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怜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丝毫不惧龙狂的剑锋:“龙狂,你冷静点。蛊术时效已过是自然规律,我又没说能永久增强你的力量。”
“放屁!”龙狂怒吼一声,剑锋微微一颤,却并未真正刺下去。他知道,苗怜怜的蛊术虽然短暂,但确实让他短暂地恢复了巅峰实力,否则今日他根本不可能从眷恋手下逃脱。
“我可以帮你再次增强力量。”苗怜怜慢悠悠地说道,“但这次,我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龙狂冷冷问道。
“朱文圭。”苗怜怜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的灵魂已经被危月噬星天狼占据,但危月噬星天狼的身体里,还藏着一样东西——‘黑狼珠’。”
龙狂瞳孔一缩:“黑狼珠?传说中能让人突破武道极限的至宝?”
苗怜怜点头:“没错。只要得到它,我就能让你真正地恢复实力,甚至超越以往。”
龙狂沉默片刻,最终冷笑一声:“好,我答应你。但若你敢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苗怜怜微微一笑:“放心,我从不骗人。”
苗怜怜心中接着说道“因为我骗得都不是人。”
被封印在中原摩云村的危月噬星天狼的身体里哪有什么黑狼珠?苗怜怜只不过是想让龙狂去封印之地送死罢了,毕竟把柄插在危月噬星天狼身体上的星辰剑主剑可是谁靠近杀谁的存在。
送走龙狂后,苗怜怜独自坐在小屋内,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的蛊虫。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白雨澜……”他低声呢喃,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白衣男子的面容。
白雨澜的眼神冰冷而复杂,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他隐约觉得,白雨澜似乎对他有着某种特殊的情绪,但究竟是恨,还是……别的什么?
“哼,不管你是恨我还是想利用我,我都不会让你好过。”苗怜怜冷笑一声,手指轻轻一弹,蛊虫飞入黑暗之中。
他知道,白雨澜并非普通人,他的身上藏着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能成为他掌控白雨澜的关键。
“既然你如此恨我,那我就让你彻底成为我的‘蛊偶’,因为恨比爱长久。”苗怜怜的眼前闪过白雨澜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且夹杂着爱意的光芒。【怜雨cp,磕到了磕到了~他们离结芬就差一个打本了~】
白雨澜站在浣花村外的竹林中,手中捏着那块绢帕。他的眼神冰冷,仿佛在注视着金陵对岸的问归期的驻地。
“周自璟……”他低声呢喃,“你的计划,我会替你完成……娘亲……你的仇我会替你报……”他的眼前闪过苗怜怜的面容,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龙狂和昧平生已经上钩,而朱文圭也即将出手。只要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问归期的小曲儿必败无疑。
但那个诡异的男子,为何会让他感到如此……不安?
白雨澜皱眉,试图将这个念头驱逐出去。他不能被任何情绪左右,否则计划就会失败。
“苗怜怜……”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或许,你也是我的一枚棋子。”
第二日,眷恋站在邀明月的田地上准备练武,手中握着太极剑迟迟未动,眼神凝重的望着远方。
黛沐白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师兄,苗怜怜说的话,你怎么看?”她在试探着她的师兄,会否又想与苗怜怜联手。
眷恋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蛊术……终究不是正道。”
黛沐白点头,再次试探性说道:“可是,如果不用蛊术,我们该如何应对龙狂和昧平生的联手?”
眷恋握紧剑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知道,黛沐白说得没错。如果继续硬拼,他们未必能赢。
“再等等。”眷恋最终说道,“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黛沐白看着他的眼神,心中一紧停止了试探,秀眉微皱问道:“师兄,你不会真的要用蛊术吧?”
眷恋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远处。
黛沐白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隐隐担忧。
龙狂站在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内,手中捏着一枚黑色的蛊虫。他的眼神疯狂而狰狞。
“朱文圭……危月噬星天狼……”他低声呢喃,“我一定会得到玄阴珠!”
苗怜怜站在他身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龙狂,你确定要这么做?”
龙狂猛地回头,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怎么?你后悔了?”
苗怜怜摇头:“不,我只是提醒你,朱文圭身边的武功深不可测,你若贸然行动,恐怕会……”
“闭嘴!”龙狂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龙狂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苗怜怜微微一笑,紫色的眼眸划过一丝亮光,不再说话。
他知道,龙狂已经彻底疯狂了。
而疯狂的人,往往是最容易掌控的。
眷恋站在邀明月驻地的议事厅内,目光凝重地看着众人。
“具探子的信息来报,龙狂和昧平生已经联合朱文圭,很快就会发动进攻。”他沉声说道,“我们该如何应对?”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提议坚守,有人提议撤退。
眷恋沉默片刻,最终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坐在他身侧的黛沐白皱眉,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师兄,你的意思是?”
“我们……需要借助蛊术。”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却让黛沐白的身躯猛地一颤。
茶杯从她指间滑落,清脆的碎裂声在厅内回荡,如同她此刻的心境——支离破碎。
“师兄,你……”她的声音哽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真的要走那条路?”
