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大家各自收拾自己的桌子。
桌上的饭菜几乎被吃得一干二净,而这些餐具又是院子里邻居们提供的,所以阎埠贵一家也就不再多管。
何雨水和秦淮茹开始整理桌子,小当和槐花这两个丫头吃完喝足后,又缠上了林建,钻进了他的怀里。
小当还能控制些情绪,但槐花特别喜欢往林建怀里靠。
她曾看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可以撒娇、被抱,但她没有。
如今有了林建,而且他对自己很好,她自然将他当作父亲的替代者。
因此,她总是黏着他。
“林科长,以后我不再叫您林科长了,好吗?”
趴在桌上的于海棠突然睁眼,醉醺醺地望着林建说道。
“之前就说过,在没人的时候可以直接叫我林建,毕竟你和何雨水是同学,关系亲密。”
林建笑着说。
【于海棠好感+20】
“嘻嘻,林建,你太棒了,我非常崇拜你。”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心里明明是爱慕,嘴上却说崇拜。
难道对女孩来说,崇拜就是爱慕?
就在此时,阎埠贵家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
“什么!爸,妈!让我们给你们二十块五!”
喊话的是于莉。
她没想到刚嫁过来第一天,家里就背上了二十块的债务。
阎解成工作一个月才挣20块左右!
“于莉,别嚷嚷,我和你妈商量好了,这二十块,你们可以分期给我们,每个月给十块,两个月不就还清了吗。”
阎埠贵原本打算让儿子用第一个月工资来抵债,但看到儿媳如此激动,便改变了主意。
“爸妈,我和解成办婚礼的钱是我们自己出的,为什么还要算到我们头上?我家办酒席的钱都是我爸妈出的。
如果您不愿意办,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既然办了,却让我们承担全部费用,这不公平吧?”
于莉一边说,一边看向阎解成,希望他能帮忙说话。
然而胆小的阎解成只是看了眼父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爸,妈,能不能少算一些?您买的东西好像也没全用掉吧,比如还有八条鱼、两只鸡,还有三斤猪肉呢。”
听完这话,阎埠贵和三大妈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尴尬。
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这么会精打细算。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作为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确实继承了这种精明。
“是啊,爸妈,您买的这些东西,我们都没用上,怎么能算在我们头上呢?”
于莉趁机接过话茬,开始仔细计算:“那两条鱼,市场上一条至少八毛到一块,冬天更贵,差不多要算八块。
两只鸡至少两块二,三斤猪肉按三块算,加起来就是十三块二。
您总共花了二十块五毛,把没用的十三块二也算给我们,这不太合理吧。”
阎解成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赏地看着妻子。
“没错,爸妈,虽然您们善于精打细算,但也不该算到自己亲儿子头上。
您也不能让我刚结婚就背债,债主还是自己的爹妈”
阎解成站起身来说道,要是再不站起来,今晚可能连床都上不了了。
听到儿子的话,三大爷和三大妈顿时感到不悦。
这孩子真是忘恩负义,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
什么叫债主是自己的亲爹亲妈?这些年吃住全靠父母,这都不算了?
“爸,妈,要不这样吧,除了那十三块二毛,今晚办酒席的费用是七块三,再加上买酒的一块,一共八块三毛。
我再凑个整,给八块五毛。
解成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块五毛八分,我们每个月还您一块钱,九个月还清,怎么样?”
“好吧,就这样吧。”
三大爷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点点头。
要是再说下去,连他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怕是都没心思好好过日子了。
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呢,将来结婚时如果名声不好,这对他们的婚事也会有影响。
见三大爷同意了,于莉脸上终于露出满意之色,瞥了阎解成一眼,心中却增添了几分无奈。
这辈子算是毁了,嫁进这么个家庭,有了这么个丈夫,看来以后的日子还得靠自己。
不知为何,于莉脑海中浮现出林建的身影:俊美的面容、挺拔的身躯,还有那充满前景的未来。
真是可惜了!
