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多寝室舍友一同回来,看到陈荒忍不住分享好消息:“你猜怎么着?”
不等陈荒反应,蔻驰激动说:“人工智能学院里既优秀又有志气的人才,已经全被我们拉到咱们的小组里面了。”
一开始的目标确实只是做App,宿舍四人坐下来合计合计,比起App,机器人才更受是市场期待。
而机器人也分硬件和软件,硬件的同学都是人工智能学院的,几个人刚好互补。
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App,专做机器人制造。制作App的程序依然可以应用到机器人身上。
而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去掉机器化,向人靠近。
“五个都找齐了?”
“对对对,还有一个女孩非常优秀。”这句话是姜明说的。
陈荒不管男女,能干活就行了。
蔻驰问的:“姐姐走了吗?”
“嗯。”
陈荒没跟他们说过余应夏要出国,他们只以为陈荒是异地恋,一个月才能见一次,这恋爱谈的太痛苦了。
陈荒不让自己想那么多,提议:“找个地方吃饭,把其他成员也叫上,坐下一起聊聊。”
……
飞机抵达终点,余应夏和接机的人会面,一共有两位,其中一位是以前的同事,不太熟。公司要求,他来的时间比余应夏早一个月。
dami开车送她来酒店,路上说了一些西班牙的风土人情和习俗。
一直到酒店门口,把提前订好的房卡送给余应夏才离开。
同事叫王卓越,出于好意问她:如果需要租房的话,他可以帮忙。
王卓越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对附近还是了解的。
余应夏拒绝了,人情都是要还的,她不想因为这点人情跟别人扯上关系。
且他介绍的房间多数不会离他太远,万一两人住的近怪尴尬的。
余应夏也在来之前收集了附近的租房信息,这边公司可以让她先休息几天再上班,所以不用太着急。
坐了12个小时的飞机,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进酒店给陈荒报完平安,转手丢掉手机。
进浴室洗完澡,倒头就睡。
余应夏醒来已经是西班牙时间晚上七点,她硬爬起来的。
中间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同时也是北京时间凌晨两点。
手机有两条陈荒发过来的消息,太晚了,她没给陈荒回。
吃完晚饭,在手机上联系公司附近的房东商量明天看房的事情。
安排好一切,她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太困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五点半,这个时差也算倒的差不多了。
洗漱完六点,北京时间十三点,给陈荒打去电话。
陈荒此时正和他们小团队在图书馆干活。手机来电显示余应夏,拿起电话离开图书室,他在僻静的楼道接通电话。
昨天他发信息给余应夏,她没有回复,陈荒猜想她应该是休息了:“喂,醒了?”
“嗯,刚倒完时差。”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还有三四天,今天得的找房子,已经联系好了。”
陈荒放心了:“别让自己太累,能让别人做的,你就别自己来。过两天你还要上班呢!”
“嗯。”余应夏笑:“明天馒头才过来,我把它接回来跟你一起打视频。”
陈荒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好,它这会估计以为咱们都把他抛弃了。”
陈荒是了解馒头的,此时此刻的馒头正在托运的飞机上默默垂泪,悲叹它被抛弃的狗生。
“你在忙吗?”余应夏是知道陈荒要搞自己的研究,还要被老师挖去实验室帮忙的。
只能抽出午休和晚上的时间忙自己的研究。
“嗯。”昨晚他们在一起讨论方案以及后期的计划,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觉。
今天早上一起来,又被拉进实验室,中午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也要来图书馆搞自己的东西。
“下午抽时间眯一会,晚上回去睡早点。”
见他忙,余应夏也没再打扰他,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忙起了自己的事。
到了时间和约好的房东看房,看了一上午,找了个虽然贵了点,但离公司近,房间稍微大一点的房子。
签完合同,找了钟点工打扫干净余应夏拎包入住。
这里的物价贵的离谱,余应夏选择自己做饭,房子里有厨具,她自己去了超市。
吃饱喝足后,余应夏想把家里的垃圾扔掉,打开门正好和下班回家准备开门的王卓越碰了个对面。
这是余应夏万万没有想到的。
从王卓越的表情来看也很懵逼,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门:“这是我租的房子。”
“昂,嗯,我在这住。”两人住对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王卓越客气:“那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帮忙。”
余应夏也客气:“好,相互照应。我先去扔垃圾,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就溜了。
扔完垃圾,她回家,正愁没人分享这该死的令人脚趾抠地的尴尬,吴欣妍便打来了电话。
只是还没等她分享,吴欣妍这边就炸出了大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余应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吴欣妍的语气平静到不能再平静:“我怀孕了。”
“几个月了?”
“三个月。”
余应夏听她声音不对劲,再想想两人的关系,问:“他知道吗?”
吴欣妍没瞒着他:“这个孩子是我算计来的。”
能玩在一起是有原因的,她们两个脑子都不太聪明。
吴欣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情,还成功了,余应夏用指甲盖都能想出来是天意在帮她。
不会是想带球跑吧?以对她的了解多半是:“那你现在是想告诉他,还是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
吴欣妍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我想跟他断了,一个人把孩子养大。”
糊涂呀!!!这么大一棵摇钱树,扔掉不要!应该是被人伤了透心。
“你想好了吗?很不容易的。”
“想好了。”吴欣妍说着忍不住哽咽:“他不爱我,我以为我能暖化他的心,可他只把我当成炮友,我融不进他的生活,他也从来没想让我成为他的另一半。”
应该是早就想好要离开了,能让一个爱你爱的要死要活的人主动离开,这是被人伤的多深。
余应夏一颗心提着:“他没跟别人搞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