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灰白色的岩石山林中,所有野兽都远离这一处的山洞,就算有美味的猎物,肉食者们也不敢用爪牙在这山洞前留下痕迹。
“巴兰!你欺骗我!我要杀了你!”在一处由火把照明的昏暗山洞内,一个暴躁又苍老的声音响起,这是磨押国的巴勒王,不,现在应该叫,‘被以色列人通缉的巴勒’。
巴兰:“尊贵的王,你似乎没有搞清楚情况我们现在的处境,面前这位伟大的存在是谁,你可要想清楚再动手。”
举起匕首的巴勒看了看眼前的巫师,又撇了一眼洞口的巨大身影,祂逆光而站,背后的黑羽在微风中摇曳,猩红的余光似乎真的在看这里发生的事。
巴勒:“您好…天…呃”
“嗯?”黑影血红的眼睛撇了撇后方。
“这位……大人,您建议我在这里杀个人吗?”巴勒王的想法,没有被这个可恶巫师的威胁所触动,他依旧想要进行下一步,将自己身上唯一的匕首刺入这个满嘴谎言的可恶巫师心脏。
“阿奴姆大人!”巴兰趁巴勒和那个巨人交谈的时候,绕开这个暴躁的国王,来到他的身后,因为自己背后有阿奴姆,所以巴兰渐渐挺直腰杆子。
“阿奴姆大人?你们认识?”巴勒有些惊讶,同时背后的汗毛也竖了起来,这回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手上因为用力握紧匕首指节开始发白。
“哼~”巴兰见阿奴姆没有搭话,以为祂在思考就没有打扰,他开始向曾经的磨押国国王嗤之以鼻,“现在知道怕了?”
“巴兰!巴勒!”祂开口了,这声音就像是梦里的呓语,又给人一种深沉溺亡的错觉。
“是的!”巴勒最先回应,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像是一个中年快步入晚年人的样子。
巴兰:“您忠诚的仆人巴兰在这里,我伟大的主人!”
阿奴姆冷冰冰地说道:“争权还没有开始,我们不能起内讧。”
巴勒疑惑:“权力?我现在还有争夺的可能吗?我此刻只想杀了这个,没有为我好好诅咒以色列人的可恶巫师!”
巴兰:“那你想怎么样?事后我都和你讲过了!是那个卑鄙的天使!1祂拿着剑逼迫我!之前的祝福词都是祂让我说的!”
面对巴兰的辩解,巴勒虽然有所动摇但是脸上依旧是愤怒和杀意,最后在堕天使阿奴姆的眼神威胁下,这位曾经的王,放下了国王的高傲。
巴兰借机向阿奴姆讨好道:“伟大至高的阿奴姆,我的主人,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我誓死跟随!”
阿奴姆:“上帝要以色列人出埃及,独占迦南地!他们用父上的名,对迦南的原住民烧杀掳掠!他们才是外来者!没有真正意义和合理的动机!我要让以色列人灭族!”
巴勒:“可是我们就三个人,拿什么来对付所谓‘上帝的选民’,被消灭,要让一个种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做到的。”
“哦~”阿奴姆有趣地看了看巴勒,祂挑着眉说:“那么陛下有什么高见呀?”
“我们需要军队!只有武力可以镇压愚蠢的刁民!”巴勒的神情,再次变成了,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暴君。
阿奴姆:“所以我只要帮你召集军队,你就能灭掉以色列族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巴勒一脸惊喜,好像失去宝藏的土匪,再次找到了藏宝图。
阿奴姆:“是的。”
巴勒:“可是我们拿什么让他们效忠呢?我失去了财富,失去了权力,土地封地,我失去了太多。”
“哼哼。”阿奴姆不屑地笑了一笑,“召集一些不用报酬的士兵不就行了。”
巴勒:“不用报酬?”
巴兰:“主人您难道要……”
“是的!”阿奴姆将翅膀收回体内,模糊的黑影变得清晰,一个爆炸头男子出现在面前,祂颧骨凸出,咧开的嘴角快到耳朵根,参差不齐的尖牙遍布口腔,白皙如死人的皮肤,看着很渗人。
“我将召唤不用吃喝,没有痛觉的,秽土亡灵军团!”阿奴姆的声音,带着指甲摩擦黑板的尖锐噪音。
“秽土亡灵军团?”巴勒疑惑,这是他没有听过的词。
阿奴姆的嘴角咧得更开了,那些参差不齐的尖牙间渗出黑色的雾气,“没错,陛下。”祂的声音如同千万只虫子在耳膜上爬行,“那些战死的勇士们,将在我的力量下重获新生。没有痛觉,不会疲惫,更不会停止杀戮……”
巴勒激动道:“大人!我波普利三世.巴勒,愿为您马首是瞻。”
巴兰早已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岩石地面。他能感觉到从阿奴姆身上散发出的邪恶力量,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正在撕扯他的灵魂:“主人英明!”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那些卑贱的以色列人,根本不配玷污迦南的圣土!”
阿奴姆:“带我去你们这里尸体最多的地方,它们将是我们宝贵的资源。”
当三人走出山洞时,月光被乌云遮蔽,仿佛连月亮都不愿见证这场即将开始的亵渎仪式。
巴勒回头望了一眼曾经属于他的王国方向,那里现在是以色列人的营地,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让他们笑吧……”他低声嘶吼,脸上的皱纹因仇恨而扭曲,“很快,他们的笑声就会变成哀嚎!”
与此同时,以色列营地中央的篝火旁,火光星星点点,营地里充满生活气息。
“哈哈哈哈。”小星举着酒杯和子民们载歌载舞,“来喝,这些酒都是我酿了很久的,都给我敞开肚皮喝。”
这几天摩西也发现了,这位名为辰哥的天神,没有以往见过的天神那样,有着自带藐视众生的架子。
辰哥天神还教会了子民如何种地,虽然现在没有推行井田制,但是土地被充分利用,种的粮食是各个季节都有的,而且子民们每日有吗哪补给,所以他们几乎没有饿肚子。
消毒回来的以色列民兵,也加入了种田的队伍,还有战车的制作,阵型的布置,小星都交给了他们,这使子民们愈发喜欢天使小星。
逾越节过后,小星回到圣所,加百列和乌利尔正在,研究小星留下的战车设计图,祂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巧妙的设计,要是能够多做几辆,再搭配特定的阵型,以色列的军事力量一定会翻上一大倍。
以色列营地的篝火依然明亮,欢笑声回荡在夜空下,浑然不知黑暗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