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叔这趟到上京城来,除却不放心凤知灼,想亲眼看看之外,也是想亲自和凤知灼说,幽州那边以及马场的情况。
“小久和悦子,年前买到了三十多匹极好的母马,又在北境一处隐蔽的幽境中,找到了小久十分满意的野马族群。他兄妹俩,准备到了交配的季节,就将母马赶去那边放牧,向体质更好的野马借种,培育出更优良的小马。”保叔说着,还将宴久和宴悦分别写好的信,交到了凤知灼手上。
这几个月,除却两兄妹离开时带走的那一箱子黄金,凤知灼又通过保叔,给了两笔银钱。
虽说宴久和宴悦陆续购买了几百匹好马,可宴久始终不大满意,便生了去找更强壮的野马借种的心思。
看是否能培育出,更适合在北境打仗用的战马来。
“上回在信里没敢说太多,也怕给您的信件被有心人拦截。矿山那边,是有些变数的。”
凤知灼放下宴久和宴悦的信:“变数?”
“您之前只叫老奴买下两座山头,可老奴到那边问了价,若是将那一整片都买下来,也多加不了太多银钱,那东家磨磨唧唧也是这个意思,老奴算了算手头的钱,索性就全买下来了!”保叔说着,将契书拿了出来,“有了周围的山头做掩护,这里头的东西开采起来,便更能掩人耳目了。”
凤知灼接过契书放到一边,又看了看保叔拿过来的铁矿开采情况。
到底是没太多经验,又不敢大搞招惹注意,开采情况并不好。
“幽州还未完全化冻,不着急。”凤知灼柔声道,“您辛苦了几个月,这趟回来就好好休息一阵儿。要不了多久,幽州境内,咱们想干什么便可以干什么。”
“为何?”保叔是真好奇,下意识问道。
铁矿不管在哪个国家,眼下都是最稀缺的!
“先皇过世之前,封了我做昭阳长公主,而幽州会是我的封地。”凤知灼笑容清浅。
保叔却吓了一跳:“他封您做公主?他是何居心?”
“保叔,不管什么居心,他已经死了。”凤知灼安抚般的,轻轻拍拍保叔的后背,“我杀的。”
李冉去世时,保叔只是到跟前去磕了个头,半刻也没多待,就到上京城来送信来了。
他知道,因为夫人的死,小姐的脾气秉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甚至知道,小姐亲手斩杀了凤剑山以及威北将军府满门。
可这都是他听说的。
远不及他亲眼所见时,带来的震撼和不可思议。
“好!”保叔十分欣慰的点点头,“明日小姐可想吃一条老奴烧的鲜鱼?”
“您不提还好,一提我这口水就要流出来了!”凤知灼笑容一如往常,在东阳听雪轩时。
保叔神色中最后那点忧思也消散了,他连忙应声,又问了凤知灼还想吃什么,一一记下后,他便回屋休息去了。
在上京的黑影卫,知道保叔回来了,夜里先后脚都去了保叔的院子嘘寒问暖。
奎肆是最后去保叔那的,去完回到隔壁院子,奎肆的天塌了。
荧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