眷恋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转身,背对着她。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岳。
眷恋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悬崖边,夜风呼啸,吹乱了他的发丝,他就这样独自一人在崖边站到天黑,没人敢来上前打扰,戴沐白也知道他需要静一静,所以并没有去打扰。
天空收下最后一丝余光,眷恋干裂的薄唇缓缓张开“蛊术……终究不是正道。”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挣扎。
然而,另一道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正道?什么是正道?你的剑法再强,能敌得过龙狂的肉身吗?能保护黛沐白师妹吗?”
眷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都压下去。
“再等等……”他最终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将一只紫色的蝎子塞进了他的掌心。
眷恋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片漆黑,他低头看着掌心中的蝎子,犹豫良久还是让蝎子钻入了他的袖袋之中。
翌日清晨,黛沐白站在眷恋的房门外,手中握着一封信,指尖微微发白。【我也不想写这种无脑虐恋,但是这里感觉应该虐一下,而且我今天上午心情有点不好,需要写点虐戏调整一下心态~】
信是苗怜怜派人送来的,但却交到了黛沐白的手中,黛沐白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
“若你不用蛊术,今日黄昏,你的小师妹黛沐白必死。”
她的手在颤抖,眼中满是绝望。
“师兄……”她轻声呢喃,泪水模糊了视线。
短短一句话,却如利刃般刺入她的心脏。她缓缓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仿佛千钧重担压在她肩上。
“师兄……”她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想起眷恋这些日子的挣扎——他不愿用蛊术,不愿违背师门教诲,更不愿让“邀明月”再次沦为人人喊打的邪道。可如今,龙狂与昧平生联手朱文圭,势力庞大,若不用蛊术,他们真的能赢吗?
“我……是师兄的累赘吗?”她苦笑一声,泪水滑落。
她想起小时候,眷恋总是护着她,替她挨罚,替她练剑。可如今,她却成了他的软肋,成了他不得不妥协的理由。
“不……我不能让他为难。”她攥紧信纸,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如果我的死,能换师兄一条路……”她抬头,看向远处的夕阳。血色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映得她的眸子愈发黯淡。
黛沐白缓缓拔出腰间的骨鞭,指尖轻抚过冰冷的鞭身。
“师兄……对不起。”她闭上眼,泪水滑落。她转身走向村外的竹林,那里是她小时候常去的地方,也是她和眷恋第一次并肩作战的地方。
她站在竹林深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孤独,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骨鞭刺向自己的心口——
“铛!”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骤然响起!
骨鞭在距离她胸口仅有一寸的地方被一柄太极剑挡住!
“阿黛!!!”
眷恋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
黛沐白猛地睁眼,只见眷恋手持长剑,剑锋抵在她的骨鞭上,眼神猩红,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
“你做什么?!”他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楚。
黛沐白怔怔地看着他,泪水决堤——
“师兄……我……”
眷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声音沙哑而压抑——
“不许死!”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胸膛。
黛沐白浑身发抖,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可是……可是我不愿成为你的累赘……”
眷恋猛地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傻师妹……你从来都不是累赘。”
黛沐白埋首在他胸口,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感受到他手臂的颤抖——原来,她的眷恋师兄也会害怕。
“可是……龙狂他们……”她哽咽着开口。
眷恋轻轻抚过她的后脑,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屏障,将所有的恐惧隔绝在外。黛沐白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忽然发现他的眼角也泛着红——原来,他也在强忍着情绪。
回到浣花村后,眷恋将黛沐白送回侧屋的房间,自己则转身走向议事厅。黛沐白想跟上去,却被他回头制止:“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中五味杂陈。
议事厅内,眷恋独自坐在桌前,指尖摩挲着那枚紫色的蝎子。它在他掌心蠕动,毒针微微颤动,仿佛在嘲笑他的软弱。
“正道……真的存在吗?”他低声自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黛沐白端着一碗热汤推门而入:“师兄,喝点汤吧。”
眷恋抬头,看见她红肿的眼睛和疲惫的神色,心中一紧:“我不是让你休息吗?”
黛沐白将汤放在桌上,勉强笑了笑:“我怕你饿。”
眷恋沉默片刻,最终伸手接过碗,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那一瞬,两人都愣了一下。
“阿黛……”他低声唤她。
黛沐白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比平时柔和许多。她忽然鼓起勇气,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师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只要你心中有我,有正义就行。”
眷恋怔住,指尖微微收紧,最终缓缓握住了她的手。
夜深人静,眷恋坐在院中的木椅上,手中捏着那枚蝎子。黛沐白悄悄走到他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师兄,你还在想蛊术的事吗?”
眷恋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嗯。”
黛沐白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道:“如果……我们不用蛊术,真的会输吗?”
眷恋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龙狂的肉身之力近乎无敌,昧平生的剑法又诡异难测,再加上朱文圭的暗中谋划……我们胜算不大。”
黛沐白攥紧了衣角:“那……如果我帮你?”
眷恋猛地转头看她:“不行!”
黛沐白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了一跳,眼眶瞬间红了:“我……我只是想帮你……”
眷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黛,蛊术不是正道,我不能让你冒险。”
黛沐白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可是……我不想再当你的累赘了。”
眷恋看着她,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你从来都不是累赘。”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暖流,缓缓流入黛沐白心底。
次日清晨,眷恋站在悬崖边,手中捏着那枚蝎子。黛沐白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
“师兄……”戴沐白轻声唤这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