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她，眼中满是暴戾，“我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你当好好珍惜，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的耐心有限度，别逼我动粗！能被我看上，那是你的福气，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
姜兰伏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答应他，便是要被这老贼玷污，往后就算活下来，也再无颜面见端木洲；可不答应，他必然会对粥粥下毒手，自己也难逃一死。
左右都是绝境。
“大人……”
陈使节望着姜兰哭哭啼啼的模样，非但没有半分不耐烦，反倒像是被勾动了兴致，眼底的欲望越发炽烈。
眼前这女子本就生得绝色，肌肤莹白如瓷，眉眼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娇态，此刻泪水涟涟，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衣襟，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他心头发痒，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酥了。
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觉得这样的姜兰更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心底那点想要欺负她的念头愈发强烈。
只见他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脸上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既然你不愿意，那本大人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站起身，动作粗鲁地一把抓住了姜兰的衣襟。
布料被攥得紧紧的，几乎要嵌进她纤细的肩头，他用力一扯，便想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姜兰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挣扎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急促地喊道：“大人，这样不行的！”
陈使节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语气轻佻地反问：“怎么就不行了？你是觉得我年纪大了，不行吗？”
“不是的……”姜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哗啦地流淌下来，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凄楚可怜的神情，她哽咽着解释，“要是我和你这样做了，到时候怀了孕，再去吐谷浑和亲，一旦被发现，那可就全完了！我听说，就算到了吐谷浑，也不可能立马就和王子成婚，怎么着也得等上一个月左右才会举办大婚。这期间要是被看出端倪，不仅我性命难保，还会坏了两国的大事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摇头，试图让陈使节明白其中的利害：“大人，为了两国的和平，为了解决眼下的困境，您就忍一忍吧。”
见陈使节脸上的神情有了些许松动，姜兰连忙趁热打铁道：“实在是不行的话，我现在立马就去给您找几个容貌出众的女眷来伺候您，保证让您满意，您看这样行不行？”
听到这番话，陈使节脸上的急切果然收敛了几分，显然是被姜兰的话触动了。
他松开了抓着衣襟的手，摸着自己下巴上那撮花白的胡子，陷入了沉思。
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显然是在权衡其中的利弊——一边是眼前的美色诱惑，一边是两国邦交的大事，若是真因一时冲动坏了和亲的事，他可担待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还是没彻底放下那点心思，试探着说道：“那本大人一会儿小心一点，总行了吧？”
姜兰听到这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又气又急。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贪图美色的畜生竟然如此执着，到了这时候还在想着这些龌龊事，简直是无可救药。
她强压着心头的厌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恳切又带着几分担忧：“大人，这种事情哪里是小心就能避免的？万一……万一真的不小心怀上了，到时候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啊！”
她顿了顿，眼眶又红了几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无奈：“您也知道，我现在本就不是清白之身，而且还生过一个孩子。到了吐谷浑之后，我还在发愁要怎么瞒过所有人，才能顺利完成和亲的使命。求大人能够多体谅一下我现在的处境，不要再为难我了。”
陈使节听着姜兰这番话，心里的火气顿时被勾了上来。
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被姜兰这么一搅和，先前的兴致也去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烦躁。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找一个清白之身的女子去和亲！”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神像钩子一样落在姜兰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贪婪。
他伸出手，用粗糙的指尖挑起姜兰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目光在她绝美的脸上左右扫视了一圈，慢悠悠地说道：“而你……就跟着本大人，好好伺候本大人。等事情了结，本大人带你回了京城，也会让你入府为妾的。”
“什么？”姜兰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
陈使节斜睨着她，脸上带着倨傲的笑：“怎么了？本大人没让你当场去死，反倒许你入府为妾，你不该感恩戴德吗？”
姜兰定了定神，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发颤：“大人，您不是说……要让我顶罪，承担害死公主的罪名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陈使节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我大可以找旁人来顶罪。反正如今这和亲队伍里，大小事宜都是听我安排的，换个人易如反掌。”
他此次奉命护送公主前往吐谷浑，本就得了皇上的亲口嘱托，加之官阶本就不低，队里的人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姜兰心头一紧，倒吸了口凉气，眼珠子在眼眶里飞快地转着。
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性命此刻就攥在陈使节手里，稍有忤逆，恐怕下一秒就会招来横祸。
她强压下心底的慌乱，脸上挤出一抹温顺的笑，声音放软了几分：“大人肯留我一命，我自然是感恩不尽。只是……我这几日正好来了月事，实在不太方便。不如再等两日？到时候，我一定让大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