眼睛就像被什么东西烧过一样，只剩两个空洞的眼眶。
“你是小七？”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声音像风吹树叶似的：“你能带我去禁区吗？”
“你知道信号的事儿？”我紧紧盯着她。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她抬起手，手里握着一枚黑色的芯片，“这是深渊之眼真正的密钥。”
我接过芯片，只觉得入手冰凉。
“你咋会有这个？”我问。
她笑了，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因为我就是它造出来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迅速把芯片塞进贴身口袋，拉上她的手，“走！”
我们刚跑出工厂，身后就传来一声爆炸，火光一下子吞没了整栋建筑。
回到基地后，我把芯片交给系统分析，结果显示，这芯片确实和深渊之眼有关，还能指引我们找到更深层的秘密。
“看来这次探险，比想象中复杂。”影刃看着分析报告说道。
“那就更得去了。”我站起身，望向窗外，“不管前面有啥，咱都得走下去。”
第二天清晨，所有物资终于清点完了。
我们一共带了六箱压缩食品、十二桶净化水、三台便携式氧气发生器、五套高级防护服、两把激光步枪、若干能量弹药，还有那颗神秘的黑色芯片。
“够了吧？”秦虎拍了拍鼓囊囊的背包。
“差不多了。”我说，“出发前再把装备检查一遍。”
林悦一边整理医疗包一边嘟囔着：“希望这次别再碰到那种怪物。”
“你祈祷吧。”影刃戴上手套，“但我总有种感觉，这次去的地方，比咱们去过的任何地方都危险。”
我站在甲板上，望着即将起飞的飞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