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女:我靠“灾厄预言”掀翻皇室》第一章「黄沙归魂,血色预兆现」
喉咙烧得慌。
像吞了滚烫的沙。
我猛地睁眼。
不是边疆的破草屋。
是凝芳苑的雕花床。
鼻尖飘着冷梅香。
这香,前世我想了三年。
“公主!您醒了?”
张嬷端着药碗跑进来。
她的手在抖。
碗沿的药汁洒了几滴。
滴在我素色的褥子上。
像溅了点血。
我动了动手指。
没有冻疮。
没有裂到见骨的伤口。
前世在边疆,寒冬腊月。
我要靠搓雪才能让手指不僵死。
“张嬷,”我嗓子哑得厉害,“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
张嬷把药碗放桌上。
她凑过来,摸我的额头。
她的手有老茧。
是前世在边疆给人缝补衣服磨的。
“昨天午后,您吃了长公主送来的贺寿糕。
刚吃两口就晕了。
老奴喊了太医,太医说……说您是中了点迷药。”
贺寿糕。
我心里一沉。
目光扫向桌角。
果然摆着个描金瓷盘。
盘里的糕没动几块。
蜜饯摆成“姐妹同心”的字样。
刺眼得很。
前世就是这盘糕。
糕底藏了巫蛊符。
长姐赵灵月哭着跪在父皇面前。
说我想咒死她。
我百口莫辩。
那是我第一次被她坑。
也是我流放的开始。
“公主,您怎么了?”
张嬷见我盯着糕发呆。
伸手想把盘子挪走。
“别碰!”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指尖刚碰到瓷盘。
掌心突然刺得疼。
像被针扎了。
我猛地收回手。
摊开掌心看。
一道血色纹路浮在上面。
像条小蛇。
还在慢慢发烫。
眼前突然晃过个画面。
长姐穿着明黄祭服。
站在高高的祭坛上。
脖子被白绫缠得紧。
脸涨成青紫色。
她手里攥着半块糕。
和瓷盘里的一模一样。
“公主!您脸色怎么这么白?”
张嬷扶着我的胳膊。
她的手更抖了。
“您掌心这是……这纹!”
张嬷突然捂住嘴。
声音发颤:“老奴记起来了!
夫人当年走的时候。
掌心也红成这样!”
我娘?
我盯着掌心的纹。
“我娘当年,也有过这样的纹?”
“是!”
张嬷点头。
眼泪掉了下来。
“夫人说,这是咱们家祖上传的。
能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夫人还说,这纹要是亮了。
就得小心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
我冷笑。
我身边的人。
除了张嬷。
哪个不是想我死?
“吱呀”一声。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个小厮。
穿着二皇子府的绸缎衣服。
袖口却磨了点边。
看来二皇子赵承煜。
表面风光。
内里也不宽裕。
“七公主殿下。”
小厮躬身行礼。
递过来个烫金请柬。
“我家殿下请您去御花园赏梅。
殿下说,今日梅花开得正好。
还特意给您留了父皇刚赏的暖炉。”
暖炉。
我捏着请柬。
指尖碰了碰小厮的手。
掌心的纹没反应。
看来这小厮。
还不配让我看见预兆。
前世。
二皇子就是用暖炉做幌子。
邀我去赏梅。
席间套我的话。
问我是不是认识边疆的李将军。
我那时傻。
还以为他是真心关心我。
老实说了李将军给我送过信。
转天。
他就把这事告诉了父皇。
说我私通边疆将领。
意图不轨。
“你回去告诉二皇兄。”
我把请柬放在桌上。
“就说我稍后就到。”
小厮刚要转身。
我叫住他:“等等。”
我让张嬷取来笔墨。
在请柬背面画了朵梅。
半开的。
没画完。
二皇子最忌讳这个。
他说“梅开不全”。
是失势的预兆。
“把这个带给二皇兄。”
我把请柬递回去。
“就说我盼着。
能和他共赏全梅。”
小厮盯着那朵半开的梅。
脸色有点白。
“公主,这……”
“怎么?”
我挑眉。
声音冷了点。
“二皇兄连我的画都不敢收?
还是说。
二皇兄觉得。
这朵梅。
开不全?”
“不敢!小的不敢!”
小厮赶紧接了请柬。
躬身退出去。
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
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冷笑。
赵承煜。
前世你欠我的。
这一世。
我会一点一点。
都讨回来。
“公主。”
张嬷站在旁边。
小声说:“二皇子心思深。
您去了御花园。
可得小心点。”
“我知道。”
我站起身。
“张嬷,带我去后院。”
凝芳苑的后院。
有棵老梅树。
是我娘生前种的。
朱砂梅。
前世我被流放前。
在树下埋了样东西。
是李将军给我的手谕。
上面写着。
皇室有人私吞边疆军饷。
让我交给父皇。
那是我唯一的证据。
可惜。
我没来得及交出去。
就被流放了。
后来听说。
这棵梅树枯死了。
“公主您看!”
张嬷指着梅树。
声音里带着惊喜。
我抬眼望去。
枯黑的树枝上。
竟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一点点。
像极了我现在的希望。
我蹲下身。
在树根处摸索。
那里有块松动的土。
是我前世埋手谕时挖的。
手指碰到个硬东西。
我心里一紧。
慢慢把它挖出来。
是个油布包。
包得严实。
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张桑皮纸。
边角有点泛黄。
上面的字迹还清晰。
是李将军的亲笔。
“公主……”
张嬷凑过来。
眼睛亮了。
“这是……这是李将军的手谕!
