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隐约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息，一双猩红的眼睛慢悠悠地睁开。好似来自最幽深地界突然醒转的恐怖存在，这般场面让我惊得一下攥紧拳头。掌心处，暗金色的能量蠢动着，浑身肌肉绷紧得好似拉满弦的弓，我整个人眨眼间进入备战姿态。
“你觉得……这就算完啦？”那声音又响起来，满是不屑和讥讽，好像从四面八方一块儿钻出来，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咬着牙，低声吼：“再来一回也是这结果！”
黑影“唰”地一下子扑过来，快得根本看不见它咋移动的。不过这会儿的我可不是刚才那个只能干挨打不还手的楚风了。禁忌进化给我的，不光是厉害的力量，还有对空间和能量变化超敏锐的感知。
“领域压制！”我扯着嗓子大喊。顿时，周围的空气变得浓稠无比，像极了黏糊糊的胶水。黑影的动作果然慢了那么一瞬。
就是现在！
我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像发射出去的炮弹，直冲着黑影的核心就去了。它想躲，可被我的领域给锁住，动作明显慢半拍。
我猛地轰出一拳，暗金色的能量拳锋撕开空气，“砰”地砸在它身子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黑影尖利地惨叫起来，身体扭成一团，能量波动激猛地震荡着，连整条通道都跟着晃悠。
“接着打！往死里压！”我冲着耳机喊，“秦虎，护着我近身！林悦，准备治疗！”
“收到！”秦虎声音里满是兴奋，“老大，就看你的了！”
黑影估计是感觉到自己落了下风，开始发疯似的挣扎，能量链到处乱甩，跟快死的巨兽做最后反抗一样。有几根能量链扫过我的肩膀，烫得生疼，但我没后退半步。
“系统，启动“极限燃烧”模式第二阶段。”我咬牙说。
【警告！极限燃烧模式第二阶段会大大加重身体负担，确定要继续吗？】
“确定。”
话刚出口，一股狂暴到极点的力量冲进我的身体，我感觉血液瞬间滚烫得要沸腾，皮肤表面的符文纹路颜色更深了，双眼也冒出了血光。
“这就是……极限？”我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黑影察觉到危险，一下子把全身能量聚集起来，弄出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想把我吞进去。
“想跑？没门儿！”我冷哼一声，双手合十，把体内所有能量都集中到一块儿，拳锋上的暗金光芒“噌”地一下变强。
“给我——破！！”
这一拳，带着我拼了命的力量、意志还有信念，狠狠打进能量漩涡的中心。
“轰隆！！”
整个地下基地剧烈摇晃起来，墙壁裂开，天花板塌下来，灰尘腾起老高。黑影的核心部分被彻底打穿，能量四下散开，样子慢慢变得模糊。
“结束咯。”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骨头都好像散了架，不过我知道，这回真是搞定了。
黑影的身体变成一团黑雾，在半空漂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消失得干干净净。
系统提示音冒出来：【任务完成，奖励：高维能量结晶x2，禁忌进化点数+800】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汗水把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林悦赶紧跑过来，发动医疗异能给我治伤，秦虎站在旁边放哨，眼睛还是警惕地盯着四周。
“你这家伙……就不怕把自己折腾废喽。”林悦一边给我疗伤，一边小声埋怨。
“哪有时间害怕。”我咧嘴笑，“只要能赢就行。”
秦虎挠挠头：“说起来，这玩意儿到底是啥啊？咋感觉比以前碰到的都邪乎呢？”
我寻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啥，问系统：“查查周围还有没有残留的意识或者数据。”
【正在扫描……发现微弱的意识波动，要不要试着读取？】
“读。”
下一秒，一段模模糊糊的信息在我脑子里冒出来：
“警告……主脑已毁……协议失效……指令中断……等待重启……”
我皱着眉说：“它不是单个的个体，是某个系统残留下来的意识。”
“系统？”林悦眼睛瞪大。
“对，一种超智能的中央控制系统。”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白了，这儿以前是一个超级人工智能的核心地方，咱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它崩溃以后剩下的影子。”
秦虎听得稀里糊涂：“啥意思啊？你是说这东西是个AI？”
“差不多。”我点点头，“而且它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玩意儿，一个更庞大的系统。”
“这么说……机械生物是它造出来的？”林悦问。
“不全是。”我摇摇头，“它就是个干活的。真正在背后捣鼓事儿的……还等着咱们去挖出来呢。”
就在这时，系统又提示：
【检测到未知数据流，正在分析……】
我眼前出现一串复杂的代码和影像片段：星球表面密密麻麻全是机械设施，地下埋着巨大的管道网络，还有……几张熟悉的脸？
“等等……这些人……”我的瞳孔一下子缩小，“他们不是死了吗？”
林悦凑过来一看，脸“刷”地一下变白了：“那是……陆远？”
画面里，陆远穿着银灰色的战甲，站在一个巨大的圆盘前面，表情特别严肃。他旁边还有几个眼熟的身影，都是我们之前任务里以为牺牲了的队友。
“他还活着？”秦虎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光是他。”我小声说，“看来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场。”
系统接着分析，信息越来越清楚。
“这个星球……不是自然形成的。”我说，“它是高等文明弄出来的实验场地，咱们就是人家观察的对象之一。”
“我去……”秦虎倒抽一口冷气，“咱被当成小白鼠啦？”
“还不止呢。”我紧盯着屏幕说，“这星球里头，藏着去其他位面的通道。那些机械生物，可能是维护秩序或者清除不正常样本的工具。”
林悦吓得脸都没血色了：“这么说……咱们一直被监视着？”
“没错。”我点点头，“不过咱现在知道真相了，就不会再让人当枪使。”
我调出系统界面，找到了那段数据里最关键的部分。
“我第一件事儿，就是得找到陆远。”我说，“他肯定知道更多内幕。”
秦虎攥紧拳头：“行，老大，我跟你去。”
林悦也坚定地点点头：“我会全力支持你们。”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主控室走过去。
“走。”我说，“是时候找咱们要的答案了。”
突然，系统警报又响起来：
【警告！检测到外面能量波动不正常，好像有新目标靠近】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大家。
“看来有人不想让咱们知道真相。”我冷笑一声，“那咱就更得查个明白。”
话音刚落，远处的地面剧烈晃动起来，尘土飞扬，一扇金属舱门慢慢打开。
一双冰冷的机械眼，在黑暗里亮了起来。
我眯起眼睛，紧紧握住拳头，暗金能量又在掌心聚集起来。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