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金属地面还热乎着，那是战斗留下的温度，空气中全是源能焦灼的味道。夜凌站在舰桥边缘，手里握着那枚幽蓝色的符文印记，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上面流动的光纹。林曜在他身后站着，神情紧紧绷着。
“刚才他们说的那个地方……你有想法不？”林曜压低声音问。
夜凌没马上搭话，把意识沉入源能幻域系统里，调出之前那模糊的画面——荒芜的星球、黑色的塔楼、奇异的光芒。他眉头越皱越紧。
“不是咱们已知的任何星系。”他慢慢开口，“不过他们和我新掌握的技能有点联系。”
通讯频道突然响起来急促的警报声：“敌舰在重新集结！能量读数不正常，他们可能要准备下一轮攻击！”
夜凌眼神一紧，转身往主控台走去，手指在操作面板上快速划动。屏幕上，敌舰的轮廓一点点变清晰，能量波动图谱显示出奇怪的规律起伏。
“他们的能量体系……是在模拟一种周期性震荡。”他小声嘀咕，“这可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源能流动模式。”
林曜凑过去一看，脸色也变了：“他们在测试啥？还是……在召唤啥？”
夜凌没再言语，启动了幻域系统的深层运算模块，开始实时追踪和解析敌方的能量频率。数据流飞快滚动，一个个波峰和波谷被标出来，最后形成了一张复杂的能量循环图。
“果然。”他目光发冷，“他们每次发动攻击前，能量都会有一次短暂的凝聚闪烁。”
林曜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么说，咱们能预判他们出手的时机？”
“前提是，我能找到那个闪光点出现的瞬间。”夜凌点点头，“但对方不会给咱们太多机会。”
话刚说完，敌舰猛地开火，一道漆黑的光束撕开虚空，朝着舰队核心射过来。夜凌瞳孔一缩，身影一闪，一下子出现在主战平台上。
“所有人注意！”他通过战术频道大声下令，“敌人要发动下一轮攻击了，注意节奏，别乱！”
话还没说完，敌人的第二波攻势就来了。几十个穿着暗色战甲的精英战士从空间裂缝里跳出来，动作又快又默契，一看就是演练过很多次。
夜凌身子猛地跃起，双手一合，时空折叠技能瞬间施展出来。空间在他周围扭曲折叠，敌人的攻击轨迹全乱了，原本精准的一击偏了方向，甚至伤到了他们自己人。
但他没放松警惕，赶紧观察这些敌人的动作节奏。果然，每次强力攻击前，他们身体周围都会有一丝很难察觉的源能凝聚。
“找到了。”他心里一喜，闪身躲开一个敌人的横扫斩击，接着瞬移到对方背后，湮灭之环一下子展开，把那人连人带武器都吞了进去。
“干得漂亮！”林曜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
可就在夜凌打算继续往前冲的时候，三个熟悉的身影又从空间裂缝里冒出来——就是那三个神秘高手。
他们飘在半空中，身上黑光流动，气息比之前更强大。其中一个人抬手，掌心又出现了那枚诡异符文：Σ - Δ - Rune。
夜凌心里一震，意识到这些人可不是普通战士。他们的能量波动和自己新掌握的技能有共鸣，说明彼此之间可能有某种未知的联系。
“不能再让他们搅和战场了。”他咬咬牙，身形一闪，直接朝三人冲过去。
黑影男子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道光刃砍下来。夜凌早有防备，提前施展时空折叠，身子微微一偏，躲开了致命一击，但肩膀还是被气劲擦到，留下一道血痕。
他忍着疼，双手交叉，把湮灭之环压缩到极限，猛地释放出去。紫黑色的能量像风暴一样席卷开来，逼得三人都往后退。
趁着这个空当，他赶紧启动幻域系统的隐身技能，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大家视线里。
下一秒，他已经绕到了三人身后，仔细观察他们的战斗方式。
果然，他们动作配合得特别严密，每一步移动都好像按照某种顺序来的，就像在举行某种仪式。而且每次他们联手攻击的时候，体内的源能会沿着特定路径流动，最后汇聚到中间那个人的胸口。
“原来如此。”夜凌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他们的力量来源不是个人，而是一种能量传递机制。”
他马上调用幻域系统，开始收集和分析这些数据，同时想找出能量流转的薄弱点。
就在这时，敌阵后面突然亮起一座发着幽光的塔形装置，塔顶不断放出一圈圈淡紫色的能量波动，和前面三人产生了某种共振。
夜凌立刻反应过来，那座塔才是整个战斗体系的关键。
他没再犹豫，赶紧调整战术，指挥联军火力集中轰炸那座塔。几个远程火力小组接到命令，马上锁定目标，密集的能量束轰了过去。
塔身剧烈摇晃，能量波动也乱了，三人组的动作开始变慢。
夜凌抓住机会，猛地冲过去，一拳打在中间那人的胸口。对方没防备，被这一拳打得飞出去，嘴里吐出黑血。
“你们到底是谁？”夜凌冷冷地问。
那人只是冷笑一声，嘴角露出诡异的弧度。
“你以为你对抗的只是一群敌人？”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回响，“你面对的，是命运本身。”
话刚说完，另外两人迅速结印，三人之间的能量突然猛增，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环。
夜凌心里警铃大作，赶紧施展时空折叠想跑，但来不及了——光环一下子炸开，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整个人吸了进去。
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他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飘着好多符文碎片，空中悬浮着一座超级大的塔楼，塔身上刻满了类似Σ - Δ - Rune的符号。
“这是……”夜凌心里一震。
远处，那三个神秘高手静静地飘在空中，看着他。
“欢迎来到真正的战场。”带头的人轻声说。
夜凌没回应，赶紧运转源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