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系统提示音猛地炸开，我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往旁边滚出去半米多远。一道蓝色光束贴着我的后背飞过去，在地面留下一道焦黑的印子。
“赵然！别停！”我一边翻身站起来，一边扯着嗓子喊。
“我知道！”他声音里全是喘气声，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得飞快。
守护者压根不给我们喘气的机会，端起武器又是一阵扫射。秦虎咬着牙冲上去，用身子硬生生挡住一波攻击，挥拳砸过去的时候，整个房间都跟着晃。
“你他妈疯啦！”我骂了一句，赶紧甩出一道火墙掩护。
林悦早已经满头大汗，双手不停地闪着治疗的光。她刚才给秦虎治了三次伤，这会儿脸都白得没血色了。
“撑不了多久了……”她咬着牙，话都有点说不利索。
我瞅了一眼能量核心，那玩意儿的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嗡嗡声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闷吼。空间开始扭曲，空气里都是一股臭氧味儿。
“赵然！”我急得不行，“到底还要多久啊？”
“还差……还差最后一道防火墙！”他额头青筋都爆起来了，手速快得都让人看不清。
守护者突然把武器一收，双手一合，身上银灰色的战甲亮起一圈蓝光。接着，他整个人像颗子弹似的冲了过来。
“小心！”林悦尖叫起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一跳，可还是慢了一步。那家伙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一脚踹在我胸口，我直接撞到墙上，嗓子一甜。
“楚风！”秦虎大吼一声，扑上去就和守护者扭打在一起。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异能疯狂运转，火焰顺着经脉在全身乱窜。系统检测到战斗状态，自动激活强化模块，视野一下子清楚了好多。
“赵然，我给你三十秒。”我说。
“啥？”他愣了一下。
“给我三十秒，我拖住他。”我站直身子，眼神变得冷冰冰的。
“你疯了吧？这货刚才差点把你打倒！”秦虎一边挡着攻击，一边骂。
“不然呢？等他们完成启动？”我冷笑一声，抬手就扔出一团火球。
守护者被火球逼退两步，很快又调整好姿势，再次冲过来。这次我早有准备，侧身躲开他的拳头，顺手抓住他的手腕往旁边一甩。两人都摔倒在地，滚了好几圈才分开。
“你有点意思。”他终于开口，声音又沙又冷。
“你也是。”我甩了甩肩膀，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秦虎趁机冲过来，一拳砸在他的面罩上。金属碰撞的声音特别响，对方脑袋歪了一下，但没倒下。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阻止什么。”守护者慢慢爬起来，语气平静得吓人，“维度通道一旦打开，人类会迎来真正的进化。”
“进化个屁！”我骂道，“你们这是毁灭！”
“毁灭？不，是重塑。”他抬手一挥，空气中出现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像古老的符文在闪烁。
赵然突然大喊：“他们在用节点当锚点，链接更高维度的能量场！”
“啥意思？”我一边躲，一边问。
“要是让他们完成启动，整个地球都会变成能量通道的一部分！”他声音都抖了，“所有生命都会变成纯能量形态！”
“操！”我骂了一句，心里“咯噔”一下。
守护者好像察觉到我有点慌，趁机猛攻。一连串快速攻击让我险象环生，要不是秦虎及时帮忙，我估计早就倒下了。
“撑住！”林悦的声音传来，接着一股暖流涌进我身体，体力恢复了一些。
我咬紧牙关，拼了命挡住守护者的攻击。秦虎在旁边死缠烂打，想打乱他的节奏。
“赵然，快点！”我喊道。
“再给我一分钟！”他几乎是吼着回应。
守护者忽然笑了：“你以为还能阻止吗？链接进度都超过七十了。”
我心里一紧，但脸上装得没事人一样：“七十分算个啥，老子高考分都比这高。”
“嘴硬。”他抬手又是重重一击。
我勉强挡住，整个人被轰出去撞在墙上。后背火辣辣地疼，但我逼着自己站起来。
“兄弟们，听好了。”我对着通讯器说，“不管能不能赢，今天咱们必须守住这个节点。”
“明白！”秦虎咧嘴一笑，冲上去就是一记摆拳。
林悦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在后面，双手不停地闪着治疗的光。
赵然还在疯狂操作终端，嘴里嘟嘟囔囔的，像是给自己打气。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火焰异能彻底爆发。赤红色的光把我整个人包住，温度蹭蹭往上升。守护者的面具表面开始融化，但他还是没有后退的意思。
“来吧。”我说。
他沉默了几秒，猛地冲上来。这次他速度更快，攻击更猛。每一拳都带着风声，每一脚都把地板踩裂。
我咬着牙硬扛，靠着系统分析他的动作，勉强守着。秦虎在旁边不停捣乱，想打乱他的节奏。
“赵然！”我又喊了一声。
“快了！”他几乎是咆哮着回答。
守护者突然停下，转头看向能量核心。那里已经变成一个大漩涡，周围的空间开始塌陷。
“链接进度：83%。”他声音里带着点兴奋。
我心里一紧，刚想说什么，赵然突然大喊：“找到了！”
“找到啥？”我问。
“他们的防御漏洞！就在主控终端右边第三个接口！”他指着角落里的设备，“只要弄坏那个接口，就能切断链接！”
“收到！”我立马转身朝目标冲过去。
守护者反应超快，一下子挡在我面前。不过这次我没硬拼，故意露了个破绽。他果然上当，伸手来抓我的肩膀。
就在这时，秦虎从侧面冲过来，狠狠撞在他腰上。两人摔倒在地扭打在一起，我趁机朝目标跑去。
“林悦，掩护我！”我喊道。
她马上放出一道屏障，挡住了一部分攻击。我跑到接口前，毫不犹豫地把手按上去。系统自动扫描，识别出内部结构。
“三、二、一——爆！”我大喝一声。
轰！
整间屋子剧烈晃动，接口瞬间被炸得粉碎。能量核心发出刺耳的叫声，光芒很快暗了下去。
守护者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喘着气说，“我们可不会让你得逞。”
他沉默了几秒，慢慢抬起武器：“那就试试。”
我刚想回他话，赵然突然惊叫：“等等！接口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核心要崩溃了！”
“啥？”我眼睛瞪得老大。
“快跑！”林悦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后退。
守护者却站在原地，看着逐渐崩塌的核心，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们毁了一切。”他说，“但你们不知道代价是什么。”
“代价？少他妈放屁！”我怒吼道，“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整个人变成一道银光消失了。
“走了？”秦虎皱着眉头。
“没那么简单。”赵然盯着屏幕，“核心是被摧毁了，但……”
“但啥？”林悦问。
“链接进度最后停在了89%。”他抬起头，眼神很复杂，“也就是说，他们完成了差不多九成的任务。”
我心里“一沉”：“意思是……还没完？”
“恐怕是。”赵然点了点头，“而且，剩下的11%，可能才是最危险的部分。”
我沉默了一会儿，握紧拳头：“那就接着干。”
秦虎咧嘴笑了：“这才刚开始呢。”
林悦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
赵然收起设备，小声说：“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冷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