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庄文翰点点头,“你有什么主意?”
“暂时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江宇摊了摊手,看着纪明煜,“我想,纪明煜心里这种主意应该多的是!”
“艹!”纪明煜看着瞬间又集中到自己身上的三双眼睛,气的爆了个粗口,顿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想法,“程万里那孬种顾虑那么多,主要还是刺激不够!只要下点猛药,他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庄文翰三人皆是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纪明煜邪笑一声,抬手打开了三个关上的淋浴头,然后招手聚拢庄文翰三人。
四人在六道水帘的遮掩下,聚在桑拿房中间,额头相贴,纪明煜压着音,几乎只有气的说道:“这两天哨长可以以‘破坏哨所团结’为由惩罚他连着巡几天山,我估摸着,3天就差不多了。”
“连续巡山之后,状态肯定会变差,需要小向导的安抚。”
“到时候,我们就借着大扫除把他的衣服都弄湿,让他没衣服穿,只能光着身子去找小向导做安抚。”
“到了这一步,我们能做的就算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他的了!”
“如果他心里想明白了,主动赖上小向导,小向导肯定不会拒绝他。”
“其实姜遇早就做好接受他的准备了。”谢亦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就在哨长第一次去姜遇房间过夜的时候,第二天我一进去,她还惊讶为什么去的是我不是程万里呢。”
“嗯。所以我说他是孬种!”纪明煜嫌弃的撇撇嘴,“如果这次之后,他还是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哨长,你尽早做做工作让他申请调令,开春了就让他滚蛋吧!”
“行了,我的想法说完了!”
纪明煜一收声,庄文翰三人皆是一脸复杂的望着他,看的他毛骨悚然:“艹!你们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谢亦铎率先开口:“你的想法真无耻!”
纪明煜瞪他一眼,还没骂出口,江宇也点头说道:“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么不要脸的办法了!”
纪明煜直接给他们两人气笑了:“嫌我的方法不要脸,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要不是你们非要帮他,按我说,那就是直接让他滚就行了!我可看不上他那样的哨兵!”
“行了,别吵!”庄文翰干咳两声,打了个圆场,“虽然,咳!虽然这个方法确实是有点禽兽,但是也挺好用的!”
“至少对程万里的刺激绝对够大!如果都这样了,他还想不好,那我就把他弄走!”
“只是,到底咱们哨所哨兵的配置还没满,他走了之后还会有别的哨兵来,还有可能一来来两个,所以……还是再帮他一次吧!”
“至少我们对他算了解的,除了有时候想的太多而外,其他的也没什么坏毛病!”
庄文翰这话一出,几人才想起来,冰原哨所的哨兵满编是六个,现在却只有五个哨兵,一想到以后可能开春还会有新的哨兵来报到,几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纪明煜冷哼一声,率先转身关了水离开了。庄文翰几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也离开了桑拿房。
早就回了哨兵宿舍的程万里其实一直在‘偷听’着桑拿房中的动静。
纪明煜对他的那些数落,深知纪明煜那张嘴有多脏的他其实并不在意,但是一听到他说的‘下点猛药’四个字,他的心就控制不住的重重跳了一下,红着脸忐忑的想要听清他们准备做什么,可惜,除了一片水声,什么也没听到。
程万里知道这是他们故意防着他偷听开了所有的淋浴头,还故意压着声音说话,但是,越听不见,他心里越忐忑,忍不住揣测他们会怎么帮他,多半会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毕竟是纪明煜出的主意……
当晚,在庄文翰几人都睡着之后,程万里还睁着眼睛在瞎想,想着想着,甚至都想到要不直接嫁给姜遇,以后就在部队待一辈子不回家算了,可是下一秒,又担心父母晚年孤独、想到为他付出了大半辈子的父母失望的眼神,又退缩了。
思虑过重的程万里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巡山结束也没见什么异常,便放松了警惕,想着可能是他们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方法,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但是,当吃过晚饭,又被庄文翰安排了第二天巡山,说什么“他破坏了狼形哨兵之间的团结,需要好好反省反省”的时候,他突然有点明白他们的方法是什么了。
无非是加大他的巡山频率,让他状态不佳,制造更多他和姜遇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已,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毕竟之前两个多月,他也不是没有单独被姜遇安抚过。
多巡山正好有助于他思考,想明白他到底能不能留下来!有没有能力处理好留下来可能会产生的后果。
等到第三次被庄文翰安排巡山的时候,程万里出发之前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但是一回到哨所,闻到宿舍残留的那过于浓郁的洗液味道,他心里隐隐有了不安。
变回人形的程万里大步的向着哨兵宿舍走去,赤裸的脚下是残留的淡淡水印,站在宿舍门口向里望去,整个宿舍更是像被水淹过一样,庄文翰和今天同样巡山的江宇正穿着半湿的短裤在擦着残留的水渍。
一见程万里出现,庄文翰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歉意的看着他:“那什么,今天大扫除的时候,纪明煜和谢亦铎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这一下所有的衣服被子都遭了殃,全都湿了。”
“我已经罚他们两个去后院洗衣服了,你……”庄文翰意有所指的望了望他过于兴奋的身体,一手叉腰,尾指刚刚好勾起半湿的裤腰,“你先将就将就,明天早上衣服应该就能干了。”
程万里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甚至连脸都不抬的江宇,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觉得他们是故意的,但是看庄文翰脸上的歉意又暗觉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