当年您说埋在这里。
老奴还以为……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我展开手谕。
指尖抚过“私吞军饷”四个字。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砸在手谕上。
晕开一点墨迹。
前世。
我就是因为这封手谕。
被冠上了通敌的罪名。
李将军也被赐死了。
他的家人。
流放的流放。
死的死。
“公主,您别难过。”
张嬷递来块手帕。
她压低声音。
从怀里摸出个东西。
是把小铜钥匙。
上面刻着朵梅。
和我娘常戴的簪子上的花纹一样。
“这是夫人留下的。”
张嬷把钥匙塞给我。
“夫人说,这钥匙能开两个地方。
一个是紫宸殿偏阁的密道。
另一个……”
张嬷顿了顿。
声音更低了:“是夫人床底下的暗箱。
箱子里有当年被销毁的信件。
是关于先皇后的。”
先皇后。
长姐赵灵月的娘。
我娘当年和先皇后是闺蜜。
后来先皇后突然死了。
宫里说是病逝。
但我娘总说。
先皇后的死不对劲。
“我娘的暗箱。”
我捏着钥匙。
掌心的纹轻轻烫了下。
“里面的信件。
是关于先皇后怎么死的?”
“是。”
张嬷点头。
“夫人说,先皇后不是病逝。
是被人害的。
而且。
害她的人。
就在宫里。”
我心里一震。
原来。
这皇室的水。
比我想的还深。
长姐的娘。
当年也是被人害的。
那长姐。
她知道吗?
还是说。
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在装傻?
“公主,咱们快把东西收起来吧。”
张嬷看了看天色。
“要是被人看见。
就麻烦了。”
我把钥匙和手谕藏进怀里。
贴身放着。
这是我现在。
唯一的筹码。
刚要转身回屋。
院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还有女人的笑声。
清脆得很。
却让我浑身发冷。
是长姐赵灵月。
她穿着朱红襦裙。
裙摆绣着金线牡丹。
走一步。
裙摆晃一下。
像极了前世她送我去流放时的样子。
她手里拿着个锦盒。
走到我面前。
笑容艳得晃眼:“妹妹醒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昨天听说你晕了。
担心了一晚上。
特意给你带了好东西。”
她打开锦盒。
里面是盒胭脂。
红色的。
像血。
“这是西域来的胭脂。”
长姐拿起胭脂。
递到我面前。
“颜色正得很。
妹妹皮肤白。
涂了肯定好看。”
我盯着那胭脂。
又看了看她的手。
她的指甲涂着蔻丹。
也是红色的。
和我掌心的纹。
颜色一模一样。
我伸手。
想接胭脂。
指尖刚要碰到锦盒。
掌心突然刺得疼。
比刚才碰贺寿糕时还疼。
眼前闪过个画面。
长姐拿着这盒胭脂。
往脸上涂。
一点一点。
涂得很仔细。
可涂着涂着。
她的脸开始冒水泡。
红色的水泡。
和胭脂的颜色混在一起。
看着恶心。
我赶紧收回手。
往后退了一步。
“长姐的心意。
我心领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只是我近来不喜胭脂。
涂了总觉得头晕。”
长姐的笑容僵了下。
她把锦盒合上。
眼神里闪过点冷意。
“妹妹是嫌这胭脂不好?
还是说。
妹妹觉得。
我送的东西。
配不上你?”
“长姐说笑了。”
我低头。
掩住眼底的恨意。
“我只是真的不喜胭脂。
不是针对长姐。”
“是吗?”
长姐往前走了一步。
离我很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
和前世送我毒酒时的香。
一模一样。
“可我怎么听说。
妹妹昨天吃了我送的贺寿糕。
就晕了?
妹妹该不会是。
在怪我吧?”
“长姐那里的话。”
我抬头。
对着她笑。
“太医说了。
我是中了迷药。
和长姐的糕没关系。
长姐要是不信。
可以去问太医。”
长姐盯着我的脸。
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笑了:“妹妹说的是。
是我多心了。
对了妹妹。
二皇兄是不是邀你去赏梅了?”
“是。”
“那妹妹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长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丢了咱们皇室的脸面。”
她的手碰到我的肩膀。
掌心的纹又烫了下。
这次的画面更清晰。
长姐躺在地上。
脸色发青。
嘴角流着黑血。
手里还攥着这盒胭脂。
“长姐。”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手。
“我还有点不舒服。
就不陪长姐多聊了。”
“好。”
长姐点头。
“那妹妹好好歇着。
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转身要走。
院门口突然跑进来个丫鬟。
是长姐府里的。
丫鬟跑得急。
头发都乱了。
“长公主!不好了!”
丫鬟跪在地上。
声音发颤:“小……小桃姐在门口晕倒了!
她说。
她昨天给七公主送糕的时候。
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现在还没醒呢!”
长姐脸色一变。
“什么?”
她快步往外走。
走了两步。
又回头看我。
眼神里满是怀疑。
“妹妹。
这事。
你怎么看?”
我心里冷笑。
看来。
想动长姐的人。
也不少。
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长姐。”
我摊开手。
一脸无辜。
“我昨天一直在昏睡。
怎么会知道?
或许。
是小桃姐自己不小心。
摔了吧?”
长姐盯着我。
看了好一会儿。
没说话。
转身快步走了。
丫鬟也跟着跑了出去。
院子里静了下来。
只有风吹过梅树的声音。
沙沙的。
像有人在笑。
“公主。”
张嬷站在旁边。
小声说:“这丫鬟的事。
会不会是……”
“不管是谁做的。”
我摸了摸怀里的手谕。
掌心的纹已经不烫了。
“对我们来说。
都是好事。”
张嬷点了点头。
没再说话。
我抬头。
看着那棵老梅树。
嫩绿的新芽在风里晃。
像在点头。
赵灵月。
赵承煜。
还有那些害过我的人。
你们等着。
这一世。
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
你们欠我的。
我会让你们。
用命来还。