阎解成和于莉的婚房与林建的2.9婚房一样,都是小偏房。
四合院里有空地,谁先建了房子就归谁,但这“先建”
可不是随便画条线就能算数的,必须实际建起房子才行。
前院只有两处适合盖房的地方,一处在三大爷家旁边,另一处在林建家旁边。
阎解成的婚房选在了三大爷家旁边的偏房。
于莉和阎解成从屋里出来时,寂静的院子已空无一人。
当然没人了,于莉那一嗓子,早把人都吓跑了,大家都怕三大爷再出来收礼金。
精明且吝啬的三大爷,可做这种事。
“小雨,你这床是不是太小了?”
林建将于海棠放到何雨水的床上。
何雨水的房间一直由她独居,因此房间里的床也是单人床。
把于海棠放在何雨水的床上后,她立刻四仰八叉地睡去。
虽然睡着了,但床被占去一大半,何雨水站在林建身后,看着自己的床几乎被占据,虽然两人体型都不大,勉强还能挤下,但她抿了抿嘴,不由自主地说:
“确实有点小了,我们俩睡不下。”
“那你去我那边睡?”
林建说完,发现何雨水的脸红了,害羞地低下了头,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让对方误解。
于是笑着调侃道:
“你脸红什么呀,我那里还有椅子呢,搭个简易床就行,晚上我凑合着睡那里。”
何雨水听了,朝林建翻了个白眼。
“谁脸红了?我这是喝酒上头了,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坏蛋。”
话音刚落,何雨水转身就朝屋外跑。
“嘿,说我坏蛋?我招谁惹谁了!”
林建耸了耸肩。
他好心让何雨水在他那儿借宿,结果她说他是坏蛋。
正打算离开时,听见于海棠发出模糊的声音。
转头一看,于海棠醒了过来,眼神有些地看着他。
“林建,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于海棠问。
“这是小雨的房间,你喝多了,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林建帮忙脱下她的鞋子,拉开被子让她躺进去。
“好热啊,我不盖被子。”
于海棠挣扎着,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推开被子。
“随你便吧,时间不早了,好好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林建说完,不再理会她,走出房间,顺手关上门。
咔嚓一声,房门从里面锁上了。
林建的房间里,何雨水正在整理床铺。
这是一张大双人床,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林建进屋时,床铺已基本整理妥当。
“林建,床这么大,你睡这边,我睡那边就行。”
何雨水指着两边的被子说。
林建看着这样的安排,感觉有些奇怪。
“也好,就这样吧。
我去倒点水洗漱一下。”
“我已经打好了水,在那儿放着呢。”
林建顺着何雨水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水盆架上有一个水盆。
“不错啊,小雨,准备得很周到嘛。”
林建笑着走向洗手间。
“那是自然,我都幻想过好多次了。”
何雨水看着林建的背影,心里暗自欢喜。
洗漱完毕后,何雨水先脱鞋钻进被窝。
待她躺好,林建才开口。
“我要拉灯了。”
“好的!”
何雨水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眨动着大眼睛盯着林建。
林建关掉了房间的灯,何雨水红润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中,只能靠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看清彼此。
听见身边窸窣作响,何雨水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
这样的场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虽然实际状况和梦境有些出入,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实现心愿的方式?
心中交织着羞涩与喜悦,加之昨晚饮酒的缘故,何雨水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清晨,林建醒来时神清气爽,窗外的阳光驱散了室内的暗沉。
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下,他回想起昨夜的一切,看向身旁仍在酣睡的何雨水,轻声唤了几句便去洗漱。
何雨水听到林建的声音,缓缓睁开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记起昨晚借宿的事实。
她迅速拉起被子盖住头,懊恼地责备自己:“你怎么能这样”
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她既羞愧又庆幸,幸好昨晚于海棠并未离开,否则两人独处难免尴尬。
突然想到,若换成自己醉倒,或许昨晚留在林建家的人就是于海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