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们三个是不是都还没睡呢?”
暖暖的气息喷的敏感的耳朵痒痒的,纪明煜愣了一下,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听不见哨兵宿舍动静的姜遇终于是闷笑出声,厮磨着他红透的耳尖,暧昧的骂道:“你看看你,老是叫的这么骚,还不开录音机,都影响别人休息了!真是欠教训!”话落,滚烫的耳垂被犬齿狠狠咬住,留下一个深深的白坑。
被咬疼的纪明煜下意识倒吸一口气,听着她倒打一耙的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搂紧了身上的姜遇:“小向导,你真的是坏死了!”
“不过,够劲儿!我就喜欢你使坏的样子!”
“但是,下一次不要这样玩儿我了,提前和我说好不好?我肯定都配合你的!”
姜遇轻哼两声,拧了拧他的腰:“别腻歪了,赶紧去洗洗睡觉了!”
“好。”纪明煜扣紧姜遇的腰臀,腰腹一个用力,抱着她坐了起来,“我抱你去一起洗。”
纪明煜老老实实的抱着姜遇进了桑拿房,耳尖的听到哨兵宿舍的三人在他们出门时装模作样屏息的动静时,心里也幸灾乐祸的痞笑一下。
第二日一早,刻意换了班去站夜岗的江宇因为没有听到昨晚的动静,对于饭桌上,纪明煜四人那带着点忐忑讨好的态度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
姜遇扫了他们一眼,心里想着这几天下来,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点点教训,便心情很好的开口说道:“行啦,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我都放下了,你们还准备别扭多久呢?”
纪明煜不满的哼哼两声,唇刚张开一条缝,就在姜遇笑意盈盈的注视下又牢牢的闭上。
几个哨兵听到她如此说,倒是终于放松的笑了笑,心里明白这件事到此算是真的过去了。
这件事过去没有多久,心有余悸的纪明煜终是没敢在下一轮就跟着江宇一起胡来,如此,六人倒是又恢复了以往的和谐相处的模式,直到采买的日子到来。
刚吃完早餐,姜遇就拿着被文件袋装的好好的五份结婚申请报告坐上了军用大卡的副驾,驾驶位上的则是五人商议之后定下的江宇。
按照他们的想法,虽然庄文翰的军衔现在来说是最高的,但是,结婚这种要走不少程序的事,还是让江宇这个家世背景更硬一点的人去,出结果也能更快一点。
车辆启动,庄文翰站在驾驶位旁边声音沉着的叮嘱道:“江宇,记住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拿证!要是拿不到证……”在他身后,纪明煜三人也是一脸的严肃郑重。
不等庄文翰把话说完,江宇就接过了话:“哨长,你放心吧!今天要是办不下来这个证,我自己滚蛋!”
“行!”庄文翰一笑,挥了挥手,“赶紧出发吧,早去早回。”
“嗯。”江宇点着头摇上车窗。
姜遇的道别声柔柔的飘进五人的耳中:“我会给你们带礼物的!”
看着军用大卡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中之后,谢亦铎才满怀期待的开口说道:“也不知道姜遇会给我带什么礼物呢?”
纪明煜也都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但也没什么头绪:“晚上就知道了,现在,还是赶紧去巡逻吧。”
“早去早回,在小向导回来之前回来就好了,到时候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给我们带什么礼物了。”
“说的不错。晚上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庄文翰点点头,“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庄文翰一发话,几人便各自分开干活去了。
坐在副驾驶的姜遇妥帖的将报告放在一旁,确保不会起皱后,才一脸好奇的张望着不断后退的风景。
浅绿和深绿交杂着挺立在深褐色的土地上,像是最柔软清新的毛毯,让人一眼就能沉醉。去年从医院回到哨所的时候还光秃秃的寒杨树此刻也已经枝繁叶茂,遥远的山巅还能看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积雪。
这番开阔的、生机勃勃的景象让姜遇忍不住的柔和了眉眼。
“小可爱,等会儿我们就可以领证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哨兵了。”江宇单手稳住方向盘,不断的偏着头看着姜遇,不经意的开口询问道,“以后,我们的收入都归你支配了。你准备给我们留多少零花钱啊?”
姜遇从漂亮的草原上收回视线,无辜的望着江宇,一脸好奇的问道:“我还需要给你们留零花钱啊?不是说都归我了吗?”
江宇皱了皱眉:“小可爱你这是准备一分不给了?那我们万一需要用钱怎么办?要写个申请书向你申请吗?”
姜遇偏着头思索一会儿后,眉眼一弯:“你这个提议不错啊!要不就这么办吧!”她促狭的笑着,“到时候申请书的模板就由你和哨长商量着来。”话刚说完,她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她的笑声,江宇倒是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事实上,以前很多结婚的哨向确实是这样的,出嫁方每个月都拿不到一分钱,需要用钱的时候,就需要找求娶方讨要。
对于求娶方来说,这是一种管理出嫁方的手段,有时候,甚至会恶意的在这方面为难出嫁方,久而久之,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渐渐消磨殆尽。
至少,现在看来,她没有要以这种方式管理他们的想法,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
两人一路闲聊着,很快就进了城。
江宇开着车,熟门熟路的进了战区驻地,将这段时间的哨所日志、武器养护日志等相关资料上交之后,又将车开到了物资领取处。
车刚停好,一个陌生的哨兵就走到了车旁,等着两人下车后,才开口道:“姜遇向导,宁川中将在会客室等你们,请你们跟我来!”
“宁川中将要见我们?”姜遇愣了愣,转头看着走到身边的江宇,一脸疑惑的望着他,“每次来都有这流程吗?”
江宇摇了摇头:“以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